你就放过我吧,你不是不要钱吗?那你要什么?我给你买房买车怎么样?”
曲朗说:“你跟我回去,把所有事情都交待了,我给你争取机会?”
老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说:“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我要是十几二十岁,这话我信,也真的有机会,现在?我?你开什么玩笑,土埋到脖顶了,我只求能自由地活几年……”
曲朗根本不给他机会,用老孔身上的衣服撕成条状,把自己与老孔紧紧绑在一起,老孔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但他趁曲朗不注意,抽出短刀,往曲朗身上桶了起来。
这刀锋利无比,现在又是夏天,那刀钻进去再拨出来,老孔把满腔的仇恨发泄在这把刀上,他边扎边喊:“让你不放过我,让你不放过我,这就是你不放过我的下场……”
钻心的疼痛袭来,曲朗顾不得身上的疼,拼命转过身来,用膝盖狠狠顶到老孔的致使部位,老孔疼得‘啊’了一声,就背过气去。
曲朗也差一点昏了过去,他强忍着,终于夺过那把短刀,曲朗并没有刺向老孔,而是将刀远远地扔了出去。
血一点一点染红了身下的沙滩,曲朗踹向老孔,怕他睡过去。
老孔终于醒了,他绝望地说:“既然你不放过我,那你就陪葬吧,我六十多了,你才多大?我赚到了。
你要是放我一马,就是荣华富贵的生活,但现在咱们就双双下地狱吧,如果外面的人看我今天没送鹰,也会知道事情有反常,你们想抓人,难喽……”
说完,就把身子翻了过去,再也没有力气与曲朗争斗了。
曲朗坐了起来,尽量把伤口简单地包扎一下,因为与老孔绑在一起,行动有所不便,但他把出血的地方都包扎起来,慢慢的,他感觉意识有些模糊。
他觉得不能就这样等死,赵勇已然来了,活着就有了希望,他拼命地把自己和老孔拉到了一个沙丘上。
老孔已然像个活死人,一动也不想动了,任凭曲朗折腾他。
曲朗把老孔红色的帽子插到一个树枝上,又把树枝插到高高的沙丘上,他想,剩下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自己再也没了力气走出这茫茫的沙漠了。
如果自己不能被发现,那就算了,他实在没有了力气……
还好,出来的时候,老孔带出了水囊,里面的水还是足够的,曲朗赶紧喝了一口,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发现老孔也是如此。
风又来了,沙子又开始慢慢吹了起来,曲朗进入到了一个沙幻之中,这里虽没有绿色的风景,但却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这里面还有许多未解的谜。
就在曲朗陷入半昏迷状态,突然头顶出现了鹰,曲朗兴奋地喊了出来,说:“老孔,老孔,你快醒醒,你看是鹰!真的是鹰!!!”
老孔也处在半休眠的状态,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睁眼看了一下,冷漠地说:“你是出现幻觉了,这哪里是鹰,这是要我们命的秃鹫……”
它们在自己的上空高高盘旋着,好像就在等待他们的死亡。
曲朗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他昏睡了过去。
酒厂
曲朗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
等他醒来的时候,躺在在旅店的床铺上,赵勇正在他的床头担心地看着他。
曲朗要起来,赵勇高兴地说:“你醒了,太好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曲朗问:“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被困在沙漠上吗?”
赵勇开心地笑了,说:“是那些秃鹫救了你,我找到当地的派出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来的小房子,后来,后来看到天上飞舞的秃鹫,这才知道了你们的目标。”
曲朗马上问:“老孔呢?”
赵勇说:“放心吧,他也出来了,现在正在小医院治疗,你伤得比他重,但咱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就是老孔说什么也不说,他的接头方式不说出来,我们没办法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下一步就应该把他送到大医院了,这里真的条件不行,送医院也是为了把他保护起来。”
曲朗被赵勇扶了起来,赵勇说:“这里的大夫说你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给你补了血。”
曲朗知道事情的紧急性,把外面的领导叫了进来,并让人扶着他要去看老孔,他说:“如果老孔长时间不交易,或人不见了,那些人早就跑了,到时候我们抓捕就太困难了。”
曲朗起了几次都不行,就是站不住。
他冲门口的护士说:“快点,给我打一针,能让我精神起来的药,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
护士一下就跑了,说找领导请示一下。
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跑了进来,曲朗把自己的意思跟她说了一遍,她点头,给曲朗打了一针,说五分钟就能下床走路了。
曲朗从内衣里掏出手机,对赵勇说:“赶紧把我的手机充上电,这里会有一些视频的东西,如果他们有所警觉,我会马上知道的,咱们两路并进,最好能一网打尽。”
赵勇赶紧去接充电器。
曲朗人也精神起来。
他让人扶着来到老孔的屋子里,看老孔的精神状态比自己好多了,老孔说自己都是硬伤,没流血的地方,现在打了吊瓶也吃了东西,恢复得不错。
曲朗让人都先离开,自己又把利害关系讲了一遍,说:“你现在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你也说自己是罪孽深重,这是你赎罪的最好机会,如果真的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你是不是也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