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特殊品种,一般为五十年。
有一个特别美丽的传说。
说鹰类要想活到七十岁,这么长的寿命,在其生命的中期必须做出艰难却重要的决定。
因为鹰活到四十岁的时候,它的爪子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它的喙变得又长又弯,翅膀也越加沉重,飞翔十分吃力。
这时,它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等待死亡;二是重整后再生。
选择重整后再生的鹰,要经过一个痛苦更新的过程。它首先要努力地飞到山顶。
在悬崖筑巢,在那里渡过漫长而又痛苦的一百五十天。
这段时间,要用力将又长又弯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等候新的喙长出来。
再用长出的新喙将指甲一根一根地拔出来;新指甲长出来后,再将羽毛一片一片地拔掉。
待新的羽毛长出后,鹰又可以翱翔于广阔的天空,续走后30年的生命旅程。
这个传说很逼真,也很励志,很多人都信以为真,但我是不信的。
这个太理想化了,有点传说的意味了。
老鹰一般能繁殖三到五个雏鹰,成活一个,保护得好,成活率会高一些。
如果老鼠之类的动物多,它的繁殖就会多一些,自然界的平衡,它们是怎么掌握的,谁也说不清楚,好像是自然法则,它们天生就在维护着。
我回来后观察,这里的保护相当不错,雏鹰相当多,这就说明成活率相对高一些。
我的心里还是很庆幸的,经过多年的修生养息,这里还真的是鹰的乐园。
第十九卷 精典探案
尘暴之中
鹰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安宁,我的出现,让它们瞬间有了警惕,鹰是一种神妙的动物,他们是有感知的,这在以后的时间里得到了验证。
至少,我在最初进山的地方,鹰在这方天地下,自由飞翔。
打了三年后,完全看不到鹰了,它们进入更为隐秘的地方,对人类也有了抵触情绪。
很多人为此止步,为什么别的人不敢尝试?
因为他们没有摸透它们的规律。
只有我能找到它们,然后猎杀它们。
其实,我是不忍心的,但就好像开车一样,上了高速路,别说下路,就算车速慢都是不行的,我真的是被欲望推动着,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
我第一次本来可以打更多,但我藏了一个心眼,我怕他们说话不算话,拿着我的把柄要挟我,没想到,是我多虑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是痛快的,没有一次为难我。
只是,后来,我每个月都来一次,上山几次,大约打下十五只鹰,就算鹰恢复得再好,也不够我这样打的,尤其可能还有其它类似我这样的人。
我当然也遇到过危险,比如碰到了野猪。
在山林里碰到这东西,真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我的枪法好,我还真成了它们的口中餐,还有就是遇到了保护人员的突然检查……
幸亏只留下鹰爪,鹰的身体,我在打下的时候就地深埋,让检查的人也无从查起,这样,几乎没人知道鹰的数量的消失,反而更重视其它保护动物。
比如小鸟。
比如某种特殊的物种。
几年过去了,风声越来越紧,我对自己的行为也越来越无法心安。
打到后来的时候,我就不是为了钱了,而是因为上了瘾,不管做什么,人都是有瘾的,但心里一起是害怕的。
中间,我就不干了。
但不行。
那个大头说,再打两年一定不让你做了,我们现在正在培养新手。
我中间停两年就是因为身体的情况,也是真的不想干了,就想趁机收手。
钱越积越多,越多越想再多些,欲壑难填。
老婆总觉得我还有钱没交待,儿子也觉得这个老子在老了的时候突然有了重要的作用,他们谁都不愿意深究我的来钱路。
也许他们知道,反而怕知道,怕我收手不干。
我曾认真问过妻子,我说如果我做的事是违法的呢?
其实,老婆已然猜到我大约是做什么了,一个月总要跑出去几天,而且我的枪后来也不再藏了,但她就是不说收手的话。
有了钱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习惯了,再过清苦的日子,反而难了。
我自己留下了二百万做养老的钱,身子骨也确实不如从前了,我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但大头后来告诉我,说如果我真的不干了,他们就让我的儿子倾家荡产,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我当然害怕了。
这几年赚了些钱,房子也保住了,儿子的新房也有了,我不想失去这样的生活,所以,只能继续听他们的……”
老孔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哽咽了,看来是真的伤心了。
“这次你想离开他们怎么答应了?”曲朗一直认真听着,从中体验他极为矛盾的心里。
“我病了,开始是普通的脑炎,但我为了摆脱他们,特意找人开了重病的单子,他们相信了,也算我们是有始有终。
他们说,既然是最后一次,就让我多打一些,尤其是一定要打几个小鹰,我只能听从了,都说人是放不下的。
可能也是有了这样的应验,都是到最后一次是逃不脱的,来的时候,我就天天做噩梦,果然,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些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