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一定要找到鹰爪,如果没有它,一切都妄谈。
老孔更是在盘算。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他呢?就算自己死在这里,也不想让自己的罪行暴露,他还想落个好名声呢。
酒喝没了,饭也吃饱了。
老孔突然站了起来,端着枪对曲朗说:“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从北京来,我想问你,你要不要放过我?”
曲朗说:“这么说你就是盗猎之人了?”
“是又怎样?”老孔知道曲朗不会相信他的。
“也没什么,坦白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
老人家惊呆了,他不相信地看着老孔说:“不可能吧?你每次都在我这里落个脚,你也跟我一样,骂那些交猎之人,你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
而且,你每次打猎都把东西放在我的眼前,我从来也没看过什么鹰爪之类的?这是不是误会?”
曲朗冷笑,说:“老人家,你没有误会他,是他一直在你眼前演戏,他打完鹰,根本就不会要鹰的肉身,他只要鹰爪,放在衣服口袋里就可以了,所以你是看不到的。”
老孔冷笑着,拿枪指着曲朗说:“那又怎样呢?你今天还有命逃出去吗?”
曲朗说:“就算我逃不出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老孔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的命都没了,还能管得了我的命吗?你要是能放我一马,我们什么话都好说,我也说过了,我这是最后一次。”
曲朗摇头说:“就算你是最后一次,就算你这次真的逃跑了,但你信不信,你终究会被绳之以法的。”
“你是看不到这一天了。”老孔扣动扳机,枪声响了,倒在血泊里的人却不是曲朗,而是那个老人家。
老孔也慌了,他要再次拉动枪栓的时候,曲朗上前把他的枪踢飞了,两个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曲朗占了上风,他压在老孔的身上,老孔也用身上的短刀将曲朗刺伤。
老人家用最后的力气阻止他们的打斗,指着屋子里的一个大缸,气息微弱地说:“一会儿,你们把缸挪开,里面有个小地洞,防止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等风沙停了,你们再出来……”
老人说完就闭了眼睛。
老孔气愤地说:“他就是因为你而死,你也要死,你一定要死。”
说完拼命往曲朗身上乱刺起来。
曲朗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把老孔紧紧控制在自己的身下,终于,他找到机会,给了老孔狠狠的一拳。
老也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曲朗把刀夺了下来,把枪也拿到手。
他发现,此时的屋顶有沙子漏了下来,现在是一小股一小股,一会儿说不定就要塌陷,曲朗赶紧把老人说的大缸挪开,里面有一个梯子,曲朗顾不上踩梯子了,把老孔直接扔了下来,他想把老人的身子也运下去,但来不及了。
沙子像瀑布一样开始喷射下来,曲朗只好踩在梯子上,把大缸推回原位。
曲朗下来的时候,没忘记把蜡烛带了进来。
底下的空间并不大,但有一些罗卜和白菜,还有小凳子,老孔摔下来的地方,全是白菜,把白菜全都压扁了,人还在昏迷中。
曲朗把蜡烛举在手里,把老孔的大衣翻了一遍,果然,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用塑封的鹰爪,曲朗查了一下,应该是四只鹰的鹰爪。
曲朗把东西藏好,这才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
老孔也摔得不轻,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头上也被打出了一个大包。
曲朗给自己包扎完毕,正喝水的时候,老孔醒了。
他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大衣口袋,发现空空如也,立时明白了一切。
他本想支撑身子起来,此时又无力地躺了下去。
曲朗把水递给他,他想了想才接了过来,接着起身坐了起来。
曲朗扔给他一个小凳子。
老孔可能摔得太厉害了,他本来想走向坐到凳子上,但根本就起不来,所幸就坐在地上。
“我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就放过我吧,我还有家人还有我最爱的小孙子……”
这是老孔第一次求饶。
曲朗漠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我就是来抓你这样人的,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帮你减刑。”
老孔听到减刑两个字,忽然就大笑起来,说:“你觉得自己有命逃出去吗?”
女孩儿小兰
曲朗看着咄咄逼人的老孔,捂着疼痛不已的伤口说:“有没有命我不知道,但你是没有机会再猎杀这些珍贵动物了。
我有点不能理解,你曾是这里的人,你也曾不止一次说这里是你的第二故乡,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这里的每寸土地,都与你的青春和爱联系在一起,你怎么忍心这么做?外面的老人,用自己一生的力量来维护这里的环境,你不应该和他一样吗?”
曲朗的话,让老孔呆呆地直视前方。
曲朗看着蜡烛的火苗越来越大,就上前用指甲刀,剪去一段,蜡烛的光立刻暗了下来。
它已然烧了一半,如果没有它,这里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老孔的伤也挺重的,他一直在哼哼,听了曲朗的话,半天才说:“你放过我吧,我们如果有命出去,我立刻给你一百万,我也绝不失言,再也不做了,就是不碰到你,我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