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朗还是没有完全猜对,他以为那个男人会在这里等他们,室内却空无一人。
田教授让他们俩坐在了审讯的位置上,问:“你们俩报名参加第四项?”
赵勇点头,抢着说:“是的,我让他和我一样的,我们队里的情况我特别的了解,让他去纯是帮我的忙。”
曲朗说:“我到哪里都好,跟赵勇一起也不错。”
田教授说:“那我给你们俩派个特别的任务,看你们能不能完成,我感觉这起案子也不是一起普通的案子,你们要费很多心思才能明白,本来应该周一才开始把你们放出去,但现在看是不行了,你们明天也不要休息了,直接上任吧。”
曲朗和赵勇对望了一下,还是没明白到底是什么任务,田教授说:“别急,马上就告诉你们。”
田教授打开视频,里面立刻出现了那个男人坐在这间屋子里的画面。
男人就坐在他们的对面的位置上。
田教授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把刚才在我办公室说的话再说一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并做一下自我介绍。
男人很害怕的样子,不时将脸望向视频。
男人:我叫张小强,今年三十二岁,我……我就是人们口中的小混混,我家在北方的农村,初中没毕业就跑到了城里。
在城里吃不了苦,又没有学历,就东打一天工西做一个活的混口饭吃,有时也收过垃圾当过乞丐,反正没做过一天的正经营生。
田教授:你为什么找到我们?
张小强:就在前三个月的时间里,我突然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活轻拿的钱还多,但我越想越害怕,我这是不是犯罪,我确实是好吃懒做,但我从不做违法的事,我胆子比较小。
田教授:你别害怕,说说到底在做什么?
张小强:我跟我们村潘大民一起出来的,他是个能干的人,到了城里就找到好工作了,我们时间长了也就不在一起了。
前一阵子,有人说他老婆要生孩子了,这些年他算是最风光的,但却没把老婆接过来,原因是他说不喜欢城里,他说在城里赚够了钱,还回农村生活,他说农村人让人亲近。
他到城里都做了哪些工作,我们几乎没有知道,他这人城府特别的深,无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结束了。
我也是在三个月前的一天在跟上碰到的他,他特别神秘地对我说,说有一份特别好的差事问我想不想做?
我那个时候正是穷困潦倒的时候,甚至想回农村算了,但没脸回去,我十七岁就出来的,跟我一起出来的,就算最后回家了,也是风风光光的,而有些人,像潘大强这样的,在城里站住了脚,只有我,只有我什么也不是。
不回去就要饿死,回去了会被人笑话死,正是两难的时候碰到了他。
奇怪的箱子
张小强继续说:就在我两难选择的时候,他忽然从天而降,让我接了他的差事。
田教授:到底做什么?
张小强:就是送一个神秘的箱子。
田教授:箱子?到底是什么?
张小强:我什么也不知道,潘大强对我说,他说是因为知道我这人胆子小,又不喜欢乱说话,所以才把这么好的活儿送给了我。
他说老婆生孩子他要回去照顾一段时间,还说他回来的时候,就要接回这单生意,还说就算他接回生意,也会给他找一份的,有可能他们一起做。
田教授:说说你到底做什么。
张小强:我真的不知道天天送的是什么东西,反正不算沉,就是一个手提箱,大约是五百乘以四百的见方箱子,厚度大约有三百。
田教授:你从什么地方拿到箱子,又把它们送到哪里去。
张小强:泽列市(杜撰)的一个指定地点。
田教授:泽列市?就是少数民族地区离沙漠最近的那个城市?
张小强:对。
田教授:通过什么样的形式拿到箱子呢?
张小强:储物柜的形式,我的箱号是87,来了货物我就去取,箱子里到底是什么,我是一无所知,我的任务就是把箱子送到指定的地点,一般来说是没人接的。
我把东西放在某些也类似储物柜的地方,然后就可以离开了,有时跑到很远的地方,比如这次来北京。
田教授:你为什么会找到我们?
张小强:潘大民说了,他说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但他们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一旦我们脱离了他们的视线,我们就完了。
他说这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他还说,至少有两个人现在下落不明,如果我们有报警的心,那就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了,不仅如此,家人的命也要搭上的。
他说我们的手机也被他们这些人监控上了,一旦有些什么情况,自己就性命不保,但潘大民也说了,说只要好好干,不打听这个活儿之外的事,就能保证安全,也能赚到钱。
田教授:你是怎么赚钱的?
张小强:我们跑一次货给四千元,如果是坐火车、飞机、船之类的,一切费用与我们无关,但有补助。
比如这次来北京,我就有二千元的补助,远的地方,会更多,一个月至少要跑七、八趟,一个月赚上万元,而且还很轻松,只是,我越送越害怕。
天上不能掉馅饼这事我知道,到底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呢?在火车和飞机上也过过安检,但都没有问题,我怕是毒品之类或是枪支弹药,要是这些东西,那我还不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