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帆拉住曲朗的手说:“你是想让我嫉妒你们吗?要是我和夏一航两人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本来还沉寂在无限遐想里的曲朗,被白晓帆的话拉回到现实,他看了又看白晓帆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俗气?这不是家庭妇女才能提出的问题吗?”
白晓帆不高兴了,嘟着嘴说:“你以为我是谁?我不就是家庭妇女吗?这题是俗了点,但能从中提炼出谁轻谁重,别拐弯抹角了,给出正确答案。”
“你不是会水吗?”
“少来,就当我不会。”
“真没办法,我一想起你会水,我就想救夏一航,他真不会水。”
曲朗笑着往里屋跑,白晓帆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她知道,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问她同样的问题,比如父母,她也一样无法回答,至少自己也是他的至爱,这就够了。
春节到了。
曲朗与白晓帆一直待在白晓帆的家里,白晓帆的父母对曲朗客气有加,曲朗不擅交际,更不会说些哄老人家高兴的话,反而是岳母,觉得曲朗这样的男人反而更可靠。
白晓帆的父亲是个挺古板的男人,虽说做的一直是政工工作,但骨子里还是旧观念,他不喜欢曲朗,就是因为他的工作,他说公不公私不私的,非得把西方的东西带到中国来,怎么都看不习惯。
但看曲朗对白晓帆的好,又挺欣慰的,听白晓帆说了培训班的事,他说自己是知道的,但怎么也没想到曲朗身上。
杀手的世界
春节一过,万事萧条连红红火火的商家也好像无精打采的少了一些广告的喧嚣。
曲朗上班第一天就琢磨怎么才能碰上一个大案子,让自己进培训班的时候名正言顺。
夏一航那里就不用提了,白晓帆的父亲更是起劲地为曲朗摇旗呐喊,他把白晓帆整理的资料自己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还向省里打了一个报告,弄得曲朗反而觉得没意思,他告诉白晓帆,让她告诉岳父,不要太刻意了,这样他是下不来台的,如果不够资格硬上了,在班级也得不到同学们的认可。
白晓帆说父亲马上就要离休了,他多希望在自己离开前能为女儿做些事,这件事是最好的契机,就让他忙去吧,也算是一份心意。
王锡明也有些心猿意马,他说自己也对这个班无比向往,只是自己真的不够格,曲朗说自己真的能进入第一期的话,那么他也就有了希望。
王锡明最近破了几个不小的案子,工作室的收入稳定,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直接点名找他的人也开始有了,曲朗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
这天,曲朗与王锡明坐在对桌正说着案子,王锡明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倾听曲朗对案件的见解,曲朗也愿意将自己毕生所学,交给这个值得信任的接班人。
这时,门口小叶喊了一声:“曲总,有人找你,在你的办公室。”
曲朗问是谁,小叶说不认识,挺神秘的样子。
出了门,碰上白晓帆正抱着资料要进自己的办公室,曲朗问她看见谁找他了吗?白晓帆摇头,开门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曲朗想,谁在刚刚过过年就找自己,就算真有什么案子也不会是大案,现在手头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案子,他想让王锡明去做,慢慢放手,把有难度的案子交给他,也是历练他。
曲朗进了屋。
男人正站在一幅字前面欣赏,他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帽子压得很低,一看就是那种不喜喧哗的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曲朗,说:“你好神探。”
曲朗伸出了手,让他坐下说:“叫我小曲就好。”
男人坐了下来,曲朗发现,他的大衣宽大又长,把他一个瘦弱的身体包裹在里面,显得更加肥大,男人有些黑,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他阴郁的眼神,让人看了确有一种神秘之感,他看了一眼门外说:“我们在这里说话方便吗?”
曲朗点头说:“方便,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李,叫我李哥就好,我年长你几岁。”
“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助吗?”对于想接一个大案子的曲朗,眼里满是失望,可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呢?哪有那好的事一下就飞到自己的工作室里来。
可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曲朗愣了足足一分钟。
他说:“我是杀手,你了解杀手的世界吗?”
“杀手?”曲朗想起自己曾经破获的几个案子,很多都说是雇佣了杀手,到最后,都是仇人作案,杀手是近几年才出现的词,曲朗在国外的时候没少接触,回国后,这还是头一遭。
“你杀过人?”曲朗问,内心却想最好没有。
“杀过,就在三天前。”
曲朗看他说话云淡风轻,好像生命在他眼里就好像天空掉落的一滴雨水,到了地上就干了,没有任何可惜的地方。
“为什么?”
“他们该死!”
“那你……”曲朗没明白他的用意。
“我杀了我亲生的父亲和他漂亮的小媳妇,也就是我的后妈。”
曲朗存疑,最近没听说有这样的案子,就问:“不是梅澜江的人?”
“对。在北京。”
一时之间,曲朗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但觉得问的多了也许会让他造成错觉,觉得还是先拉拉家常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