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结果果然是这样,只能从外围的视频找线索了。
再狡猾的罪犯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夏一航不敢停留,他让人把林越兵送了回去,自己赶紧往局里赶。
派出所的视频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来的正是副所长。
夏一航对着副所长大发雷霆,说他工作做得不细,对这么重要的线索只当儿戏,旁边一个小警察想替副所长说什么,也让夏一航的愤怒给噎了回去。
夏一航说副所长,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如此轻易漏掉这么重要的信息就是失职,你要做深刻的检查……
夏一航立刻向总局汇报,调派更多专家对视频进行梳理。
经过三天三夜的奋战,终于找到了范明亮的藏身之处,是一栋废弃的楼房里。
夏一航把所有警力都派了出来,根据林越兵的交待,不仅范明亮有枪,那个马老板也有枪,连武警部队都出动了。
一时之间,清西区彤云密布风声鹤唳。
夏一航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有两个男人绑着范春亮要逃。
范春亮被五花大绑,连腿上都被绑了绳子。
他们刚要出来,看到了人,立刻又缩回到屋子里。
夏一航他们喊话,让两个人放弃抵抗,说他们只是办事之人,如果一意孤行,必将受到严惩。
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警察安排布置了全部人力,前后门被守,窗户的楼下也有人把守,反正是防守严密,他们要想从这里出去,插翅难逃。
成绩与失误
夏一航他们找来了喇叭,针对那两个人喊话,说知道他们是马常久手下的人,这事与他们无关,也就是一个随从的位置。
如果他们一意孤行,那么,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如果能把范春明交出来,他们不仅事不大,而且还算是立功表现。
这样的话反复说了几遍,屋子里终于有了反应。
最终,两个人放弃了反抗,林越兵说其中并没有马老板,而是他的两个手下,他们押着范明亮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范明亮几乎不能走路,被两个人拖着拖到了夏一航的面前。
那两个人说自己是局长的手下,什么事都不清楚,只是听命从事,夏一航让警察把他们带走,其中一个人一直喋喋不休,说自己真的不知道犯了多大的事,他们的投降算不算立功。
夏一航安慰他们说:“不要怕,调查清楚了,你们就应该没事了。”
这两人才放下了心。
范春明看着走上前来的夏一航,立刻嘲笑地说:“我说怎么如此兴师动众呢,原来是夏大队长,不对,听说是副局了。”
夏一航觉得他们有一种心灵的感应。
都说男女之间的不言而喻最美丽,心照不宣也最美妙,但也有这样的人,就算千山万水,他们彼此都记得住对方,不管岁月怎样侵蚀,他们俩就算是其中之一吧。
夏一航有了一种前尘往事终于尘埃落定的满足感,说:“你对我还真是念念不忘,谢谢你这几年都把我放在心上。”
夏一航看着眼前的仇人,他已然老了,如果真的在街上碰到,也许真的无法认出来,范明亮当年也算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如今,经历了风沙侵蚀,岁月的逃亡,他变得苍老而憔悴,纵横满脸的皱纹,写尽了他这几年的不如意。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抓到你,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个愿望终将实现了,你终是逃不了罪恶的偿还。”
“老子才不想你说的这些,逍遥快活了十多年,有多少福分我都享受到了,老子值了。”
夏一航把林越兵推到前面说:“这些年,你不就是利用别人当你的子弹吗?你不惜用别人做你的挡箭牌,他还心心念念要解救你呢,你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这就是报应。”
吃惊不小的林越兵,看着自己的干爸黑叔,有些茫然地不知所措。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黑叔是国家的人,他还是英雄,搜集证据、接近坏人,好几次差点出事,你们警察、法院和检察院的人都帮过他……”
林越兵语无伦次,急得脸上都冒出了汗水。
夏一航冷笑地看着范明亮说:“你告诉他吧,你自己是什么人,为何要骗这样一个心智不成熟的亲人。”
范明亮被警察接管,那两个人也被押上了车。
范明亮说:“干爸真不是警察,更不是国家的人,你是,没有你,没人能抓到我,我闯荡江湖近三十年,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在你这个小毛孩儿手里。”
林越兵懵了,说:“干爸,你赶紧把自己真实身份告诉他们,我们是怎么做的事,他们答应我了,说要救你。”
“闭嘴,你个傻子,你还真以为你能成为英雄吗?别做梦了,早点把你打发了就好了,唉,一时的心软,坏了一辈子的大事。”
“干爸!”林越兵绝望地说:“干爸,你不是说我们是国家的人吗?我们的身份不能向外人透漏,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警察,再不说我们就要被当成坏人给抓起来了,你快说吧,反正我都说了,但他们不信我的,只信你的……”
范春亮瞪着眼睛看着着急得哭了起来的林越兵说:“我不止一次想结果了你,看你对我赤胆忠心的份上心软了。
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不能心慈手软,我就犯了这个毛病,唉,我跟马老板都商量好了,基本上没大事了,都是你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