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叔说,没办法,现在要执行任务了。
黑叔太有办法了,一出门,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有一辆检察院还是法院的车停在角落里,他让我上了车,马上扔给我一个法院人穿的衣服,他也换上了。
我不明白,我们怎么穿上这样的制服了?
黑叔说,他是国家的人,这些国家的衣服,他穿哪件都不犯法。
我说哪我呢?
黑叔说,为了让我能穿上这件衣服,他费了很多的口舌,他说上级终于同意了,不过,我必须把这个案件办好,不然,别说这身衣服了,就是执行以后任务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立刻说,黑叔,你就吩咐吧,我坚决完成好国家交给我的任务,我要当上国家的人。
黑叔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说:我就说你是有出息的,将来一定差不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像黑叔这样信任我,疼我,给我好吃的好穿的……
烧车毁迹
我们把衣服都穿好了,黑叔说,你一句话也不许说,连问也不要问,也就是你的声音不能被别人记住。
我说好,心里一阵激动,黑叔太信任我了,这么大的任务都让我参与了,在没事的日子里,黑叔天天跑出来,自己执行任务,他有多苦,有多累,只有我看在眼里。
我心疼黑叔,他说我还不能独立执行任务,脏活、累活都得他自己干,我只能把他的生活打理好,无论是在小旅馆还是出租屋,家务活我全包了。
他对我挺满意的,说如果我独立了,我就不需他了。
我不干了,我说黑叔,我想跟你干一辈子,我自己不能完成任务,我愿意听从他的指挥,他看了看我,只说,好好干,人总是要独立的,有机会,我会让你独立执行任务的。
我知道,他是怕我不成熟。
我们来到了一个小胡同里,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我一句话也不敢问,这时有一辆车从背后开了过来,黑叔说:注意,来了。
我吓得又紧张起来。
后面的车一直按喇叭,黑叔走了下去,对我说,听我命令。
我立刻紧张起来,知道面对面的时刻来临了,黑叔给了我一个锋利的短刀,他说我的枪没被批准下来。
我拿着刀下了车,那个车里的人也走了出来,大声责问黑叔他们要干什么?
男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老实人。
黑叔根本就不废话,掏出一个小本本,说:李常久,你给我老实点,你被捕了?
那个男人不以为然地说,你谁呀?开什么玩笑。
借着街道上的光亮,我发现这个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我想知道他是谁,但黑叔不让我说话,我就没敢问。
你们是哪个区的?区长我都认识,不要乱扣帽子,再说了……男人看到法院的车子和服装,也是心虚的。
黑叔可不想让他再说。
黑叔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俩立刻把他塞到他的车子里,男人还在挣扎的时候,黑叔用锤子把他打晕了,然后命令我上法院的车,跟在他身后。
我不安地看了一眼车里的男人,对黑叔说,你下手太狠了,要是死了怎么办?我们可不能杀人……
你给我闭嘴,赶紧上车跟上。
黑叔的脸肯定又黑了下来,天太黑,我没法看到。
车子一直开到郊外。
我下了车,看黑叔正靠近那个男人,从他身上摸出了很多东西,比如手机、打火机还有烟,黑叔还把他的手表也拿下来了。
他把手表掂了掂说:就这个还值点钱。
我心里不高兴了,想,黑叔,你怎么成了劫财的人。
黑叔把他捆了起来,还把嘴也给堵上了。
我不敢说话,黑叔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
黑叔对我说,他是罪大恶极的男人,这一次绝不能轻饶。
我说上次那个男人也是罪大恶极,你怎么把他放了?
黑叔一瞪眼说,那不一样,那个男人认罪态度太好了,这样的人留下是有用的。
男人终于醒了,睁着惊恐的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吼叫着,这时,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黑叔让我去外面放哨。
我就走了下去。
黑叔说不行,我必须走得远远的,他说有重要的任务要审讯。
我立刻听话的离开了,黑叔让我开着车离开,我只好上车,把车停到离他足足一千米的地方。
黑叔跟他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大约半个小时,黑叔走过来的时候,我正要接他,却发现前面火光一片,黑叔竟然把他的车烧了。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黑叔说过,说这车应该有六十多万,这可是个好车呢,怎么就烧了呢?黑叔怎么不心疼了呢?
留下来,我们用也好嘛。
他上车的时候,我问,怎么把车烧了?人呢?
黑叔说,人他放了,但车子不能留,他说车子有纪录,能找到我们的。
我不放心,问人真的跑了?
黑叔说,没跑,让我打晕了,醒了就能跑了。
我想起男人头上的血,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反正男人是凶多吉少。
我吓得不行,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