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婚姻是保不住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马上提出新的要求,离婚他必须支付我高昂的费用,不然我是不肯的。
他答应我了。
他说要么就这么过吧,找别人也一样,但你不能管着我,我信马由缰习惯了,我说可以,你只要出轨一次就给我一千万,如果离婚,我要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三。
他都答应了,我们也签字了,我说回到公司我们就离婚,这样的日子也不是我想要的,我说婚前你保证过不再出轨,这才几天,你就心猿意马了,我还不配合了呢。
他不想离婚,觉得太丢人了,还说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我的大侦探,我跟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我能杀了他吗?他死了,我的这些利益找谁要去?我刚结婚就死了丈夫,你觉得我往后的日子会好过吗?
只有他活着,我的一切才能实现,我又不是头脑简单的废物,连这些都想不明白吗?”
“反转”
曲朗被她的长篇大论说得有些懵了,不知道她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本来见她的时候,是有心里准备的,却没想,她竟然准备得更充足。
“那绳子是你的吗?”
于顶说绳子是沈双雪亲自交给他的。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准备绳子?”
“于顶说你平时的时候喜欢做跳绳运动,所以在行李里带绳子也很正常,而潘五岳也确实是死在绳子下。”
沈双雪有些激动地说:“这是我的个人习惯,说明这个人非常的了解我,我在公司的时候,也喜欢拿跳绳在空地跳上几分钟,几年了,很多人都知道我的习惯,所以就利用这个来诬陷我,于顶是杀死潘五岳的凶手这点毋庸置疑,但他背后一定有高人。
你想一下,这是我的习惯,我会把这么大的漏洞留给警察和你这样的人吗?你们不是觉得我心思慎密吗?”
曲朗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苍白无力。
沈双雪的辩解合情合理。
沈双雪杀死潘五岳的动机不足,她没有充足的理由杀了自己的丈夫,潘五岳死了,她没有一点好处,除非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
这个需要时间来调查。
沈双雪冰雪聪明,她好像看穿了曲朗的心思一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我告诉你,我和他的生活没有一丝的交集,你不要浪费时间去调查了。
我大学是在沈阳读的,毕业之后就去了沈阳的一家大公司,在给公司做翻译的时候,碰上了谈判的潘五岳,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
这种偶遇不是人为所能造成的,而且当时他就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当然没想过要跳槽,公司待我不薄。
但他找猎头公司一个劲地挖我,说他身边就缺一个这样的人,可能当天我的表现让他很是欣赏,在他第三次找我的时候,我就动心了,他给了我三倍于这家公司的薪水,最重要的是他还承诺给我公司为高级人才准备的公寓。
我在沈阳无亲无故,只有几个要好的同学,我住在与同学一起租的房子里,一张一米五的床上我们住了三个人。
我们每天都用石头、剪刀、步来决定胜负,负的人就睡在中间,你是不知道睡在中间有多别扭,热了无法掀开被子,冷了也没有被子的保护……
他说我可以住在公寓里十年,这一条打动了我,打动了一个没有家人的殷切期盼,我终于过来了,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友,他是上海人,我们因为性格和生活习惯不同分手了,他与潘五岳没有一点瓜葛,你说,我与他可能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于顶于他是有渊源的,但我没有。
再想想出事当天,你见我的时候,我可有一丝的慌张,我那天因为睡得太死了,连习惯的晨练都没做,迷迷糊糊去了卫生间,猛然发现潘五岳,我都惊呆了,第一时间就喊了出来。
如果我是凶手,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会表演了,如果真是那样,我还在这里当什么小职员,我早去报考电影学院了,我不是金鸡百花影后,甚至能拿奥斯卡,我听说你学过心理学,我真能表现得天衣无缝吗?”
曲朗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再想想她那天的表现,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曲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墙头草一样,在于顶的供词里,自己几乎百分百的判定沈双雪注定与这个案件有关,但听了沈双雪的话,他的心开始动摇了。
他知道沈双雪一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却不想,她不是骨头,是石头。
曲朗觉得既然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就问:“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那我们就需要去核实,如果不是你,你觉得会是谁呢?”
“反正不会是林曼蒂。”沈双雪很坚实地说。
曲朗吃了一惊,觉得她最应该说的就是林曼蒂和乔兰兰,她却直接把她排除了。
“为什么?”曲朗问。
沈双雪眉头一紧说:“她对我的敌意最重,但我对她的了解很深,我在公司的两年期间,她与潘五岳的关系最为有意思。
他们算不上是情侣,但两人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潘五岳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对她很好,但那种好是出于情面上的。
还有就是林曼蒂对潘五岳是有求必应,不是她有多爱潘五岳,只是她喜欢逞能,而潘五岳对她的无理要求也是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