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前一天,沈双雪跟随乔兰兰和林曼蒂俩人进了小包间,随后发出指令,让于顶也进入隔壁的包间。
沈双雪在出来的时候,走到小包间的时候,好像是无意冲里面的人说,自己要走楼梯,说是锻炼锻炼,她的话是说给于顶听的。
于顶心领神会到了楼梯处,这里是视频的死角,沈双雪要走了他的手机,还把一根绳子递给了他,告诉他晚上具体的实施计划。
沈双雪把细节告诉了他,并让他一定按照自己指定的时间动手,如果有什么意外,她会在阳台上通知他。
沈双雪所住的阳台,与于顶的阳台相连接,中间只有一道不到半米的距离,平时于顶上阳台的时候,经常看到潘五岳和沈双雪两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聊天秀恩爱。
于顶当晚准备好了一切,当然,心是提到了嗓子眼,但也很兴奋,好像总有那么一件事,自己特别的想做,但还有些恐惧,可不做又不甘心,只有做了心里才踏实。
他戴好自己早就带过来的手套,把沈双雪给自己的绳子拴在腰上,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他上了阳台,看下面还在下雨,空无一人,这才悄悄爬了上去。
那个不足半米的缝隙对于他来说毫不费力,而且横在他们中间的那道门,也被沈双雪提前打开了。
于顶是光着脚过来的。
此时,于顶穿着山庄特有的拖鞋,不仅不发出丝毫的声音,而且不留下一丝足迹。
沈双雪早在屋内等候,她不说话,用手示意里间的卧室,两人一起悄悄走了进去。
潘五岳睡得正香,呼噜声正响,沈双雪拿着于顶解下的绳子,朝潘五岳走去。
于顶的心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他用手按着,很怕它从自己的胸膛里跳出来。
反观沈双雪,她表现得很老练,实际她也心虚发慌,但她努力控制着,当她把缆索套在潘五岳的脖子上的时候,潘五岳中间一下就停止了呼噜声,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潘五岳没睡,晚上,他吃了一碗粥,里面已然有了安眠药,在晚上喝的水里,沈双雪又加了一点量。
当俩人终于把潘五岳用绳子勒住后,潘五岳才终于醒了过来,但为时已晚,他看向沈双雪的目光是那样的无助和诧异。
两人齐心合力,将潘五岳从床上拖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吊到卫生间的铁架子上。
这两天,潘五岳感觉洗澡的时候,浴霸温度一般,潘五岳是个不肯将就的人,就让人从卫生间的顶部又装了一个发热的装置,沈双雪无意中看到了天棚上的铁管。
一切都结束了,沈双雪又交待了事后注意的事项,于顶也觉得这活干得漂亮,就问钱什么时候到账。
沈双雪说我会差你钱吗?你现在如果无意中多了这么多的钱,不是明显告诉人家你有事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到出了山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去哪里都行,至少五年内不要跟你熟悉的人接触,也不要与家人团聚。
于顶又不是傻子,说,那我不等于跑了吗?警察不怀疑我吗?
沈双雪说,你之前不就是消失了吗,你就不要再出现在认识你的人的眼中,这样是对你的保护,当初,我让你进山庄的时候,不要用真名,你竟没听我的话,要是听了,什么事都不会有。
于顶辩解说,我确实是发了财,怎么,来这里只能是你们这样的人?
沈双雪一看他根本看不出重点,就没时间跟他耗,让他把一切可疑的点都消失,尤其别总出现在山庄人多的地方,雨一停,就马上离开,如果没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沈双雪又给了他一个卡,说只能与自己单纯联系,上面不允许多一个号,让他再买一个手机卡,这个只能是与自己单独联系的。
沈双雪知道他的小心思,告诉他,说那张卡的密码是六个八,让他出去后不要马上动用这笔钱。
于顶问说好的另外一百万呢?
沈双雪说都在,只要他们安全出去了,自己马上再打一百万。
于顶刚要说信任不信任的事。
沈双雪说:“我告诉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多少人死在贪得无厌上,你要是想用这个威胁我,不断地掠夺钱财,那你离死也不远了。”
沈双雪说这话的时候,眼露凶光,于顶吓得赶紧说不敢不敢,这才乖乖地离开。
回到房间,他脑子里全是潘五岳的形象,他吓得魂不附体,自己真的杀人了,他把手套用剪刀剪了几下,发现小剪刀对付这个还真不易,就怕麻烦地扔在了马桶里。
确定嫌疑人
曲朗发现,于顶把案件说得很粗略,尤其是吊死潘五岳时的细节,潘五岳身高一米八十多,体重应该在一百六十斤左右,把这样一个男人吊上去,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于是就问细节。
“他是死后你们吊上去的吗?”
“当然。”
“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了?”
“不要问了好吗?我不想说。”
于顶有些气急败坏,他实在不想回忆那段总闪现在他眼前的场景。
曲朗不屈不挠地说:“这些细节必须要说清楚,这样才能认定你们俩谁主谁从。”
“当然是她主了,我可没想到用这样的方法。”
曲朗摇头说:“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想把你让到第一的位置上,她为什么要费事地把绳子给了你?那绳子就留存她身边不好吗?还有手套,这些都是你事先准备好的,说明你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