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五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都有可能,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人进来给你们换杯子?你们原来用的杯子就是屋子里现成的吗?”
“没有呀,杯子当然是屋子里原来准备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换过杯子,是有服务员进来送菜,还是我叫的……”
潘五岳觉得有些绝望,这一切的证据都指身他,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能不能是外面的服务员被某些人利用了,他们在菜里……”
曲朗问:“难道你们有专门吃的药,别人一口不动吗?”
潘五岳又摇了摇头说:“没有呀。”
潘五岳慌了,他赶紧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把这事做得天衣无缝?人死了,一切证据都指向我,我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知道洗不清,就慢慢的洗。”
“好,那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嚣张跋扈的潘五岳终于明白了他自己的处境,他摸着脑袋,脸上淌着汗说:“这是有人要陷害我呀,做得完美无缺,没有一丝的漏洞,这到底会是谁呢?”
审讯(3)
他的眼前立刻闪现出了乔兰兰和林曼蒂。
如果是林曼蒂,那她就是一个不小心,把毒药送给了父亲,但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曲朗打消了他的遐想,提醒他说:“我审讯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你心存侥幸,那你就太低估了审讯的人员。
你可以不说,但绝不可以说谎,如果你能做到把一切都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对你是极为有利的,我知道,你在这过程中肯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但与这么大的刑事案件比起来,哪个重哪个轻你好好掂量掂量。
在你说的过程中,一旦你有说谎的地方,表面看是保护了自己,但恰恰是你的短板,正因为是你说谎,你的漏洞就出来了。
一旦你的审讯记录有几处这样的漏洞,你说的话就没人愿意相信了,如果连相信都没有了,你的案件能清白吗?你不一直说自己真的没事吗?”
“曲朗,咱们虽算不上是朋友,但这一面之缘也是我挺在意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如果这个事真是我干的,我会跟你说实话,而且会给出大量的金钱,来证明我无罪,但现在不是,我真的没有要杀他……”
曲朗看了他一眼说:“有人证明你们之间有争吵,而且还持续挺长时间。”
潘五岳在曲朗反复劝导下,终于开口了。
他把寒暄的事摘除了,直接进入主题。
林森:我现在对你太失望了,咱们单刀直入如何,你说吧,到底想怎样解决我女儿的事?
潘五岳继续死皮赖脸:还是让她自己解决吧,林叔,我不是不尊重你,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像你女儿这样的女朋友我也不是一个两个,再说了,她从来没说过我们要认真过。
林森波澜不惊:你的意思是,连我的女儿你也敢玩对吗?
潘五岳心有余悸:两厢情愿的事,谈不上谁玩谁,再说了,你女儿的男朋友也不止我一个,她既然说那个孩子是我的,我也认,但她能不能后退一步,我们各让一步,你觉得这样行吗?
林森从容淡定:你想怎样?
潘五岳难得糊涂:我不可能跟她结婚的,我刚结婚几天,本来我在这方面就遭人诟病,我还想与沈双雪天长地久呢,可好,没出蜜月期,我离婚了,你这不是让同行看我的笑话吗?
林森步步紧逼: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想得多一点,你把她当成和别人一样的女孩子,就是你的错。
潘五岳外强中干:林叔,话说到这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下,我俩在一起,真不是我的原因,是她主动的,连我们……我们唯一只有一次,也是她主动的,这事怎么说呢,只有当事人知道,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如果真的是我,我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林森看破一切:现在再说谁主动谁被动就没意思了,事已然出现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来解决。
潘五岳:林叔,只要你不让我们结婚,还有其它办法没有,钱我可以给,公司你也可以提条件,你要是想单独分出一个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的。
林森:我要股权。
潘五岳说:可以考虑。
林森:不是考虑的事,是马上要做决定的事。
潘五岳: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的。
林森:你要是想做主,也是可能的。
潘五岳:要不然,把你经营多年的房地产公司划归你自己所有吧,这不也是你的理想吗,我听父亲说过,你原来就有这样的意向。
林森:人的思想是会转变的,当时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但现在早就没有了。
潘五岳怎么也没想到,对于这样的条件,他竟然也没答应,这原来可是他最渴望的。
潘五岳:除了股权呢?
林森不满意地说:你这也不行,那也需要考虑,你是不是没有一点诚意?
潘五岳哭丧着脸说:“怎么可能,我现在是盼着早点把这事解决了,这样我也就安心了,林叔叔,我在对您女儿的事情上是做错了,我愿意付出代价,但……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林森想了又想,说:我知道你现在手头上有一笔资金回笼,不然,我们还是痛快地现金交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