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五岳立刻检讨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只关心身边的女士好不好?”
沈双雪立刻笑靥如花,还羞涩地拉了他一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潘五岳问曲朗。
曲朗毫不迟疑地说:“我的员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下手早。”
“你们是不是差了很多?”潘五岳又问。
曲朗伸出手指说:“八岁,整整八岁。”
潘五岳哈哈大笑起来,说:“咱们真是有缘,我比她也是大八岁。”
曲朗说:“是吗?我可是她的初恋呢。”
潘五岳又笑了,说:“我的也是。”
菜上来了,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一盘又一盘精致的小菜端了上来,白晓帆几乎没有一个能叫上名来,潘五岳继续给他们介绍菜品。
那些看似普通的茄子、辣椒、豆角,在盘子里几乎看不到原来的模样,就算吃到嘴里,也只是满口流香。
白晓帆想起《红楼梦》里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时候,看到一道叫茄子的菜,竟然用鸡鸭鱼虾做辅助,早就没了原本的味道。
拿自己比刘姥姥,白晓帆觉得自己有点悲哀,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茄子和豆角。
曲朗自认为见多识广,但在潘五岳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这就是阶层,也是圈子。
在两位女士的同意下,他们喝的是红酒。
潘五岳完全考虑到他们的心情,从来没说过一句与价格有关的话,但白晓帆去卫生间的时候,路过前台,看了一眼他们刚才开启的那瓶红酒。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酒竟然一万三……
四人人因为陌生,也因为互不了解,感觉很奇妙,无论说什么话题都是新鲜的。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聊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曲朗大着胆子问潘五岳,刚才在餐厅的时候,那女孩儿是怎么一回事。
潘五岳满脸的委屈说:“兄弟,你还不知道吗,我现在表面看风光无限,背地里不知道要承受怎样的煎熬。
那男人叫林森,是我们旗舰总公司的副总裁,说是副总裁,基本上是大权在握,换班夺权是他近十年每天都在做的事。
我父亲也早就知道他的所为,只是他碍于我父亲的威严不敢放肆,现在轮到我了,他利用好几个股东来打压我,他的女儿想乘机上位。
都说成功者不相信别人,你让我怎么相信?都说皇帝好猜疑,不猜疑行吗?
围在你身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不是想从你手里夺取权利就是要在你的蛋糕上分一杯羹,到处都是算计你的人,稍不留神,你就掉到一个又一个陷阱里。
都说企业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也只能在这个特殊时期放松一下,其实我也是带着任务来的,算了,不说了,太悲。”
曲朗也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他想多多了解潘五岳,老天也给了他机会,他只好转移话题问:“你真的像那个女孩儿说的那样是花花公子吗?”
说完还看了一眼正与白晓帆聊化妆品的沈双雪。
潘五岳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沈双雪,他说:“你就说说吧,在我的位置上,是不是有人会用放大镜看我?我也是正常的男人,处个女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但在我身上就不行,就演变成花花公子了,我交一个女朋友,媒体能说成十个,以这样的递增速度,我早就是花花大少了。”
曲朗听了,深表同情地跟他碰了一杯。
“我收心了,真的收心了,碰到你喜欢的,你的心就收了回来。”
潘五岳看着可爱的沈双雪,有些动情地说。
两人谈到爱情与成功,他们一致认为它们是相辅相成的。
潘五岳说:“我自认自己长得帅,就算没有企业家的光环,我也不会打光棍,但我真的能像现在这么抢手吗?绝不会。
谈恋爱也讲究实力的,大学里的爱情最令人向往,但又有几个成功的?就算有成功的,里面的几率又是多少?
那种纯而又纯的爱情是水中月镜中花,到了毕业季就是分手季,两个男女泪眼蒙蒙地分手再见,为什么?为钱呗,谁都不愿意说出口,可谁又不得不跟曾经的美好告别,人就是这么残酷。”
四个人都喝的有点多,红酒也开了一瓶又一瓶。
潘五岳醉意浓浓地说:“我真高兴认识了你们俩个,我身边真没有值得我信任的人,这种孤家寡人的生活真无聊……”
曲朗劝他别喝了,沈双雪也加入其中,一直劝他别喝了,现在是中午,他们还要玩呢。
潘五岳大少爷的脾气上来了,越说越喝,曲朗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胡言乱语说了许多孤独寂寞的话,连白晓帆都觉得沈双雪脸上有点挂不住。
沈双雪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精明强干的男人走了进来,沈双雪低声与他说了些什么,男人把潘五岳架走了。
沈双雪一个劲地道歉,说·我们不能陪你们了,曲朗说没关系,自己随便走一走。
乔兰兰
曲朗与白晓帆一起离开。
他们观看这座看似普通实则内藏锦绣的小饭庄,觉得,如果没有一个发现的眼睛,真的是糟蹋了设计者的良苦用心。
这座小小的建筑中,古朴与现代结合得如此和谐,自然的基础韵味与现代化的建筑符号和细节取长补短,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