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用手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说:“你给我老实点,我宁愿听田甜的也不想听你的,你的嘴里有几句真话?”
金至诚轻蔑地说:“当然喜欢听她的了,她是美女,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对了,你是不是有些嫉妒?一般人知道我拥有了这样的美人都挺嫉妒。”
“你是不是有点不要脸?”曲朗正色道。
“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脸面,这样一个小三的话你们也信?我想老婆死?她想得美,怎么可能,就算是她死了我也不会让老婆死。”
曲朗冷笑地说:“到了现在你还这样说,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掌握就来抓你吗?你这样不配合的话,想在牢中吃几年饭?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田甜她爸来了吗?”
金至诚发现自己有些本末倒置,现在能救他的人,只有田甜的父亲。
“他就算来了也只能救自己的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曲朗越看越觉得恶心,道貌岸然也就罢了,事到临头也没一句真话。
一个有城府也有修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顾了,可能他进到这里的时候,就明白了,他基本上是在劫难逃了。
不管他怎么辩白,不管他怎么为自己开脱,妻子的报警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这是他所有策划的环节里最没想到的。
因为唐然是有良心的,就算她没亲自动手,她也有良心的谴责,于是,为了让自己为这部分负责,她选择了报警,是一个有担当的女人。
用金至诚的心理,他以为唐然会害怕,害怕这么大的事压在自己头上,除了窝在阴暗处不敢现身的。
金至诚还想一问三不知,曲朗把金至诚在他自己说出差阶段的行踪全部用视频照片的形式给排了一下。
它们分别按时间顺序排列着,有他在火车站的镜头,也有在长途大巴上的,还有在自家附近的。
唐然以为金至诚的几次出现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其实正是金至诚的现身,才让她三番五次住进了医院。
当一切的结果都呈现在金至诚面前时,他突然爆发了哭声。
曲朗看此时的他倒不像是表演,还真是真情流露。
他口述他实在没办法了,公司就是他的命,他根本就不想要了唐然的命,他说唐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他说拿十个田甜他也不换……
他说田甜当然也很好,但更好的是她有一个有后台的爹,他还说自己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曲朗说:“拿唐然的命,换你公司的兴盛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金至诚说:“没有公司家庭也一样保不住,这些年她养尊处优地过了快二十年,如何面对一无所有的自己?”
曲朗说:“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不用试,我跟他在一起多少年了?”
曲朗摇了摇头说:“你总是用自己对待生活的方式对待别人的心思,唐然也不是一个金丝雀,她只是因为身体不好而选择相夫教子。”
说到孩子,曲朗说:“你觉得这样的事如何像你的儿子交待?你要杀他的母亲,你觉得他能原谅你吗?”
金至诚终于崩溃了,他不停要用手敲打桌面,不停地叫喊着,不要让儿子知道,求求你们了,别把这样的事告诉他……
在金至诚的眼前,一扇大铁门呈现在眼前。
那里有人把守,每当有人进出的时候,都会有哐当的声音响起,他用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好像上面已然寸草不生,想到这里,心里不仅打了一个激灵。
曲朗还想再继续问下去,也知道就算他不说,这事有了田甜的口供,他想推翻也是不可能的,他比谁都明白。
就在此时,范春明走了起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曲朗的脸立刻严肃起来,他让范春明替他继续审讯,自己则要赶过去。
范春明说自己也要跟着他走,曲朗说不用,人多了反而不好,我马上通知夏一航,让他稍后带人过去。
范春明只好坐了下来,曲朗匆匆忙忙离开了。
原来是王锡明打来电话,曲朗的手机一直处在静音状态下,王锡明只好打给范春明。
王锡明说今天晚上白晓帆去盯梢,这个人白晓帆已经盯了一周了,每天晚上她都会去跟踪,就在刚才,突然白晓帆的手机给他打来电话,但只一下就无声无息了,幸好王锡明起来解手,他想看看时间,却看到了白晓帆的电话。
此时,已然是快午夜三点了,白晓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段给他打电话呢?他把手机打回去,结果却是关机。
王锡明越想越不对,这才给曲朗打电话,白晓帆的手机有定位,就算关机了用特殊手段一样查得出来。
曲朗觉得这个事不妙。
他连往外走边给夏一航打电话,让他马上帮助查找白晓帆的具体位置。
夏一航没在本市,他赶紧打电话,让人查完直接告诉曲朗,还说自己也马上往回赶。
曲朗让他准备几个人,随时准备接应他。
曲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白晓帆要出大问题。
曲朗最近一直在忙唐然这个案子,对工作室的事知之甚少,他开车往梅澜江市返的时候,王锡明把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
跟踪
大概半个月前,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要求白晓帆他们调查自己老公在外面是不是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