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然了。
金至诚在一次与她聊天时,突然神色很沉重地说:“甜甜,对不起,以前我总是以自己的心态来哄你,却没想过你真实的处境。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时日我特别的思念你,我也觉得纸上谈兵的爱情太无聊了,就算我们天天吵,日日打,这样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的。
我有妻子在侧,还有孩子在能抚慰我,你呢?我太自私了,总想着自己,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
金至诚的一番话,让田甜当场就哭了,是那种失声痛哭,这正是金至诚所要的结果。
田甜太感动了,她觉得金至诚原来有些不理解自己,现在变得懂自己,这是一个好信号,她果断地回了国。
父亲知道后,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好,她很快又找到了教舞蹈的工作,父母与她的关系也算缓和了不少。
金至诚很快就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当时的田甜吓得不轻。
田甜把很多事都不放在眼里,她有自己特立独行的一面,但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儿,只是有点自私而已。
面对这么重大的选择,她慌了。
她不喜欢了解金至诚的家庭生活,但知道他对妻子的好。
这两年她不问离婚的事,是不想让他为难。
她觉得金至诚是真的对自己好,很用心,这就够了。
她当然想嫁给他了,这要靠自己的魅力,她总觉得自己的魅力足够好,是他妻子所不能比拟的。
靠着这份自信,她相信总有一天,金至诚会把离婚证扔到她的眼前。
当他说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离婚,而且还说了好些自己家庭的苦处,不知道为什么,田甜忽然之间就理解了。
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竟然让自己的妻子死。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田甜经过了三天的思想斗争,终于同意了他的计划。
田甜能说服自己的,就是他们俩都是善良的人,但善良的人也有无能为力的事,谁让他们之间虚构的爱情如此完美,完美到无坚不摧的地步。
田甜不知为什么,又想起那个已远离她生活的闺蜜,她觉得唐然和闺蜜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联系。
金至诚说没有别的办法,她就觉得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金至诚的说法好像洗脑了田甜一样,他说,如果让我亲自动手去杀她,我也是下不去手的,她的身体不好,也没几年了,我们只是加一把火。
金至诚的一句话让田甜下定了决心。
他说:唐然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有一天她瘫在床上,到那个时候,别说离婚了,就是寸步不离守护在她身边的时候,那时候,哪里还有田甜的份?
田甜越想越害怕。
金至诚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丈夫,妻子出了事他能不管吗?
田甜刚听这样的话的时候,觉得非常刺耳,但时间久了,田甜觉得他的话有了一定的道理。
谁让她死活也不肯离婚呢?
田甜曾劝他先试试。
金至诚说如果这件事他开了口,他的家庭就要经历九级以上的地震,真把婚离了,至少五年以上。
田甜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龄,她觉得真等不起了。
于是,他们不断完善自己的计划。
最一开始,田甜想让金至诚故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让唐然怀疑,但金至诚不答应,说唐然这人特别的自信,就算自己真的有些不对劲,她也不会太上心的,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对彼此的了解有些根深蒂固了。
田甜问那要怎么办?
金至诚这才开着车,故意载着她在药店女人上班的路线上出现。
多米诺倒了
药店女老板见到他们那次,是他们已然故意行走的第三次了。
还好,这次真的达到了效果。
这个看上去笨笨的女人,竟然记住了他们的车牌号。
唐然开始怀疑金至诚出了问题。
唐然的身体果然开始经受考验,她在此期间至少进了三次医院,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但金至诚觉得他的目的已然就要达成了。
他不是不心痛唐然,但他别无选择,至少,他在计划当中,从来没有退缩过。
两人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唐然会报警。
只要她不报警,这事就一定能成功,唐然的身体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田甜说到这里,感觉很累,她问自己可以休息一下吗,她说她想好好睡一觉。
曲朗说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你一次性的回答好吗?
田甜点头,她知道,这里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地方,不过,她特别在意自己算不算自首?曲朗很果断地说算。
她这才稍稍放了心。
“你当天就是在你的家里的时候,给金至诚吃药了吗?”曲朗问,一个大活人,如果不用药,唐然真的一点也没发现吗?曲朗不信。
“当然没有。”田甜说:“只是让他多喝了点,我把他拽到卫生间后,他就跑到卧室了,只是唐然没注意罢了。”
曲朗还是疑惑地问:“那个躺在浴池里的人呢?唐然是亲眼见过的。”
田甜说:“那是一个橡胶人,金至诚在卫生间里把他吹起来的,我又用衣服和你们检到的头巾把他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