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欣喜地看了一眼曲朗说:“你能这么说,我心里真高兴。”
曲朗说:“你没做错过一件事,不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你就秉承着自己的善良,做一个无愧生活的自己。”
唐然点头说:“对,我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为别人担心?何况我担心的人要害我?”
曲朗不想再说这件事,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唐然恢复原来的本性,要让她从痛苦的泥谭中拨出来。
“你是一个漂亮而善良的女人,你的个性让我想起很多人的母亲。”曲朗由衷的说,他本想说自己的母亲,一想到她,她又临时改了口。
唐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老了,真的老了,男人四十刚成年,女人就不行了,不然……”
曲朗知道她想说什么,任何一个女人在田甜面前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心理,何况她们还差了将近二十岁。
“每一个季节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景,女人更是如此。你表面心高气傲,实则温柔善良,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结合体在你身上体现的特别完美。”
无论哪个女人都喜欢听这样的话,唐然当然也不例外。
听了曲朗的话,她更有了信心,笑笑说:“看样我原来的生活状态要改变了,我要活出一个全新的自我,我有一个优秀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大好前程。”
曲朗为了给她鼓劲,说:“当然,金至诚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就算你什么事也没出,他也难逃法网,我相信你是一个理智的人,对想夺取自己生命的人的怜悯就是犯罪,你不要犯这样的糊涂。”
“绝不会!”唐然说的斩钉截铁。
唐然不是不留恋曾经的岁月,但这些岁月与自己的生命比起来微不足道,再想想自己年迈的父母,一旦自己走在他们前面,他们的人生还有路可走吗?
只要想到这些,她对金至诚所有的好,都化作仇恨,再也泛不起一丝的涟漪。
扣压两人
窗外天空晴朗,两边的树木高大挺拨,一缕阳光透了进来,照射在唐然渐渐有些红润的面庞上。
曲朗从内心惊叹她的美丽。
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她的心思不在容颜和粉黛之间,她的美丽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渗透出来,这是一般女人身上所不具备的,只不过,她自己不知晓罢了,正是这份不知,更让她增添了一份无穷的魅力。
曲朗把唐然送到了医院,又叮嘱了几句,这时夏一航也打来电话,两人互通了消息,决定分头调查一些细节。
如果想痛快地让两个人认罪服法,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是不肯善罢干休的,尤其是金至诚。
田甜的情况也不乐观,她的家庭已然有人出面。
唐然没出任何意外,成了两个人的救命稻草。
两个人虽不是法盲,但觉得当事人没事,自己也就没事了,这种可笑的判断,让他们在前期一直很乐观。
像田甜这种情况,她自己认为完全有可能全身而退,但夏一航不想,曲朗也不想,唐然则更不想了。
金至诚与田甜已受到控制,但时间不能太久,久易生变。
夏一航他们故意放出风来,说唐然真的得了精神类的疾病,已然转到精神科治疗。
金至诚来医院两次,都被人宛然拒绝了,医生说她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连父母都认不出了。
给了金至诚和田甜一颗定心丸的背后,是刑侦人员开始大量的收集证据,他们火速侦察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
紧盯田甜的一组发回来消息,说田甜这几天有异动,好像要离开梅澜江。
夏一航请示了上级,立刻扣压两人。
警察是在机场扣留下田甜的,她在机场破马扬飞的像个泼妇,原本的女孩形态一丝也没有,她不仅不配合公安的工作,连紧急拨打电话。
侦察员果断下了她的手机,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出去,不得已,将为她送行的一个男子也扣压下来。
田甜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实事,她大哭大闹,还扬言要告他们。
整个机场大厅,好像马戏团一样,被人围了好多人,尤其是那些提前来候机的人。
侦察员立刻把人带走,如果时间久了,会出现什么问题,谁也不清楚。
上了车的田甜还在嚣张地喊叫着,口无遮拦地叫骂着。
直到侦察员将她的眼睛蒙上,并上了手铐,她才老实安静下来。
也不是真的安静,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去厕所。
对她所有的请求,没有一个人搭话,慢慢的,她也觉得于事无补,这才不闹了。
车子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停了下来。
田甜眼前的东西被摘了下来,她疑惑地问:“你们真是公安局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肯定不是梅澜江了,田甜的嚣张气焰又缩减了不少,离开父亲的庇佑,她原来就是一只纸老虎。
她不知道的还有,就是金至诚也被扣押到了此地。
他的人脉关系也是强硬的,为了防止说情的人太多,临时决定将他们俩押送到外县的一个不出名的小镇上。
曲朗与夏一航早一步到了这里。
这几天,他们俩几乎是马不停蹄,夏一航笑问他审哪一个?
曲朗说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