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曲朗下车就问。
夏一航拉上他,往门口走去说:“她们杀的人复活了。”
“什么?”曲朗没明白,也不相信地问。
“她老公,公司老总金至诚来看他了。”
曲朗倒吸一口冷气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一航两手一摊说:“我也跟你一样,一听说这事就往这里跑,是范春明给我打的电话,说金至诚来了。”
“他没死?”曲朗问。
“也许是死而复生呢?”夏一航挤头上眼睛说。
曲朗和夏一航两人赶紧往唐然的急救病房走,正好遇到出来迎他们的范春明。
“到底怎么回事?”夏一航问。
范春明急急地说:“唐然昏过去了,正在抢救,他男人刚一出现她就吓傻了,我正好在病房里。”
三个人直接进了病房,病房里只有一个男人犹如困兽一般在屋子里来回徘徊。
看曲朗他们进来了,他焦急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出差回来就听说她住院了,怎么她一见我反而就晕了?”
曲朗问:“你是她先生。”
金至诚立刻恢复原本的状态点头说:“是我,我叫金至诚,出差刚回来。”
金至诚今天穿了一件银灰色的休闲衣服,里面有衬衫和领带。
金至诚看曲朗看他的样子,解释说:“刚出差回来,开了一个会,听说她来这里了,就披件衣服过来。”
曲朗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金至诚的身材很高,也不瘦,看上去整洁而俊郎,而且带着强烈的职业特征,给人的感觉即不随便也不严谨。
一看他就是一个特别注重细节的男人,甚至有些一丝不苟,这是曲朗看他的头发认定的。
金至诚的头发很浓,却用发蜡之类的东西将它们很细致的收拢到耳朵的两侧,曲朗想,就算是有风吹过来,也不会有丝毫的凌乱。
曲朗看他也一直盯着自己,就问:“她说什么了?”
金至诚本来是淡定自若的,听如此问,也惶恐地说:“她怎么一见我就说是见了鬼了,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他以为我死了吗?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进了抢救室怎么还有警察看守?”
看着一脸无辜的金至诚,夏一航示意屋子里的一名护士离开,范春明也离开了,把守在门口。
复活
问话还在继续,只是双方都显得轻松。
曲朗和夏一航是胸有成竹,而金至诚怎么看都是外强中干。
“你出差到什么地方?”夏一航问。
“山东省的一个小地方。”
“说具体一些。”
“叫,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急还想不起来了,但我的合同上都有。”
金至诚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反正他淡定的神情越来越像是装的。
“唐然说很长时间与你联系不上,还说你们原来天天要通电话的。”
金至诚有些惊讶地说:“这个我早就跟她说过了,我们那里一是信号不好,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在一座山上,白天下山的时候有微弱的信号,到了晚上一个电话也打不出去,她都是知道的。”
曲朗要了具体的地点,金至诚很从容地从包里拿出几份资料,里面还有签订的合同之类的。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曲朗问。
“今天早上,我没来得及回家,因为这几份合同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敲定,我就直接去了公司,中午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就关机,我没太在意,忙完再打还是关机,我就慌了。
她从来不关手机,我只好打电话给她的父母,他们对我挺吃惊的,还说……反正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不得不告诉我说她住院了……”
“他们没说你死的事?”
“谁死了?到底谁死了,干吗好端端的咒一个人死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金至诚提高声音喊了起来。
夏一航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说:“唐然住院的时候报了警,说她杀了人,她杀的人就是你。”
夏一航认真地观察着金至诚,曲朗也一样。
金至诚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俩说:“你俩在开玩笑吧?她杀我?她为什么要杀我?再说了,什么时候杀的?”
曲朗看他的样子很镇定,不像是装的,就问:“你们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什么时候?”
金至诚想了想说:“在机场,我在机场给她打的,她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我就没让她送我,到了山东,我也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但她没接。
我说过了,信号不好,我没在坚持一直打,那机场就是最后一次了。”
“你一共走了几天?”
“算今天应该是九天。”
“她最近除了身体不好之外还有什么?”
金至诚想了想说:“她最近一段时间真的有点不大对劲,原本她对我是特别放心的,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很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喜欢翻看我的手机。”
“你认识田甜吗?”曲朗突然插进一句话。
金至诚愣了一下,点头说:“认识。”
曲朗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又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
“只是朋友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