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120来了,女人被医护人员抬上了车,很快就输液吸氧……夏一航也早就出来了。
本来说好要吃饭去,没办法,夏一航开着车往医院跑,曲朗只好跟在他身边。
夏一航有些过意不去地说:“本来想让你过来吃顿大队的聚餐,我总说你破案神速,新来的几个小伙伴都想见见你,想听听你的故事,没想到,又遇到这样的事。”
曲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谁让你在背后如此说我的?
我办案子都是以调查为主,哪有什么可神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你要是再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安排我的生活,我可是要告你的。”
车子很快进了医院,夏一航刚刚还开玩笑呢,转眼就变得严肃起来,他下了车,对同时下车的警员们吩咐了几句,就拉着曲朗往医院的急救室跑去。
女人已经清醒了过来,医生说她太激动了,导致血压升高,不过危不危险,在观察用药二十四小时后才能得出结论。
夏一航点头,在医院的引领下,进到病房里面,女人吸着氧,脸色还是苍白的,一看见有警察进来,神色又紧张起来。
夏一航挥了挥手说:“你别紧张,有什么事慢慢说,你说你杀人了?是吗?”夏一航怎么看她也不像是能杀人的样子,柔柔弱弱的样子。
曲朗一直没说话,看她的穿着打扮,觉得她是一个有品位的女人,至少是生活无忧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咖啡色的上衣,白色裤子,身上配了一个轻薄的绿色小丝巾,这衣服初看并不特别之处,细品,却突出了款式和质地,匹配很重要,尤其是她身边的小包,也与自己的衣服、裤子搭配很和谐。
女人听夏一航问,眼圈立刻红了,虚弱地说:“你们是不是现在就要抓我?我有心脏病血压也高,能不能让我……”
夏一航一摆手说:“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杀了人,现在也不能让你入狱,看病要紧,你现在说说,杀了谁,在什么地方,我们要马上过去勘验现场,这很关键。”
女人不知道是因为说到杀人刺激到她,还是病的原因,总之,她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主治大夫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胸前的牌子上挂着主任字样,她冲夏一航和曲朗他们说:
“我们刚给她做了心电图和血压的测试,她真的不具备现在就激动的说话,至少让她再休息一晚上。”
夏一航把医生拉了出去,大概地说了一下,医生也理解地点了下头说:“你只问她杀人现场情况吧,再接着说下去,我怕她还得晕过去。”
夏一航同意了。
他重新走了进来问:“你现在只说杀了谁,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女人失神地看着夏一航说:“我……我杀他有一周了,不对,好像有十天了,不对,是八天……”女人有些语无伦次。
夏一航让身边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曲朗,他温和地问:“你不要急,这事我们不急,你好好想想,确实不是现在杀的对吗?”
女人点头。
她喘了半天的气,缓和了一下说:“我大约十天前就把他给杀了,他是我的丈夫,叫金至诚,我叫唐然……”
“金至诚?”夏一航反复念叨着,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是说远方公司的老板金总?”
女人对夏一航认识自己的丈夫一点也没表现出惊异,反而平静地点了点头。
夏一航让她慢慢说,既然她不是时时杀人,勘验现场的事就不那么重要了,而且杀人据现在也有几天之多。
唐然说完丈夫和自己的身份,反而轻松了不少,她镇定了很多说:“我是不得不杀他的,不然,他就要杀我,所以我就先发制人,不然,我就死在他手里了……”
要当爹了
夏一航和曲朗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不敢着急,只好看她的情绪变化,唐然的身上插了好几个管子,医生护士在一边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有输液的,也有通过通过泵输液的,反正进入到了治疗的阶段。
主治医生又进来了,说现在用药进入高峰期,病人会产生困顿时的状态,现在问什么她也无力回答,不如你们也去休息吧,一早,她的精神会恢复很多。
曲朗用目光再一次观察起唐然的每一个举动,发现她果然与医生讲的那样,神秘萎顿,无精打采,时刻好像都要进入梦乡一般,他和夏一航对了一下眼神,两个人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俩人退到走廊的椅子上。
夏一航看曲朗的脸色也不好,就劝他先回去休息吧,饭是吃不上了,他让范春明叫了外卖,让曲朗吃完就回去。
曲朗想了想说,这回你是主角,我跟着你看你怎么办案,我现在对这种谋杀案越来越感兴趣,想跟着你好好学学。
夏一航看他不是开玩笑,就说:“你一点主意不出是不可能的,但想要钱就更不可能了。”
曲朗笑笑,说:“这次真的是学习,我现在对警察这种办案越来越佩服了,我们有时得胜是靠打擦边球,还是你们正规。”
范春明回来了,手里拿了好几个盒饭,递给他们俩问:“今天不出现场了?”
夏一航说:“你们都回去,明天早上再审,今天就这样了,我值班,你们休息。”
范春明不干,说夏队长一连几天都没休了,自己看着,让他明天早上再来,夏一航不干,说还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呢,自己待在医院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