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拿儿子当挡箭牌了,现在咱们儿子在奶奶家花爷爷奶奶钱,在我妈家就花姥姥姥爷的钱,你才会算计呢。”
田玉成气得青筋乱蹦,说:“我就不信,你就因为这个要敲诈我?我真是开了眼了,现在这世上还有这样给人家当老婆的。”
周白茹冷笑了一声说:“我告诉你吧,当然不是纯为了钱,这些年,我也认了忍了,但你有女人还让我忍吗?你有了女人我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我还以为你赚钱是为了给野女人花,结果,她也挺可怜的,给你当情人也没捞到多少好处,我看那个野花也天天抱怨你,我这才知道,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男人。
你的钱能进不能出,有一次,你的司机小胡跟我借钱,说他实在不敢跟你开口,而且你肯定也不会给他,他只好找我借了,你知道吗,他孩子前一阵子得了脑炎,要不是我拿了三万给他,他们就得去北京,手术都要耽误了。
你就是这么做人的吗?去省城的时候,你连同学聚会的钱都不想出……”
田玉成觉得老婆也太小题大做了,就打断她说:“你别扯别的,没人听你这些,你就说吧,到底为什么要敲诈我。”
周白茹看了一眼曲朗说:“我知道你有情人后,根本就不打算跟你再在一起了,但钱虽然归我管,却一分也拿不出来,你也不会肯跟我离婚的,我早就把这些钱的存折还有产权证之类的东西拿到公证处公证了,为自己的争取权益。
就在我紧锣密鼓的时候,我在你回省城的第二天一早,发现你神色异常慌张,早上你上班后,我就跟小胡把你的车借了来,然后调了行车记录仪,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至生命于不顾,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敢开你的车过去,但我还是把行车记录仪里的东西调了出来,然后再交给小胡。
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找到那个地方,女孩儿还好,直接送到了省医院,我只好把自己这几年省吃俭用的十万元拿了出来,以不记名的方式交到医院负责人的手里,我并没有出现,只是用冒名的形式,小女孩儿终于手术了,时机正好,我的心里也踏实了。
这件事忙完后,我发现我自己根本就没钱了,如果这个时候提离婚,我是不是一无所有呢?而且,你与情人在一起的样子,我天天看,越看越恶心,不让你过过我的日子,我也对不起你,于是,我想到了这个办法,咱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看你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真的是太开心了。”
她的话还没等落下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她的脸上,田玉成早就气得脸色发白,浑身乱颤了,周白茹尖叫一声就冲了上去……
曲朗反应特别快,他挡在两人中间,避免了一次大的冲突。
大功告成
曲朗让两个人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田玉成大声喊叫说:“我要把她告上法庭,我要让她一辈子都出不来。”
周白茹轻笑了一下说:“就你?省省吧,把你关进去才差不多,人命关天的事你都漠不关心,你还是人吗?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该下地狱。”
“那你还跟着我?天天算计着我的钱。”田玉成嘴都气歪了。
“那钱也有我的一份,想当年,我们是怎么过的苦日子?现在日子好了,你还像个人吗?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钱都便利掏出一分来,要不是你的团队还算精英,你的公司早就完蛋了。”
田玉成轻蔑地说:“我的团队?我能搞来精英团队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我有本事?
你呀,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离婚,我成全你,你得把钱给我退回来,一分都不能少,你不是想离婚吗,既然你想当好人,我是不想当的,你把二十万给我拿回来,我有可能不起诉你,要不然,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周白茹一点也不示弱地说:“咱们谁进去还不一定呢,我是敲诈你的钱了,但我是为了给孩子治病,你给我的二十万,我又给了女孩儿五万,我自己留下几万太正常不过了,但你就不一样了,你的行车记录仪说明了一切,那孩子的病总不是你治的吧?”
“你赶紧把东西拿回来,不然……”
曲朗听不下去了,说:“你们俩都有违法的嫌疑,”他一指田玉成说:“你的更大,你们这么吵完全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听我的话,你们就不要吵了好吗?我想好了一个方案。”
两个人都挺期待的,尤其是田玉成,他怎么想都觉得曲朗会向着自己,毕竟他手里拿着自己的钱。
曲朗说:“这个案子你们俩是半斤八两,如果深究都要坐牢的,好在都是自家人,我们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让你们俩谁也不坐牢,但每个人都必须后退一步。”
田玉成期待地问:“好,你说吧。”
曲朗说:“你们俩不都是想离婚吗?家里的财产一人一半,孩子谁要归谁,还有一点,为了不让事件出现更大的转机,你们要亲自去一趟大王村,就说自己在暗中帮了孩子,让大王村的人不要再记着这件事,你们处理好了,民不举官不究,这对你们俩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
田玉成摇头晃脑地说:“一人一半?她想都别想,这么多年,她做了什么?除了一个月开那么几千元钱外,钱都是我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