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点点头问:“原来英子有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长得像电影明星。”
女孩儿格格的笑了,心里满是欢喜。
“你是不小心被撞到的吗?我想知道你当时在做什么?”
女孩儿看了一眼母亲。
女人有些紧张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警察吧?我们可不想再节外生枝,现在就挺好的。”
曲朗知道他们的心思,就轻描淡写地说:“我去过那个地方了,几乎都没人,你怎么没事跑到那里去了呢?我也只是好奇地问问,撞车的人跑了你们就不问了?对这样的人不要姑息,不然,他有可能还犯的。”
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怪我,我就蹲在沟的边缘上捉蜻蜓呢,开车的人可能没看见,就把我给撞了下去。”
曲朗不解地问:“你在沟的边缘?那也撞不到你呀,车的宽度不至于让他贴着沟的边缘开,那样也太危险了。”
女孩儿说:“我蹲在路的左侧,前面还有一段距离,可能司机就是没看清吧,那里是一个弯道,如果他不注意。”
曲朗想起田玉成说自己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女孩儿的母亲听她这么说,赶紧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赶紧睡觉,你现在是休息眼睛的时候,不要乱说话,”
她转过头来说:“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她跑出去玩被我骂了好几天,现在总是这么说,你是画家,喜欢画画就画,别的事就别管了,反正她现在也好了。”
曲朗点头问:“你们的钱都凑够了?”
“嗯。”女人不想说这个话题,现在她看曲朗的样子冷冷的,就差要下逐客令了。
曲朗说:“你们要不要我的电话,如果眼睛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找我的。”
女人连连摇头,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事一样,盼着曲朗离开。
曲朗赶紧走了出去。
曲朗回到了老板娘的家里,躺在自己并不熟悉的环境里,拿着扇子无法入睡,身下的床上虽然被他用被单铺好了,但还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窜进他的鼻子里,让他不得安生。
他强迫自己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英子一家人的反常举动,自己的女儿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们连报警都没报,就算家人想不起来报,邻居们也会自作主张的报警不是?
还有,女孩儿的母亲也挺奇怪的,就算女孩儿的眼睛真的好了,那有一个认识医生的人不是更好吗?她害怕什么呢?
天气热,人又睡不着,那股子怪味也让他头昏脑胀,曲朗只好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村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一两声狗的叫声,在夜里显得极为空旷,曲朗就在超市的前面转悠,夜晚的风好像温柔的手,比在屋子里舒服多了,曲朗拿着扇子怕再遭到蚊子的侵扰,还好,蚊子好像也休息了一样。
村子里没有路灯,浓黑的夜色好像墨一样,曲朗不想回到屋子里,在外面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回来的时候,他轻轻推开院门,发现原来仓库的屋子里虽没灯却有声音传了出来,不用想就是老板娘,她说:“今天白天我不是给你发信号不让你来吗?一天不来都不行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怕你见了小白脸再动心,白天的时候,我看你讨好人家的样我就不舒服。”
曲朗心里一惊,自己刚来一天就有人嫉妒自己,说明这个男人与老板娘的关系非同一般,屋子里还有她的丈夫,她这也算是明目张胆了,看样女人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己要尽早离开。
女人很生气地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天天忙里忙外的,床上躺了一个,你呢?游手好闲一分收入也没有,我该你们吗?你就不能干点事,现在家家户户都在用人,你帮忙也行,我这个小店能赚多少钱?”
男人立刻不高兴地说:“你床上躺着的可以什么都不干,我就不行了吗?再说了,我跟你在一起也是你勾引的,现在什么意思?”
女人不客气地说:“我现在烦了,以后你也别过来了,你老婆一天天的什么也不干,你也一样,别等那天她也归我管了。”
男人十分生气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别跟以前一样,过两天苦着喊着求我,到时候爷可不伺候你……”说完就听到门的声响,曲朗早就躲在一旁,看男人气汹汹的离开了。
女人也出来了,曲朗一动不敢动,女人竟然到了曲朗住的屋子外,用手扒着窗户上的玻璃往里看。
收获
这个女人要干嘛?扒着窗户看自己睡觉?曲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还好,女人看了一会,屋子里静悄悄的,黑呼呼的,女人进了丈夫的屋子,曲朗才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难怪她不与丈夫同房呢,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来时方便,曲朗心里一阵悲哀,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力气管自己的女人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亲近于他,不仅不能管,还要受村里人的嘲笑。
曲朗本想第二天就离开,自己调查的也差不多了,但他总是觉得英子一家人有些奇怪,早上起来,曲朗问老板娘:“英子他们家说没说到底花了多少钱?”
女人有些警惕地问:“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个事这么上心呢?我看你根本不是来画画的,你是不是警察呢?”
曲朗摇了摇头说:“我是感到非常奇怪,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一家忙,没顾上报警我能理解,但你们也没人报?我就是一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人,还有亲属是眼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