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哄骗不了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欺骗她的话,有好些事就变成了不可收拾的烂摊子,虽然现在的苏丽丽没有太多的能量,但别惹女人这句话还是要听的,尤其是苏丽丽这样的女人。
季乃文喝了很多酒,也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总归要有那么一个人,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就是自己必须要有倾述的对象。
他与良田虽称不上朋友,但至少能说心里话,至少他们有着共同的秘密,除了这个是对手的男人,季乃文的生活过得相当的枯燥,他有话不能说,有心思要藏着,连老婆都说他是个面具人,整天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季乃文与苏丽丽表面还在怀旧,说出的话也尽量温柔体贴,但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他们是在讨价还价,这事如果处理得当,交易还可以继续下去,如果,那就是翻脸不认人的节奏。
这个节奏的把握现在在季乃文的手里,他握有主动权,他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季乃文的心,总是不能安放在心的位置上,它总喜欢被提起来,就算现在也算过上安稳的日子了,但季乃文知道,这些都是假象,终有一天,他的事会成为一个大事。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良田的男人,知道并掌握他的一切,虽然他现在出了国,自己的一切好像都归于平静,但他手上掌握的证据还在,只要它们在,自己的日子就过不踏实。
季乃文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苏丽丽,他知道,自己像欺骗老婆和父母那样的说辞,在苏丽丽这里根本就过不了关,如果苏丽丽听信了他的话,完全有可能会死心塌地地对自己。
把一个潜在的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变成死党,那将是一个变革,这里面当然有风险,可不在风险中存活就在风险中灭亡,他知道,如果把苏丽丽也拉下了水,对她是不公平的,但这个女人如果不拉她,她也会成为劲敌。
季乃文从有了这样的秘密后,今天是他最畅快的一天,他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震惊的反而是苏丽丽。
苏丽丽完全没想到,他的背后会有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变故,虽然这里面也彰显了他的自私,但人在诱惑面前不低头的人又有几个。
看苏丽丽听信了自己的话,他有些气短地问:“如果当时我就跟你说了真话,你会让我如此做吗?”
坚冰融化
苏丽丽不置可否地沉默了,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她不是蒙小军,就算面对这件事的是她,她就敢说自己不动心吗?她能做到的,也就是与蒙小军共同面对而已。
季乃文给她跪下了,他有些泣不成声地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讲真话怕你骂我,可我知道了这样的商业运作,我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季乃文的秀做得很成功,虽然眼里没有一滴泪,但气势是有了,而且还有些弄假成真的感觉,因为他确实有了表演的欲望,此情此景,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会变成演员。
苏丽丽完全顾及不到他的表演部分,她只看中主题,说:“你就算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呢?”这是苏丽丽唯一在意的。
“我不跟你彻底断绝来往,这些事如果不告诉你,你会罢休吗,你……”季乃文的表演还在继续,他声情并茂地顿足捶胸说。
苏丽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改了名更了姓,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季乃文跪在地下声泪俱下地说了这些年自己的委屈,也说一直渴望能见到她,她是自己唯一一个能吐露真心话的人。
季乃文这话倒是没说谎,他也感觉自己畅爽无比,这些年的压抑,终于可以找一个人倾述了,而这个人又是死心塌地对自己的女人。
季乃文初见苏丽丽,就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一往情深,那种虚张声势的报怨,无非想要自己给一个说法,只要她心底里放不下他,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果然,苏丽丽原谅了他。
苏丽丽早就想好了,一旦季乃文欺骗自己,自己先报警说他嫖娼,至少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她在卫生间里准备的手机,就是不引起他怀疑的工具。
苏丽丽准备在借口上卫生间的时候,报警,让他颜面扫地再说,反正自己出手,一定能打在他的七寸上。
苏丽丽失算了,季乃文竟然把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保留,他像个透明人一样,一丝不挂地坦白自己,对也罢错也罢,都是自己年轻且是过去的事,自己是鱼肉,你为刀俎,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
苏丽丽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潇洒的离开,还是做他的地下情人。
季乃文第一件事就是求她做自己的情人,他说他从没爱过黄子蕊,也不可能跟她白头到老,他说现在黄子蕊的父亲也退了下来,对自己的帮助也没那么大了,当年自己为了一已之利付出的太多了。
他说现在如果不是有个可爱的女儿,他早离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太痛苦了,他说越是这样的时候,他就越思念苏丽丽,说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他一生所追求的。
季乃文说,人人都追求成功,真的成功了又能怎样呢?钱就是个数字摆在哪里,你能吃多少,喝多少?可真明白了,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