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的差距在解体之后如剪刀般拉开,这让你的心里失衡,尤其是宁海波并不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他看到你在背后没少做些小动作,对你的打压力度也逐步上升,让你在高层里很难再有新的业绩。
如果没有业绩,你根本就站不住脚,没有宁海波的支持,一些人落井下石也是自然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平衡这样的关系,这时候你才明白,失去了宁海波的支持,其实你是无立足之地的。
从这点上来看,宁海波这人还算不错,他是坑了你,因为什么只是为了那两百万吗?或者如你所说,怕你超越他吗?恐怕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你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其实,宁海波是伸过手的,但你恨透了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你越来越恨他,他慢慢的也想把你清除出高层的管理人员中。”
曲朗说完观察着他,不管他有多淡定,曲朗这些都说中了他的要害,在无情的现实面前,李胜济终于忍受不住了,他丑态百出,一会儿要烟一会儿喝水,在范春明的喝斥中才消停下来。
李胜济自述(6)
李胜济听了曲朗的话,觉得自己的委屈更大了。
他冲着曲朗他们说:“你们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也不是什么副总副科长,我连他的助理都不是,整天点头哈腰,就差给他提鞋了。
我跟你们说一件事吧,有一次,他带着我去南方出差,那次他把老婆带去了,我们住了一个大的房间,就是那种带套间的,我刚开始还不同意,说自己去住另外的房间吧,宁海波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以前常出差,虽然住的也差不多,但有时候厂家给他住的是高级房间,我呢?只能住最低标准的房间,这也没什么,只是这次,我还以为他发了善心,结果呢?”
范春明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李胜济好像想到这里就来了气,说:“我真成了他们俩的私人保姆,他明明有助理,但只要有他老婆在,他从来不带那个挺漂亮的助理,我呢?他老婆连皮鞋都让我擦,根本就不拿我当人,他明明看到了,就不出声,变着法的让他老婆欺负我。
我暗暗发誓,离开他我要超过他,我使出十八般武艺,无论做什么都不屈不挠不弃,但领导呢?他们就是看不到我的努力和汗水,他们习惯性的靠关系维系着公司的平衡,很怕打破这种平衡而动荡。
我算是知道了,只要有他宁海波在,我就没有好日子过,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为什么能坚持在天方公司,就是因为我终于接受了地谭公司的邀请,他们答应给我总公司副总的位置,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拿到公司最重要的内部资料,而且要把所开发的市场做一个全面的总结,并把相应的政策全部落到实处,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常年在人力资源上了,进销售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些绝密的东西我是碰不到的,只有宁海波才能拿到手,我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为了打压他,也为了在事业上打压他,我听从了地谭公司某人的建议,我假意开始与他缓和关系,我知道,如果时间再长,他是不肯接纳我的。”
曲朗可下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远远不够,曲朗问:“你主动示好,他能接受吗?他不会怀疑吗?”
李胜济想了一下说:“当然了,我不能做的太露骨,我先是让老婆与他妻子关系转暖,然后利用这一层关系再慢慢走进他,让他感觉到,我确实在公司是孤立无援的,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没有他的保护也还是一事无成,总之,让他感觉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做出的让步,再说了,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有过错的,他的那点内疚之心还没有被消耗干净。”
曲朗觉得这话说得过去,就问:“他是怎么表现的?拒人千里之外还是当即就接纳了?”
李胜济苦笑了一下说:“那你是不了解他的为人,他这人如果说优点不少的话,但缺点就是喜欢猜疑,不喜欢相信别人,一开始我对他的打压他是领教过的,他当然不会轻易地相信我,我也没做出一心投靠的样子。
我们在单位还是冷若冰霜,但私下里,我确实给他打过电话,但不是用我现在用的这部谁都知道的手机,我多了一个心眼,怕他不接,结果,我在电话里开始倒苦水,也“诚恳”地表示,通过这件事,自己终于明白了,就算真的有本事,如果没有人保驾护航也是没用的,离开他,我真的在公司没有立椎之地,反正就是让他明白,我要想还在天方公司的高层留有一席之地,我不靠他,几乎就是不可能。”
曲朗点头,知道他说这些是可靠的,李胜济这人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只是宁海波比他简单,如果是一个特别了解他的人,就知道,这样的事李胜济是做不出来的,但宁海波这人特别自我,他很少关心别人的心思,或者说他没时间细致入微的体察别人的冷暖,他把心思都用在讨好比他高的领导心思了。
“你们就这样和好了?如果是真的,你们公司的人可真没几个看出你们有了和好的迹象,那就说说你们为什么要爬山吧。”
“我们总体也没有多长时间,根本也没机会让我们促膝长谈,我当然是想找这样的机会了,但他迟迟以忙为借口,表面上对我还算客气了,至少在公司再见到的时候,我们也能打个招呼了,但在人前的时候,我们依旧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