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当时还跟我握了一下手,我虽然是中层干部,但与总裁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他能如此说,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而且他推荐我也是真,慢慢的,我就真把这件事淡忘了,我们的关系不说突飞猛进,至少又前进了一步。”
我们就是在这样信任又怀疑中过了十个月,南区的事终于要尘埃落定了,结果可想而知,这根本就是宁海波的权宜之计,这件事早晚要爆发的,宁海波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按他的说法,是特别害怕我的离开,他说自己信任的人不多,我是整个公司唯一的一个,也许他的这种说法是真实的,但拿我的前途开玩笑,这点我绝对不能原谅。”
李胜济说到这里,明显看出他的失落和无助,当一个人沿着既定的轨迹前行的时候,突然的偏差对他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李胜济自述(3)
屋子里只有李胜济的声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般,很怕漏掉一些关键的词汇,而李胜济在描述当中好像也打开了心里的一扇窗,压抑很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那一天,当南区的事情败露后,我真的没有控制住,我在单位也不是一个脾气很差的人,但他一而在再而三的欺骗我,我怎么可能不爆发呢。
当时,他正在办公室里招集几个人开会,而所谓的南区开发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当总公司的一个秘书,无意间说南区的开发只是进驻一些小型的商店后,我就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我特意去找了总裁。
总裁听了我的话,感觉莫名其妙,他说这样的话你也会信?南区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算,那里早就不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能把其它几个区域做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拿着鸡蛋硬碰石头呢?
我还问总裁,说见过他们谈论南区的事,还当着我的面说我是一个人才什么的,总裁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说,那时候他们谈的是南区的商店的入驻。
我当时如雷轰顶,知道宁海波偷换概念地耍了我,什么也没想就去找了他,我也顾不上屋子里有多少人了,上前就揪住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屋子里的几个人把我们拉开,开始他还在装,屋子里的人看我们都平静下来,就都离开了。
我问他为什么在我面前做戏,为什么一遍又一遍上演根本就不存在的戏码,我第一次把手伸向他的脖颈,如果不是内心还有些理智,不然的话,那天能发生什么真的不敢说,人在丧失理智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他只剩下解释了,说是如何如何的离不开我,又说当时王维文上任的时候,他真的是无辜的,他并没有任何的好办法来解决这个事,只能拿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来应急。在他内心深处,我永远排在第一位置……
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如果我早些清醒过来,我会吃这么大的亏吗?从头到尾我都是被他算计了,我再也听不进他说的任何话,他一遍遍表白说真的离不开我,说怕自己培养的这么好的人,离开了自己他没有安全感,还说……反正说了一大堆理由,我知道,还有一个最真实的理由就是他怕我的离开会超过他。
我当天真的太冲动了,我动手打了他,他一下也没还手,还一个劲的跟我道歉,甚至跪下以求得我的原谅,但这些都没有用,我在公司的上升空间几乎被断送了。从此,我们两个人再无交集,在众人口中就成了我们俩分道扬镳的分水岭。”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曲朗有些不相信地问。
“是。真的是这些。”李胜济辩解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一再追问你,你就是不开口,我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面临的可是杀人嫌疑犯,和这个相比,你到底是怕什么呢?还有,难道外面的人会因为这些而要追杀你?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曲朗盯着他的眼睛问。
“这里面有他给我的二十万,再说了,我是无辜的,因为这个进去了也不值得。”李胜济低下头说。
曲朗心说不可能,这就是一个无用的借口。
李胜济接着刚才的话说:“那个王维文还真的没有选错,他利用人脉关系,在北区很快就打开的局面,我与他的关系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不错的,因为他来公司也是我的功劳。
我老婆与他妻子是很好的朋友,这样,他才进的我们公司,自从出了这个事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尴尬,尤其是他干出成绩后,在公司碰面的时候,我们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他可能也知道,如果他不上位,这个位置就是我的,后来,慢慢的连我老婆和他妻子也很少走动了。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彻底恶化了,我很快就找到公司调离了原来的部门,与宁海波的业务往来越来越少,就算有,我也从未出过面,我们在公司碰上,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我对他的恨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
让我特别恨的是我知道了一切真相的时候。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他给耍了,我不想就吃一个这样的哑吧亏,我让妻子找到王维文的老婆,千方百计打听出事情的原委,她们俩本来关系就好,我又利用我现在与宁海波恶化的关系来说明此事与她老公无关。
结果,女人真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我确实是一直在榜单的第一位置,但就在公布的前三天里,王维文在高人的指点下,后来才知道,就是宁海波的指点下,开始在几个实权人物中走动,利用自己在市里的便利,慢慢说通了几个人,连老总也被他说活了,在最后一次会议的表决中,宁海波明明导演了这一切,但他偏偏是袒护他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票无关紧要,而且还能应对我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