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心情开朗起来,跟随李队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曲朗最想知道的就是郑光的行踪。
李队长说:“我们一共调查了三个与沙依丽关糸密切的男人,发现郑光应该算不上她的情人,或者说沙依丽并不喜欢他,只把他当成自已的追求者吧。”
曲朗愣了一下,自已竟无言以对,他真的没在这方面下功夫。
但李队长却说:“郑光嫌疑最大,但这小子也最狡猾,我们传讯过他一次,他会大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漏洞……”
曲朗肯切地说:“我想会会他。”
李队长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不知道他跑了没有,要是跑了更证明他问题最大。”
曲朗安心留了下来,把相关案子的卷宗都看了一个遍,等他出来的时候,天早就大亮了。
曲朗想回宾馆,想了想,决定再找李悦,看李悦认不认识郑光。
李悦想了想,有些不相信地问:“郑光真的就是阳光不锈?我怎么不相信呢?”
曲朗太累了,眼晴酸得有些睁不开,问:“你到底认识吗?他们是一个人。”
李悦说:“我只知道他是个彩票站的老板,自已也喜欢打,我和沙依丽有一次路过他的彩票站,就进去打了几张,
后来跟他就熟悉了,我很少再去了,沙依丽喜欢,他们两个人慢慢熟悉了,成了朋友。”
曲朗问:“沙依丽喜欢他?”
李悦想想说:“应该不喜欢,但我们在一起吃过饭,能看出来,他喜欢沙依丽。”
“沙依丽跟你说过的,有关郑光的任何话,你都要告诉我一声,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悦认真而专著地想了半天,阳光照在她的侧面脸上,明媚光晕下,小小的绒绒的浅黄色绒毛闪出光亮,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她说过郑光喜欢她,拼命追求过她,还说他每天变着法子研究彩票号码,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李悦歪着头又想了起来,自从他们谈到沙依丽的死之后,李悦再没说过沙依丽一句坏话。
李悦想起什么了,看着曲朗说:“对了,有一次他研究出一个什么号,说百分之九十能中五百万,但票是复式票,需要三千一百六十八元,他说自已没那么多钱,让沙依丽入股出钱。
沙依丽也觉得钱有点多,还让我出一千,我没干,说不靠谱,后来听沙依丽说他们俩一人出一半,结果一分没中。
沙依丽以后再不信了,但他们的关系一直没断,我们闹起来的时候,再也没提起这个人。”
曲朗点头,更觉此人可疑,彩票玩好了,就是一个希望,莫当真。如果把他当成必胜的信念,彩票就成了赌博的工具。
一个喜欢赌博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能陪我去他的彩票站吗?”曲朗决定乘胜追击。
“好。”李悦很爽快地说。
两个人打出租车就直奔李悦说的一条街而去。
“他有可能离开吗?”曲朗问。
“真的没在关注他,不清楚。”
车子拐了几个弯后,李悦指着一个街角的小房子说:“就在那里。”
房子不算大,门囗有醒目的彩票站三个字,屋子左右墙上,到处都是中奖的大幅祝贺语,窗户玻璃上也贴满了中奖的好消息。
李悦让出租车提前停下说:“我不想见他,我没想到他就是阳光不锈,他在搏客上,可没少骂我。”
曲朗理解的点了点头说:“行,其实他不在的可能性更大。”
李悦车子都没下,直接离开了,曲朗有了郑光的照片,既盼他在,又盼他不在。
在,说明他未成心虚,或者是心理素质太好了,面对如此大的案件,笃定而自信。
那么不在呢,十有八九与他有关,一逃了之。
曲朗看到彩票机后,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曲朗心里一振,问:“郑光呢?”
女孩儿看他进来,以为是彩民,听他找人,脸沉了下来,冲里面喊了一声:“郑哥,有人找。”说完低头摆弄起手机。
里面有人闻声而出,他看了曲朗一眼问:“谁找我?”
曲朗赶紧上前一步说:“是我,我叫曲朗,有事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你是干什么的?要了解什么情况?”
曲朗只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万能证件。
案中案(29)不虚此行
郑光一看,有公安字样,满脸不高兴的说:“你们原来不是找过我吗?怎么没完了,你是一个讲师也来调查我,你有资格吗?”
曲朗一夜未休息,但精神状态出奇的好,看着郑光得意洋洋的样子,曲朗突然灵光一现,决定打草惊蛇,成败在此一举。
一晃两个多月都过去了,案件如果按部就班,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沙依丽死了,我怀疑你就是凶手。”曲朗死死盯着他说。
郑光懵了,看着曲朗没头没尾的话,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谁呀你?你说什么,我是凶手?我还说你是呢。”
曲朗一点也没动气,盯着他极力隐藏的恐慌,心里更有底了,说:“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的话因为有证据的支撑,才更有说服力。”
郑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明白的问:“是我杀的沙依丽?我为什么要杀她?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