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潘给她点了一个赞说:“这就对了,必须以牙还牙,你是不是要个小帮手,我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桑小语又被他逗笑了说:“我怎么敢劳你的大驾呢,再说了,我回的可是梅澜江,离这里……我还真不知道有多少公里。”
“有应对措施了吗?用不用我教你几招,在这方面我可是高手。”
桑小语摇头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高手呢?”
马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你别说,你这人还真的看不透。不过看你开心,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桑小语真心感谢他,她现在就算是想恋爱,也没有恋爱的心情,她的心早就飞到了梅澜江,那里有一大堆她要面临的难题。
他们在外面转了一个多小时,至少这一个多小时里,桑小语是快乐的,她知道,当她独自一人面对黑夜的时候,她还会痛彻心扉,但至少在时间上又过了一天,明天她就要回去了,那里有她不想见却不得不见的人,不想办却不得不办的事。
桑小语怕自己睡不着,在回去后,她又喝了一大杯红酒,这才安然的入了睡。
蒋芸等一行人将她送上了飞机,蒋芸最后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说:“千万不要想不开,好男人多的是。”
桑小语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真的以为桑小语的世界里,男人是主宰,其实,桑小语更麻烦的是解决怎样不动声色地见杨愉然。
桑小语回到梅澜江的第二天就上班了,早班照例是检查病房,因她大休,没有具体主治的病人,就整理起几天来的病例,熟悉一下她不在时的情况。
她与杨愉然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到了中午,实习生中有知道她发生的事,因为搬家,所以要给她买饭,桑小语说不用了,自己叫了外卖。
桑小语正往窗外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进来的竟然是杨愉然。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杨愉然拿着两个饭盒,送给她一个说:“就在这里吃吧。”这原本是桑小语每天的功课,杨愉然以往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桑小语摇了摇头说:“我叫了外卖,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吃外卖不健康。”杨愉然不由分说将饭盒推了过来说:“小语,不管我们之间的误会有多深,至少在单位里你得给我点面子,晚上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但在这里千万不要吵,到了晚上,你打我骂我都行。”
桑小语从来没想在医院给他难堪,就说:“好,我不吵,但我也没有什么想听你解释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分手了,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杨愉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相信地问:“你真的这么绝情?不顾及我们四年的感情?”
桑小语轻轻地笑了,说:“都说贼喊捉贼,到底是谁绝情?是我吗?好,就算是我,反正我要跟你分手,你怎么说都行。”
“我不同意。”
“我不用经过你同意,我们以前也有言在先,无论哪一方出了轨都是不可原谅的最大的错误,所以,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放心,我们就算分了手还是同事,我又不是一个喜欢揭人隐私的人,这件事纯属咱们的私人问题。”
杨愉然有些不死心地说:“小语,就算我错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再说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唉,在这里我真不好说,怕惹你不高兴,你给我一个机会,咱们好好谈谈,就算真的分手了,也一定给我个机会,这个不过分吧?”
桑小语太了解杨愉然的性格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好点了头。
“在单位和以往如常好吗?至少坚持到评定职称的时候?”杨愉然说。
案中案(19)艰难的对话
当桑小语听到杨愉然说他们的关系不管好与坏都要坚持到评定职称的时候,心里一冷。
原本她还以为他会为了留住自己而使出浑身解数呢,却不想,他心里想的就是职称,如果没有职称,他会不会早就不用如此低三下四了?
桑小语吃了一顿最没味道的午餐,杨愉然离开的时候,还把饭盒也带走了,说以后自己伺候她,当他离开的时候,走廊上的小护士都捂着嘴笑,说是不是杨大夫要求婚了,怎么如此殷勤起来。
她们谁也没看见,躲避在门后桑小语阴沉的脸。
当天晚上,杨愉然就要与桑小语出去吃饭,还让桑小语来家里吃,桑小语一口回绝了,还说今天自己有事,明天再说吧,杨愉然还要说什么,桑小语直接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中午,杨愉然带来了桑小语最喜欢吃的茄盒,桑小语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也会做这个菜,也有可能是从饭店买来的。
但杨愉然说是自己亲手做的,做了整整三个小时。
桑小语无声地盯着他看,这个男人为了所谓的职称是下了血本的,如果他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执著,至少桑小语会有所感动,有所松动,但显然不是。
“你的论文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是我修改的样子吗?”杨愉然问。
“嗯,”桑小语点了点头说:“没心思了,本来就是陪太子读书,懒得再看了……”
杨愉然想了想说:“就算是陪练也要坚持到底,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职称花费了多少心血,如果这次再出什么意外,明年就难说了,你看现在新上来的小孩子们,他们要学历有学历,要资历有过硬的后台,我……我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