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我会不会杀人吗?”
“体会你会不会因恨而生仇。”
对方一直没有回音,曲朗想了一下,又打了过去:“我想知道,你第一时间里有过想复仇吗?”
过了足足五分钟,曲朗都绝望得灭了灯,才又听到回音:“没想过,那个时候想不到这,只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我有工作,我们还有太多缠绕不清的地方。”
“你非常确定要离开他吗?”
“不然呢?”
“试着原谅他。”
“花心的男人永远不会改变的,不想难为自己,这个基本没想过,也许有过一闪念吧……”
案中案(6)正高评定
曲朗完全不理解,她写的这些东西怎么会引起轩然大波,李悦笑了,说你往后看就知道了。
“你变得腹黑了?”曲朗本来是想开个玩笑,但李悦很快打过来一行字:“难道我像一般的好人一样,继续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感觉你就是这样的性格。”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我们刚刚认识几天,你不可能仅从外貌就判断出我的性格。”
“我学过心理学,这东西你也不能不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学的是犯罪心理学吧?”
“反正都是了解人心理问题的学科。”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多看一些就更能了解我了。”
“桑小语是你也非你对吗?”
“看事吧,人非本人,事却是真事。”
曲朗控制住自己往下看的欲望,强迫自己先睡下,但却怎么都睡不着,索性他起身拨通了夏一航的电话。
“你现在怎么回事?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唉,跟没老婆的男人交朋友就是没有时间观念。”夏一航一看是他的电话,直接报怨起来。
曲朗还真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就说:“你哪有黑天白天的概念,就是二十四小时打扰你。”
“又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难题了。”
“真没有,就是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话,我不找你找谁?”
“找个老婆吧,别这么单着了,我都替你难受。”
曲朗真的有点受不了说:“自从你结婚之后,你就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你也不想想,想当年,是谁是不婚主义了?现在可好,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转就转吧,回回拿我当垫背的,真受不了你。”
夏一航哈哈哈的笑了好半天,最后才一本正经地问:“是不是这个案子有点难缠?我这么跟你说吧,一个案件的发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也不是几天就能结束的,你一直都挺顺的,我记得当时你还在国外,你说有一个案子你破了整整一年,你就是太顺了,案子这东西不要急也急不得。”
曲朗说:“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要接手就着急,这个案子也是如此。”
夏一航得意地说:“你不是常常说我们办案有时运气特别好,在处理别的案件的时候,常常会带出以前的很多案子,这就是常年在第一线的好处,你就不行了,你必须结束一个才能开始下一个,所以不必焦虑。”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夏一航好像特别的困,曲朗只好挂了电话。
其实两个人算是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都没有解决,聊得也不算顺畅,但曲朗的心情比刚才舒服多了,这就是找夏一航的好处,两个人常常这样,话都打着擦边球,实际的功能却显现出来。
想了又想,还是睡不着,于是又打开了网页看了起来:
一弯小小的月牙儿从海面上升起来,像是停在暮色里的一艘小船,旁边无数颗亮闪闪的星星,使劲冲着桑小语眨眼,桑小语忍不住笑起来,心里充满温暖。
“该走了,就算爱情友情被我丢失,我也要在痛苦中找回自己。”
桑小语从小就不太合群,长大了也喜欢与星星月亮为伴,冬季的冰雪、春天的小雨,夏日的繁花、秋天的落叶,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在一个人的世界呆得久了,桑小语反倒不愿跟人走的太近,在没人的世界里她才觉得自由自在。
失恋的第二天里,桑小语依旧走不出自己的困境,她与杨愉然可不是分手这么简单,他们不仅在一个医院,而且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她要怎么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她要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职称评定?
想到这些,桑小语想要逃离,想要离开回到生养自己的地方……
失恋第三天,她终于打起精神,她总不能抛弃自己吧?她想,为什么自己想的都是如何的逃避,如何的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这不是懦弱是什么?为什么选择逃离的不是他们,而是没有犯错的自己?
想到这里,桑小语打开手机,看到里面的未接电话好像股票大厅里的数字盘,沙依丽二十九个,杨愉然一个没有,剩下的就是广告还有几个同学提出的问题。
桑小语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自己要住在哪里?她与杨愉然住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她早就习惯了俩人天天在一起,上班、下班,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也早就把他们当成夫妻,现在,她要回到学生宿舍吗?她觉得丢人丢不起。
现在马上租房子?这至少要三两个月的时间吧?就在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的时候,突然杨愉然好像与她心有灵犀一般,打过来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