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要调查,曲朗摇了摇头说:“算了,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给我一个教训也就是了,接下来江盼进入正式程序的时候,他就知道始作俑者不是我,到时候我也就安全了。”
“那现在的你不是很危险?”夏一航问。
曲朗说:“不要紧,他们没对我下死手,如果是,你们也看到了,我还有活路吗?”
“其实也挺悬的,他们打你的时候,楼上有人喊了一声他们才跑的,要不然……”楚军说。
曲朗头疼得厉害,医生赶紧过来阻止,夏一航说自己会天天来看他的,曲朗摆手说不必,他示意夏一航问问医生,夏一航一下就明白了。
出了门,夏一航问医生:“他没事吧?虽然头受到了重创,不影响别的功能吧?”
医生表情很严肃地说:“现在还不知道,等他出了这个病房,还要看他的恢复情况,神志应该没有问题,就怕肢体……”
白晓帆来看他的次数最多,每天三点,只能有一次探视,白晓帆每天都过来,也不说什么,有时给他擦擦汗,有时喂他一口水……
曲朗在重症室里待了七天就转入普通病房,白晓帆再没离开过,白天晚上看护着他,这时的白晓帆才发现,原来曲朗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家人。
曲朗仿佛又回到了不离岛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天天在一起,那个时候的曲朗感觉如果他们的假夫妻再上演时间长一点,也许就真的假戏真做了。
曲朗恢复得很好,很快就能下地了,白晓帆常常搀扶着他在走廊里游走,不仅碰到过夏一航,也碰到过楚军。
楚军追白晓帆的劲头渐渐冷了下来,他问曲朗是不是他们之间有无言的默契,曲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也不知道白晓帆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把这话跟夏一航说,夏一航说这还不简单,你就直接追她不就完了?
曲朗摇了摇头,说凭感觉白晓帆并没有真正的爱上他,只是可怜他罢了,夏一航问他到底有没有爱上白晓帆,曲朗说不知道。
夏一航气得想骂他,曲朗感觉冤枉一样说,是真的不知道,有的时候对她有思念,但见了面也没有男女之间那种化学反应。
曲朗说的是真话,但有一点他没说,就是在不离岛上的时候,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是真的爱上了白晓帆,那个时候的他常常幻想着他们相爱后的甜蜜生活,但出了岛,他们就恢复了原来的交往模式。
曲朗常常在夜晚的时候与自己做斗争,他希望自己能把自己与白晓帆那一段情缘剪掉,他发现白晓帆对他好,只是单纯的好,自己意乱情迷过,但白晓帆没有。
曲朗鼓励楚军去追求白晓帆,也想看看白晓帆的意图,他现在发现自己特别不男人,追,顾虑重重,不追,又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那种不离不弃的隐痛。
人有生死,为什么爱情没有呢?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如果爱情也会死,那人是不是很轻松呢?
我不是杀手
曲朗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就出院了,夏一航和楚军都要追查凶手,反而是曲朗说算了,他说知道是谁,有些事……
曲朗知道,这类事如果调查起来麻烦不说,想抓住真正的幕后黑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自己的安危又提高了一码,一旦江盼的案子进入司法程序,江晋就会见到江盼,那么,江盼的话江晋是会相信的,他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几年工作下来,他遇到的危险越来越多,他从事这行业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遇事不惊也习以为常了。
曲朗的工作室正在审批中,重新开张指日可待,但中间繁琐的手续还要补全,曲朗可不想做这些琐碎的事,把它交给了白晓帆,自己讲课去了。
王锡明也回归了,夏一航让曲朗多做一些培训班的工作,这样让他融入的更彻底一些。
曲朗刚开始给学员们讲讲课,学生们更喜欢听的还是案件,曲朗把几个案件挑出来重点讲解,让学生们大开眼界。
案件虽然精彩,但破案过程无非就是侦察、调查及走访,学员喜欢神一样的脑洞,曲朗说那些真的是文学艺术的加工……
在本市的普法月里,有人邀请曲朗给监狱里的犯人们讲解一下法律知识,曲朗说自己不是律师,在监狱工作的领导告诉他,真讲法律的人来了还不一定受犯人的欢迎呢。
曲朗觉得挺新颖的,也想看看这些人的生存现状,连他们的喜好都能照顾到,说明现在的监狱已然高度文明了。
曲朗一周被安排了三节课,就是三个监狱,第一堂课讲得很是尽兴,他不把枯燥的法律知识灌输给下面的犯人,而是将案例融入法律点上,这也是他看法律故事时想到的点子。
监狱外表看戒备森严,但曲朗接触后,感觉特别的人性化,他们衣着整洁,人也不像想像的萎靡不振,曲朗讲到精彩处,他们热烈鼓掌喜笑颜开,不像是犯人,倒像是一群刚入学的学生。
讲到第三周的时候,春天已然姗姗来迟,周边有些野花开始吐蕊,四周的空气清新而温暖。
曲朗这天来到市郊的一个监狱里,他像往常一样,与监狱的领导们寒暄几句就进入到会议室,他拿出讲义,翻开,这是他讲过的一个故事,大意是说一个人被冤枉入了狱,他靠自己的头脑,终于将自己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