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知道再说什么都无用了,就说,随你便吧,你愿意怎么做就去做,反正我是不会离婚的,不就是一些不雅的照片吗?我做了就去承担。”
江盼是绝望说的,冯冶知道如果她真的铁了心的这样做,自己是奈何不了她的,但他更了解她,如果他真的做了,她就是死路一条。
江盼真的死了,自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冯冶才不会呢,于是他又想到一条毒计。
即然离不了婚,那就让他死,他要是不死就挡了自己的路。
谋划
冯冶原本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苦孩子,大学毕业就顺风顺水地来到江晋这家公司,当时的他可谓年轻气盛,他好像天生就是做生意的人,他先在销售部,第一个月就让人刮目相看,第二个月就名列前茅,到了第三个月,他就成为冠军。
在他在销售部的日子里,冠军非他莫属,这种事不仅让江晋对他青睐有加,很快他就开始往上升,也成了公司里年轻人中的榜样,被人们津津乐道,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无论江晋让他做什么,他都能从容应答,效率之高令人瞠目,不光江晋,公司高层里的人也对他留下了深刻且良好的印象。
冯冶在二十五岁那年就结婚了,老婆是数一数二的美人,真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这样的人才顺理成章被作为公司的骨干提了上来,很快他就如鱼得水,而他的长袖善舞也得以充分的发挥,形成独特的个人魅力。
所有人都觉得冯冶将来就是公司里冲出来的一匹黑马,像影视界的明星一样光芒四射,前途不可限量。
假如人太顺风顺水了,他就会飘,会膨胀,冯冶也不例外,本来以为一切都将延着既定的轨迹前行的他,突然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其实,这危机从来都有,只是他高光时刻忽略罢了。
先是与公司有着密切关系的关系户的子女,进入到了并不匹配的岗位上,让他有力不从心的不顺手,接着就是直接威胁他地位的人慢慢浮出水面,江晋家的亲属一个一个开始有的是大学刚刚毕业,也有的是从国外归来,慢慢,他们占据了公司很主要的位置上,就算是冯冶的下属,因亲属关系,人家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指挥,反而不断给他的工作出难题。
冯冶还是太冲动了,他不止一次像江晋反应,说家族企业要不得,把自己的亲属都安插到重要部门,将来公司会裹足不前的……
江晋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但试问一下,哪个私企没有这样的无奈?表面上江晋还表扬了他,但在私下里,没有一丝的改变,相反,江晋反而觉得他有些伸手过长。
江晋在销售部的时候,自己手里还有大把大把的客户,现在反而一无所有,冯冶也想离开,但在别的地方,他的优势很显然不可与当初同日而语。
冯冶有自己的优势,也有致命的弱点,每一次公司进来一些不应该进来的人,他都觉得是对自己这类人的不尊重,就算他干得再出色,也不可能与这些人平起平坐,谁让他们生在这样的家庭呢?
第一次的人事动荡后,他或多或少都有不小的抱怨,表面上不以为然,实则心胸狭小,正因为这些重要岗位的人选参杂了太多其他因素的时候,他就为自己是靠真才实学搏得一片天而抱去,在这样的心态下,他的动力越来越差了。
江晋很快就发现了他消积的情绪,反而觉得他不是一个可以培养成参天大树的男人,慢慢对他也就冷了下来,冯冶在中层的位置上,不尴不尬地再不挪窝了,心态也变得越来越不平衡。
冯冶在意气风发的时候,常常勾画自己职业的蓝图,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一飞冲天呢?但现在呢?他不得不选择迂回的策略,抱紧江盼这颗大树。
就在冯冶因害怕也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天,他正好听到了江晋和公司常务副总的谈话,江晋问他新开发的公司怎么样了?是不是到了组建领导班子的时候?
副总不解地问:“人员不都安排好了吗?”
江晋以不以为然的口气轻描淡写地说:“如果可以剪彩了,就让冯冶也过去吧。”
“冯冶?”副总愣了,问:“他……他现在……”他本来想说他现在最差也是高层职员,难道到新人分公司,于是问:“让他做什么?”
“挂个名,给个科长和副主任都行。”江晋的语气立时让常务副总明白了,江晋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江晋当天本来是要副总报批一个计划,他站在门外半天都挪不动步子,他悄悄离开了,他知道自己连现在的岗位都要保不住了。
新开发的公司,如果是去当老总或副总,那说明是江晋看中的人,到下面锻炼一年、两年,再抽回来的时候就算有了新的履历,如果只是一个小科长或主任之类的,那就是被发配了。
冯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给江盼打个电话,但一想,江盼明明在江晋面前保了自己,但江晋还是要把他给开了,幸好刚才副总说最快也得一个月后,如果现在就通知他,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了。
冯冶觉得他到了人生选择的十字路口,他毅然决然的决定实施罪恶的计划,当他仅用不到十天的时间,把江盼约到休闲山庄的时候,江盼说什么也不来,冯冶快疯了,他说如果你敢不来,我现在马上把那些照片、视频全部发到网上,发到你老公的学校里,发到你孩子的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