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冶的头上冒汗了,他说:“三十的时候有朋友叫我去了外县,不信你们可以调查。”
曲朗让小宁给他一张纸,把二十九、三十还有初一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证明一一写清楚。
冯冶不高兴地看着几张白纸说:“我凭什么听你们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行踪?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他一连串的提问让楚军都有点心慌。
曲朗不慌不忙地说:“冯冶,你给我老实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会无缘无故地找你吗?”
“你谁呀?你不是侦探吗?怎么装得挺像的,当上警察了?”冯冶的好脾气终于耗尽了,他不得不用这些外在的虚张声势来掩饰自己。
“我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用不用我给你放段视频,让你见识一下?”
“好啊,我正想看呢,反正我的律师也快到了,先放松放松。”
曲朗冲白晓帆点了一下头。
一段视频被放了出来,画面的主角是个女人,冯冶看了一眼,头上就冒出冷汗,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前妻。
画面中一直是曲朗与她的对话。
曲朗:你为什么偏偏要陌生人到我们的工作室来调查申宏江私生女的事?那么多的侦探所,你为何不去?
女人:去过一个,结果差点出事,那个人反过来要敲诈我们,所以我们及时收手了,后来老公也就是冯冶说要找正规一点的,他知道你们,但怕你们不接,就甩出高额利润,你们果然上当了……
曲朗:你和他已然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帮他呢?而且他是不要你了,想要娶江盼,难道你不知道吗?
女人:知道,但我也没办法,我出轨的事被他发现了,我不想离婚,就苦苦哀求他,后来他说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原谅我,就是跟我离婚,然后他娶江盼,到时候,他再想办法和江盼离婚,我们复婚。
曲朗:这样的话你也信?
女人:我没有办法,只能是他说什么我信什么,而且离婚的时候,他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说无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
冯冶的脸都青了,他大骂了一声:“蠢女人,就是一个蠢女人!”
曲朗关了视频,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冯冶一脸的不以为然说:“男人嘛,为了离婚可以说是绞尽脑汁,这也正常,我是真的爱上江盼了,所以找了个借口。”
曲朗不屑一顾地问:“你可以离婚,也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但你为什么要调查申宏江的事呢?”
“她不肯离。”冯冶终于说:“我们俩都说好了,相互把婚离了,然后走到一起,但她后来反悔了,那我能干吗?我知道她早就知道申宏江有私生女的事,但要是宣扬出去她是没面子的,说不好婚就离了,我这么做犯法吗?请问。”
多米诺骨牌
“你为了离婚而不择手段,当然不在犯法的范畴里,但江盼根本就不同意离婚。
刚开始,她可能头脑一热,答应过你,但后来她越想越怕,我调查过了,她女儿是一个特别内向的女孩儿,跟她的父亲感情比对母亲好很多,女孩儿说如果离婚了,她不仅要跟着父亲,而且她还说想死,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儿说出这样的话,当妈的能不考虑吗?”
“这些你也知道?”冯冶不相信地问。
“我们什么都知道了,于是,你就有了要杀申宏江的心,于是,就有了一系列不合常理的动作,你先是派前妻找一家正规的调查所,就是怕私人的侦探知道你的信息,调查申宏江的目的就是把他私生女的事情曝光出来。
然后,你让申宏江无脸面对这一切,可惜的是,江盼是和你说过这件事,但事件的女主角和孩子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你是一无所知,你也跟踪过,这是我猜想的,但申宏江这人办事特别靠谱,也有防范意识,而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有耐心。
你们公司上市在即,你一心想成为董事会的成员,要是有了江盼这张王牌,你也就有了通行证,于是你抓紧时间把这一切在最短的时间内谋划好了。
我们上了当,真的充当了你的工具,当我们把消息第一时间给你的时候,你也第一时间就在报社发了出来,这样,不仅给申宏江一个措手不及,连江盼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提起,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但你没办法了,你必须下狠手,这样才能逼她就范。”
冯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曲朗不动声色,可能脑子里打转转呢。
“你真的不了解江盼,她跟申宏江是没有感情了,她不是不想离婚,而是不能,她不离婚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女儿,你确到处切她的后路,逼她就范,殊不知你越这样她越觉得你不了解她,只会一意孤行,她尤其不想出事,但你一步一步逼她往雷区走。
到了后来,你更疯狂了,要是江盼不满足你的要求,你甚至要威胁她,这让她不得不出手反击了。”
“你不愧是大侦探,一切都靠猜测来定案,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看你怎么圆了这个谎。”
曲朗看他心存侥幸,就打消他的壁垒,说:“你真是一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好男人。”
冯冶完全没明白曲朗这话是什么意思,曲朗笑说:“江盼的情人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