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了解情况的,如果我们能私下解决,有些事就没必要上法庭,再说了,你跟程遥遥的关系应该也不错。”
“你少跟我提那个小娘们,要不是老子找到了证明自己的证据,我现在还在里面吃免费餐呢,我现在也信了,没进去过的男人也不算经历丰富的男人,我算是把人生经历了一个遍。”
“听说程遥遥的母亲找过你了?”曲朗问。
“你不就是代表她来的吗?我跟她要的你,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好的活能落到你的头上?这娘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一百万做了了断,我怎么可能同意?我的命就值一百万?”
曲朗不高兴地说:“谁要你的命了?”
“在里面就跟丢了一条命一样,那是什么地方?人能待吗?别说一百万了,就是五百万我也不会干。”
“她只是程遥遥的后妈,她不帮太正常不过了,你指望她拿出上千万?你就别做梦了。”
“她是不想管程遥遥的事,但她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本来她对程遥遥也不怎么样,但偏偏要装成自己是慈母,那我就由不得她了。”
“要是她不管呢?你一分钱也得不到,程遥遥进去了,一个花季少女,你就忍心?”
“我忍心?送她自己进去的不是我,是她好不好?你不会犯这样原则的错误吧?”薜明辉立刻不干了,他可下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如意算盘
曲朗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他内心深处都是想要钱,就揉了一下太阳穴说:“这事就不好办了,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就让程遥遥吃些苦头吧,反正我把话带到了,她的事本来我也不想接,你一看就不是一个好通融的人。”
薜明辉一点也没上曲朗的当,说:“这个案子可大可小,如果判她十年也是有可能的,但如果我撤诉,她也可能无罪释放,这就要看程遥遥的后妈有没有诚意了,我无所谓,对钱我也不在乎,对她,我就更不在乎了。”
曲朗两手一摊说:“那我们还谈什么?你就这样的态度,你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我看能不能两全其美,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你是代表程遥遥的后妈吗?”薜明辉问。
“就算是吧。”
薜明辉冷笑了起来说:“她终于出头了,其实她找过我,要不然我也不能如此笃定,她不就是要个好名声吗?她的好名声不可能那么便宜吧?再说了,我听说她的公司都是程遥遥父亲的,她出点钱不应该吗?”
曲朗认真地审视着他的脸,难道他真的不知道程遥遥有这一千万之说?不可能,如果不知道,他不可能要这么高的价格,如果知道,他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呢?这件事知道的也许并不多,但程遥遥的家人肯定是知道的,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将这件事提出来,然后传到他的耳朵里呢?
以曲朗对他的判断,他是知道了,但他刻意地不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掩饰还是故意等着曲朗说。
“这样吧,为了我们都不耽误时间,你给我一个底线。”曲朗站起来,做要走的样子。
“你给我说说看,她给你的底线是多少?”薜明辉把球又踢了回来。
“三百万,多一分都不行。”曲朗把底牌亮了出来,虽然严瑞说让他讲讲价,曲朗知道,要是能讲,她自己早就讲了,根本就不用找他了。
“不可能!你去跟她说,如果没有五百万就别想让她的后女儿出来了,我就不信了,我的清白不值五百万吗?”
“那你就随便吧。”
曲朗扔下了这句话,开门就走了。
曲朗坐在车子里,想了好半天,这几个人都在演戏,包括自己在内,严瑞的条件是必须把程遥遥捞出来,想要把她捞出来,薜明辉这关必须过,三百万他不可能同意,如果五百万他同意了,严瑞为什么不把花在请律师和他的费用省下来直接办了呢?
曲朗从车窗往上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真的看到了躲在窗帘后面的一张脸,虽然他看不清到底是谁,甚至是不是薜明辉他都不确定,但他确定那窗帘的后面是有人的,因为屋内好像有风一样,将窗帘吹得前后摆动。
难道她真的只为了省下那一百万吗?现在,曲朗认为她自己说的请了律师,他是不信的,她所得到的消息,就算在网上也能查得到,那么她一开始就想找像自己这样的人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与薜明辉私下交易,比如给他五百万,然后说成了八百万,再说请律师之类的,这样她也有可能省下这五百万,或者她真的说了,薜明辉不同意?
曲朗觉得头有些疼,他启动了车子,往工作室开去。
到了工作室,曲朗给严瑞打了一个电话,把薜明辉的话说了一遍,严瑞特别的不高兴,说曲朗是不是太被动了,她说怎么能让他轻易加价呢?如果什么都让他说了算,自己还用他干嘛?
这些年,曲朗遇到的案子不算少了,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识过,对这类颐指气使的人他早就习惯了,所以,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一如往常一样说:“他说他见过你了,你们也谈崩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谈的,我没问,他也没告诉我,反正你们也是没谈妥,不然,你也不会找到我,我觉得五百万是他的底线,如果你还想再省一点,应该没有可能了。”
听曲朗这么说,严瑞的态度有些缓和说:“你再跟他谈谈,看四百万怎么样?再有,你必须把程遥遥捞出来,这家伙不可靠,我现在害怕就算把钱给他了,他也不会救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挂着企业家的光环,在背地里什么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