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我只能喜欢的男人这样。”
电梯门打开了,曲朗不解地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遥遥哈哈大笑起来说:“没什么意思呀,就是说我不讨厌你,我们是能成为朋友的那种人,我这人就是这样,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做朋友。”
曲朗不想再理会她,对这个案子也没了信心说:“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毛佳说谎的地方太多了,你也一样,没有给我一点安全的感觉,这样的事还是算了吧。”
程遥遥这才严肃起来说:“我只是开玩笑开习惯了,以手不会了,但说谎的事我没做过,你想,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告他?这是一件小事吗?如果他真的没事,我就要有事了,我又不是傻子。”
曲朗坐进车里了,说:“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别考虑了,毛佳的父亲还在眼巴巴地盼着呢。”
曲朗听她这么说,一踩油门就离开了。
他在车里看后视镜里的程遥遥,还在挥手跟他说着什么……
小案子还是大案子
曲朗第二天刚一到公司,就看见郑春梅守着自己办公室的门口东张西望,看到他后,立刻迎了上来说:“你怎么来的比我还晚?”
曲朗看着这个好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心里顿时生出厌恶,但表面尚能平静似水,经历了彭明辉的驱逐,自己对她也没那么大的火气了。
曲朗开了门,郑春梅跟了进来。
曲朗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擦了擦桌子,看也不看她。
郑春梅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脏,她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曲朗对她的冷漠,反而兴冲冲地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些文字材料。
她把东西扔在曲朗的桌子上说:“终于找到些东西了,他藏在书房的角落处,但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曲朗停下手里的活儿,拿起来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票据,曲朗也看不懂,就对她客气地说:“你把这些东西留下,如果有用,我们就展开调查,你回去等消息好吗?”
郑春梅特别奇怪地问:“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到手的吗?”
两人正说着话,王锡明和白晓帆都过来了,他们怕曲朗再和她发生争持。
曲朗认真地说:“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有用,所以,我们要鉴定一下。”
曲朗看了一眼王锡明说:“把这些东西全部登记一下,多少页都要写得清清楚楚。”王锡明点头。
曲朗又回头冲着不满意的郑春梅说:“你也要签个字,证明是你自愿把这些东西送给我们调查的,要不然,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郑春梅倒也爽快地签了字,但依旧不想走,说:“这东西肯定是你们想要的,我想跟你们……”
曲朗打断她问:“你能看懂这些数据吗?”
郑春梅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摇头说不懂。
曲朗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让她回家等消息。
郑春梅终于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真的是市政府的妇联干部?怎么素质和……我都不能说能力了,只能说智商都有问题,听不懂我们说的话,而且脸皮还极厚。”
白晓帆冲着她的背影说。
王锡明把资料全部拿走,说要审计的朋友先帮着看一下,随后白晓帆也离开了。
曲朗没心思再看王锡明经手的案卷,他觉得自己先后碰上的两起案子都够让自己闹心的了,于是给夏一航打了一个电话。
“一航,这个郑春梅到底要干什么?你还让我帮你查查,我可真受不了这样的女人,再说了,我又不是她嘴里的私家侦探。”
夏一航好像正在吃饭,嘴里含含糊糊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晰地说:“这个案子很有来头,你别被表面的现象蒙蔽了。”
曲朗不满意地说:“案子就是案子,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神经病,天天来闹,也拿不出实质的东西。”
夏一航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说的就是你只看表面现象,你调查一下,就会有自己的结论。”
曲朗明显抵触这个案子,夏一航鼓励他说:“咱们哥俩都多久没在一起办案了?如果你愿意,咱们再次联袂出手,你得利益我得名,咱们是名利双收。”
曲朗知道他是在激自己,就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擅长调查经济类的案件的,在美国的时候……”
“现在是中国。”夏一航立刻打断他说:“不擅长的地方也要慢慢学习,你不是不擅长,而是瞧不起这样的案子,哪里有那么多打打杀杀的凶杀案?都让你破了,我们公安局歇业算了,碰到什么接什么,这才是你接下来要学会的东西。”
曲朗也开始打横地说:“你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吧,要不,我就认为自己是你的小跟班。”
“是又怎样?”夏一航问。
“不甘心怎样?曲朗答。
两人在电话哈哈大笑起来,夏一航认真地说:“你嘴里说的郑春梅,和我了解的她完全不一样,她当年在市里可曾有一段时间是上过电视报纸的风云人物,她带领全市妇女做过很多有益的工作,尤其是帮扶贫困妇女的工作中,听说是连续五年是全省的先进人物,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