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冷酷?难道面对这样的事你会无动于衷吗?”
“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我是律师,麻木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不,我就找你。”
“我有权拒绝你。”
“求求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在火车上我是吹了很多大话,其实我现在很困难的,算你帮帮我好吗?一旦这事成功了,你的名声和金钱都有了,一旦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曲朗哑然失笑,觉得她确实还是个孩子,就说:“这事不是你怪不怪的事,而是我的事太多,再说了,对这类案件我也不喜欢。”
程遥遥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不勉强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虽然曲朗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也替她捏了一把汗。
曲朗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他就坐一日游的车去了故宫。
上次他来这里还是十多年前,再次来的时候,他觉得这里的变化用突飞猛进都不足以形容,游人多到摩肩接踵,尤其是重要场馆的时候,更是连步子都很难挪开,想要好好欣赏里面的古玩和饰物,基本上是走马观花了,想要细细地品,根本没有可能,你被人群簇拥着也要离开。
曲朗正在浏览一个大殿,手机响了一下,曲朗低头一看,是程遥遥发过来的,上面只有几个字:毛佳自杀了。
曲朗一惊,忙回了一条:怎么样了?
程遥遥:在医院抢救,我也是才知道。
曲朗:脱离危险了吗?
程遥遥:不知道,还在沟通中。
曲朗再也没心情游玩了,虽然他根本也不认识毛佳,但昨天晚上程遥遥的故事还是让他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似真似假
在曲朗心中,他对程遥遥并没有太多好感,尤其是她的一抱,让曲朗觉得她是一个从灯红酒绿之中熏陶出来的人,身上带有强烈的风尘气息,所以对她的提议也没太往心里去,但她口中的毛佳好像就不一样了,是个挺单纯的女孩儿。
曲朗看了程遥遥的朋友圈,很多关于毛佳的纪录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一听毛佳出事了,他本能的想让她平安。
曲朗只好约程遥遥。
“你在什么地方?”曲朗不知道她来北京做什么,也没想过要见她,事发突然,曲朗还是决定见一面。
“在前门附近。”
曲朗一听,说了一个地址,程遥遥说她马上就到。
曲朗站在宽阔的大街上,北京的黄昏是那样的美丽,层层叠叠的晚霞从厚厚的云层里倾泻而出,给傍晚的城市涂抹了一层梦幻的光泽。
车水马龙的车辆在眼前川流不息,洗车的喇叭声让你感受到了北京的拥挤和繁华,曲朗正在观赏街景,程遥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还算来熟一样挽着他的胳膊说:“请我吃顿好的。”
曲朗本能地抽身说:“你还有心情吃?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程遥遥不满地说:“难道别人出了事我们就不活了?再说了,我也是因为她脱离了危险才有的好心情,反正今天你要请我吃好的,庆祝一下毛佳化险为夷。”
曲朗把她领到一个规模还算不错的火锅店,程遥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最爱吃的就是这个。”
曲朗找了一个包间,方便与她对话。
他们刚落座,曲朗就急不可待地问:“她到底怎么样了?出院了吗?”
程遥遥大大咧咧地拿起刚要的饮料,插入吸管说:“你也太急了吧?咱们先吃不好吗?边吃边说,我都快饿死了。”
曲朗心里升起无名之火,知道毛佳安全了,这场宴会也就失去了意义,自己为什么还要陪着她?是他心里真的想接这样一个案子吗?曲朗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就是太无聊了,只好跟着感觉走。
火锅的料全都上来了,程遥遥可不是一个肯替别人省钱的女孩儿,看她点菜的架势,专点贵的、好的。
曲朗不做声了,程遥遥也只顾自的吃了起来,看样她真是饿极了,曲朗也无心问她怎么连饭都吃不起吗?
好不容易她有了空闲说:“我看你紧张她比我还厉害,你们又不认识,你这样做不是让我吃醋吗?我这人就喜欢吃醋,虽然咱们没什么关系,可你跨过我直接对她这么热心,我是不高兴的。”
曲朗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因为彭明辉才选择自杀的吗?”
程遥遥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你跟我碰一杯我就告诉你。”
曲朗冷冷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程遥遥脸上有些挂不住说:“你是不是应该有些君子风度,这样晾着我好吗?”
曲朗把头望向窗外说:“我知道她什么事也没有就心静了,你好好吃吧,要不你自己吃了够,反正我也不饿,我给你埋好单,你自己吃好吗?”
程遥遥发现曲朗认真了,立刻收敛了许多说:“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认真?”
曲朗终于说:“我们不熟,你跟我讲了你的故事,我发现你是一个特别能保护自己的女孩儿,好像用不着别人关心,再说了我们只是路人,反倒是你说的毛佳,我觉得是个需要保护的女孩儿,如果你们是真的姐妹,你要好好保护她。”
听曲朗这么说,程遥遥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只是想把气氛搞得轻松一点,你没觉得你这人有些古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