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说:“三天,三天行吗?”
白晓帆脸色很难看,连活也没帮他干就走了。
曲朗收拾完屋子,回到自己的电脑前,他看保险公司的那个人不在线上,就想,明天自己一定跟他再说说,把那些文件还是拿回家吧,不然,三天她们都等不了了。
曲朗觉得自己入睡的时候应该在十一点了,突然之间,他听到一声一声的尖叫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梦里,他猛然起身了,听到是来自楼下的声音。
他心里大喊一声‘不好。’连鞋也顾不得穿就跟了下去,在下最后两个台阶的时候,一下就摔了下去。
尖叫声来自梅娅娅的房间,曲朗推开门,看见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落入下风的很显然是白晓帆。
不对,白晓帆根本没有还手,而是一直在做无畏的抵抗。
两个苦恼的男人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曲朗不敢有一分钟的耽误,他大感着‘住手!’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子里。
白晓帆在警局基本就是一枝花,出现场的资料用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而疯狂的梅娅娅好像一头冲下山的猛虎,她不停用手在白晓帆的脸上、身上不停地侵害着,而白晓帆从心里已然崩溃,她几乎连躲的能力都要失去了。
曲朗从梅娅娅的后面揽腰将她抱住并往后拖,他嘴里大喊:“晓帆,快离开。”
白晓帆终于从梅娅娅的魔爪里被解救出来,她披头散发地狠狠瞪了一眼曲朗,眼睛里突然就冒出了一颗又一颗的泪珠。
曲朗怀里的梅娅娅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还在疯狂地挣扎着,冲着白晓帆的方向不停地挥舞着手臂。
大门被摔得‘呯’的一声,曲朗知道是白晓帆离开了,他本想让白晓帆帮自己叫夏一航,但他不得不应付暴躁的梅娅娅。
曲朗对付正在疯暴的梅娅娅不成问题,他很快就将梅娅娅制服,他发现梅娅娅的眼神出了问题,她好像连曲朗都不认识了,空洞的眼眸里全是怒火在燃烧。
曲朗将梅娅娅的双手用带子缠住,并把她绑在大床的架子上,梅娅娅的挣扎,让欧式的大床也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曲朗抽开身,立刻去抽屉里找药,翻找了三次才找到专用的镇静类药物。
曲朗给她喂到第七片的时候,她才不得已吞下,而此时的曲朗早已精疲力竭,他连打电话的力气都快消耗没了。
他把电话打给了夏一航,夏一航说白晓帆给他打了电话,他就在路上。
夏一航进门的时候,梅娅娅已然睡了,曲朗将她抱在床上,正在旁边凝望着她。
曲朗开了门,面对关切的夏一航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明天白天再送医院吧,我觉得可能是医生说的反复吧。”
夏一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你受累了。”
曲朗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说:“这算什么?咱们俩之间还用说这个吗?”
夏一航坐到沙发上,接过曲朗递过来的茶水说:“怎么办?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就算她好了,你觉得她能胜任工作吗?如果不能,我们怎么办?经济上咱们俩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能让她安定下来,但不是长久之计。”
曲朗苦笑了一下说:“如果不是难题我们能接手吗?这些天我也要想这件事,小帆早就有意见了,说我们俩太宠着她了,可她是病人,我们有什么好办法?她原来就没有父母,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亲人,而且看她的情形,她也不可能回到家属身边。”
夏一航说:“我们都没嫌弃她更没想过抛弃她,但她这个病如果是三年五年都好不了,我们怎么办?找护工可行吗?”
曲朗知道夏一航的心思,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他说:“住在我家你就放心吧,你和楠楠太忙了,而我……”
夏一航打断他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不是一个好办法,你不工作吗?你的生活里全都是她,她更离不开你了,你有这个思想准备吗?她今天的发作,很显然是吃了白晓帆的醋,这样下去怎么好?”
“我决定了,不再让白晓帆过来了,我们明天把她送到医院,然后我开始找护工,总能找到满意的。”
“不是长久之计,她知道你与白晓帆是同事,就算她不在你家了,她的心病也还是会犯的。”
曲朗有些无语地说:“我总不能因为她而把白晓帆给辞了吧?她从警队到我这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再说她工作也是合格和手的……”
夏一航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说咱们就把她放在疗养院里怎么样?等她彻底好了,我们再做商议,我相信,如果她好了,也不可能要求来你家吧?”
“然后呢?她总不能待在那里一辈子吧?”
“可不可以让她就在疗养院里找个事做,钱多钱少无所谓,我们俩帮她一下。”
曲朗摇了摇头说:“不行,你不知道她有多排斥那里,她说那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她要过正常的日子。”
夏一航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说:“明天先送她去疗养院,这一进就得两三个月,到时候再说吧,也许她真的好彻底了,就不用我们这么操心了,我是挺想把她安置到我家的,但你也知道,我们纪楠楠基本没有星期礼拜天的……”
曲朗走到夏一航的身边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了,你的心情我怎能不理解,她在我家没有一点问题,问题是她……她现在状态地喜欢上我了,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是这点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