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我老妈还在,我一定不是这样的人生,他说人不管来这个世上多长时间,总得留下点什么,他就是想要一个孩子,我连婚都不想结,更别提孩子了,前天我跟他谈的时候,我说咱们俩都退一步,我可以结婚,但不要孩子。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我知道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只好妥协了,看老爸苍老的面孔,我知道自己有多不孝,我跟纪楠楠把所有的话全都说了,她全都愿意,所以,我们成了也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曲朗点了点头说:“你这番话吗,还是比较实际的,水到渠成这个词也用得准确,可我问你,你们俩白天天天在一起,晚上再一起回家,感觉不别扭吗?想过真结婚了还在一起吗?没想把她高换到另一个部门吗?”
夏一航赶紧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我和她在一起,就是因为彼此是生死搭档才在一起的,拆开就没意思了。”
夏一航 纪楠楠
白晓帆越听他们说话越无聊,她发现夏一航越来越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男人了,自从有了这样的感觉后,她再看夏一航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确实有父亲和身边好友所说的幼稚。
白晓帆打了一个招呼就去洗澡睡觉去了,曲朗看见她走了,就对夏一航说:“赶紧说真话吧,我才不相信你刚才说的一番鬼话呢。”
夏一航往白晓帆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怎么样,你们俩来电没有?”
曲朗呵斥他说:“又来了,又来了,一让你说自己的事,你就往别的地方扯,赶紧的。”
夏一航突然严肃起来说:“还是你懂我,其实……其实我还是过去的我,对婚姻一如既往的抵触,没办法,形成定律了,完全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电影小说里,说什么对这个不行,那个也没感觉,突然之间对一个人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那有那么一回事。”
曲朗听他这么说,也认真起来说:“如果你真的还是和过去一样,那你对纪楠楠也是不负责任的,她……她虽然长得不漂亮,但人真的很好,如果你不爱她,就不要去招惹她,这不是害她吗?”
夏一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难道我连这个也不懂吗?应该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我们俩去漠河执行抓捕任务,你要知道,那里的天气与我们这里相差有十度之多,我们在山上整整蹲守了三天,山上全是没有融化的冰雪,执行任务的时候,因罪犯是带着狗的,我藏身的地方被狗发现了,为了不让这只狗回去报信,纪楠楠与我合力将这只狗活活杀死了。
我们俩不敢用枪,你不知道当时我们身上被狗咬成什么样,她为了不让我再受到狗的袭击,甚至把手伸进了狗的嘴里……而后与狗一起掉进了冰窟窿里,这时寻山的人出现了,为了不被他发现,纪楠楠在水里整整待了一个小时……”
说到这里,夏一航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曲朗,有些伤感地说:“看似风光的刑警工作,其实每天枯燥又危险,有时蹲坑一蹲就是一周,我不是报怨,而是很难有不深切的理解我们,每个搭档之间就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纪楠楠怎么样了?”曲朗关切地问。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差点没把手咬掉,而且……而且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我没敢告诉她,后来,她不知道怎么自己知道了,她特别认真地找我谈了一次话。”
“是她主动找你的?原来是她想跟你在一起。”曲朗大惊,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是。”夏一航说:“她说,她来警队第一天就喜欢上我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尤其我身边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白晓帆,所以她把所有爱化作工作来支持我,她刚来警队的时候,你不知道,就像一个假小子一样,什么最重、最苦的活她都敢往上冲。
她提副队长的时候,有多少人不同意,尤其是上面的领导,但下面的兄弟都服她,她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拼上来的。从那之后,我们在一起合作过多少次,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她说既然你一点也不想组成家庭,主要原因还是怕自己有意外之类的,她说不如我们组成家庭吧,我会和现在一样,不要求你任何东西,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
“这……”曲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他的心却凉了一大半说:“这你就答应了?”
夏一航的脸上浮现出有些扭曲的样子,他说:“你想一想,我连婚姻都不想要,她说这段话能打动我的点在什么地方?怎么说,她本来就……就很难找到婆家,一个并不漂亮的女人,干着一份摸爬滚打的工作,而且为了救我,现在连生孩子的能力也没有了,你说她还能嫁得出去吗?”
曲朗不解了,他张大眼睛问:“你什么意思?同情她?她要你的同情吗?没有感情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呢?你这是要害了她呀。”
夏一航的脸恢复了原有的形状,他原本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每天都在最危险的前沿工作,脸上就有了沧桑的感觉,他的身材与相貌可以用英武二字来形容,属于有阳刚之气又有魅力的男人。
他苦笑着说:“她不是怕我同情她,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她说,你不是不要婚姻吗,你别把我当成女人,我们就组成一个给别人看的家,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绝对不会像其它小女人那样,今天告诉你注意安全,明天让你早点回家,你可以随心所欲,我们即是工作伙伴也是生活上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