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轻微的笑声。
王锡明用眼睛阻止了这笑声。
曲朗还沉寂在案件中,他继续说:“可胡总的心思让王实摸得透透的,他果然拿出了美人滴,王实看到了,当时一定是激动不已。而且如何掉包,他早就想好了,只不过兰婷婷虽然是帮凶,可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什么,她还沉寂在对未来的幻想里。”
“包也是我掉的?”王实冷哼一声。
曲朗说:“当然,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的安排,你多大了?你真的那么喜欢照结婚照吗?而且你们根本也没真的结婚,这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款美人滴罢了。”
“好,就算我偷了美人滴,然后呢?又杀了兰婷婷还是杀人者另有其人?要是你想说都是我做的,我想,你明天就能提局长,不对,听说你根本就没在编制里,听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行的一套什么侦探类的工作,这东西适合中国的国情吗?”
曲朗不紧不慢地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对犯罪的严惩都是一样的,只要有犯人的地方,就有我们出现。”
“我听说调查了好久,也没发现那美人滴是怎么盗的。”警队的孙队长问。
曲朗点了一下头说:“我当初也不能理解,到底是谁把这款美人滴在什么时间拿走,后来,就是在我出岛的那天,我去了他们拍摄的地方,这里是王实曾经一个公司的小库房,这也是我开始怀疑他的地方。
兰婷婷拍摄的照片数不胜数,她拍摄的地点也是豪华大气的地方,但我头两天问了兰婷婷,是谁要求在这里拍摄的,因为兰婷婷对这事一无所知,所以她说了,是自己的丈夫。
他说这里有她需要的所有器材,最为关键的是他不想抛头露面,自己年龄毕竟是大了,跟她在一起拍摄,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兰婷婷在这类事情上从来不固执,听了也就答应了。
这就给王实拿首饰埋下了伏笔,他亲自挑选了六件衣服让兰婷婷换,而他与兰婷婷拍照的时候,在穿到第三件的时候,他事先让人给自己打电话,他不得不离开,其实,他开着车子在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就原路返回了。
但他把车子开到了公司的后面,而且把车子停在了离指天拍摄地不远的地方,他步行返了回来,他早就算好了时间,因为兰婷婷在拍第四件和第五件的时候,必须把项链拿下来,因为衣服是紧领口的。
当他赶回到公司仓库的另一个房间的时候,兰婷婷正好在换第五套衣服,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兰婷婷曾说不想换第五套衣服,说太紧不舒服,但王实强调一定要穿上这套,因为这套是他最喜欢的。
只因为这套是兰婷婷必须拿下美人滴的,因为领口部位根本无法打开,是套头的衣式。如果兰婷婷不将项链拿下来,因为项链上面有许多的联结,容易将衣服刮开,这些衣服都是特别贵重的,所以兰婷婷的一切行为都在王实的掌握之中。
为了安全起见,王实还准备了第六件,这件也是她必须拿下项链的衣服,王实对面的房间与摄影的房间原本是一个大的房间,后来被用柜子隔开了,形成了两个房间,因为都是装东西的,所以,他们用两个满墙的柜子背靠背的隔开的,一般人根本就不注意。
我回去看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他们之间没有墙,再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妥,如果王实想把项链拿到手,那个柜子的格板必须有问题,但我仔细看了,一点问题也没有,这就奇怪了,项链他是怎么拿到手的呢?
我在柜子相连的地方,反反复复查看,真的没有一点问题,我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但我却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
柜子一共是四大节,但只有与化妆间柜子相关联的柜子是新的,也就是说,这一节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果真问题出在了这里,虽然很难察觉,但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曲朗停了下来,眼睛看向王实。
移花接木
王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你爱咋着就咋着了,反正我也不能阻止你的胡言乱语。”
曲朗好像没看到他一样说:“我不能光凭判断来说事,我必须要把这件事落到实处,于是,我留了一个心眼,觉得王实不可能找知近的人办这样的事,那么他要找谁呢?一定是无关紧要的,不相识的人。
出门的时候,我觉得这么大的一个柜子,一两个人肯定是完不成的,于是,我找了蹬三轮的师傅们,跟他们喝了一顿酒,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王实的脸白了,他用手擦着汗,嘴角也哆嗦起来。
曲朗继续说:“那几个师傅也不理解,说前些日子从这家仓库里拿出了一个柜子,又放进去一个新的柜子,看样是一模一样,但为什么换,我们也没问。
现在想了,王实当时做的时候,是将兰婷婷习惯放在格子上的地方,打开了一个口子,他可以轻易地拿到兰婷婷放在哪里的项链,虽然只有几秒钟,但如果准备好了,三秒钟足够,项链拿到手后,胡进东并没有当时就发现,他的延误将王实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件事我找小叶反复核实了,她说兰婷婷换衣服的时候,至少用了五分钟,她不停地报怨这件衣服太难穿了,脖子处是紧口的,拉链却在后背腰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