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说了?”曲朗不信地问,因为看他俩的样,对王实还是惧怕的。
王守仁说:“我们也没想当面说,只想背后把风散出去,主要是觉得兰婷婷应该害怕,她找了一个这么大年龄的男人,想要干什么?别人不知道,我们兄弟对她可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就一再拿这事说事。”
“到底说了没有?”曲朗看哥俩一个德形,嘴里基本没实话。
王守仁把外衣扔在床上说:“是,就在昨天晚上,我找兰婷婷又提起这事,她还是原来的态度,我说你要是不仁,我就不义,结果没想到,她竟然将我们语音通话变成了视频通话,而且……
而且还说自己的老公没有不知道的,她说老公今天是离开了,如果不离开,她会让他一起来听他们谈话的,兰婷婷还说,等老公一回来,就一起接一次视频,然后就警告我们别再找她的麻烦了,她还说,关于那一百万,她是不会还回来一分钱的。”
王守仁的脸上青筋爆跳,曲朗觉得他有些面目狰狞。
曲朗看他紧锁双眉于是问:“还好,她总算接了你的电话,你不是说她不理会你吗?诚如你所说,你还能睡得着吗?”
王守仁有些挂不住脸,但依旧要面子地说:“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死心了,不然还能怎样?真的杀了她?想是真想,但没这个胆量,我早就跟你说了,人命关天的事,我们兄弟俩可没这本事。”
曲朗把头转向弟弟说:“你呢?昨天晚上你做什么了。”
王守义想了想说:“我昨天晚上去了台球厅,跟两个男人打了几局球,大约是十点左右回的酒店。”
曲朗说:“你们俩没在一起?”
王守义瞟了一眼哥哥说:“我看他打电话了,好像并不愿意让我在跟前,我就离开了。”
曲朗问:“按你们兄弟俩的话,你们的经济现在到了危及边缘,你们还有心在这里游玩吗?”
王守仁亮了亮手机说:“我们出岛的票都买好了,如果不是出了这事,我们今天就离开了。”
曲朗看了一眼他手机的画面,确实有与服务员的对话,想要今天离开。
就在这时,王锡明的短信到,告诉他法医和警察都已上岛,还让他马上过去。
曲朗赶紧离开了兄弟俩的房间,还告诫他们不要乱走动,随时听候询问。
哥俩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但好像也没办法阻止,只好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曲朗见到了法医,两个人就案件进行了详细的解读。
法医说兰婷婷身上一共中了五刀,致命一刀在心脏部位,凶手应该是个男性,因为刀下去的时候很有力度,当然了,也不排除强悍的女性。
刀子应该是市面上不常见的那种剔骨的刀,锋利而又有穿透力,很像专业杀猪宰牛的刀。
曲朗问刀上面有手印吗?法医摇了摇头说:“没有,或者说给破坏掉了,刀已经送检测,最后结果还得等消息。
法医还特别强调说,凶手杀人的时候是半蹲下的,这样刀下的越发有力。
曲朗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五刀?是有仇之人吗?”
法医说:“大概是吧,应该是头两刀就要了命,又补了几刀说明死者与凶手应该是相识的,也有可能怕没死,所以安全起见。”
两个人就很多细节问题又推理了一番,曲朗觉得如果不快速破案将导致太多的人滞留在岛内,这对外界影响也不好,而且将重创岛内的生意。
曲朗告别了法医,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要找他的王锡明。
王锡明说:“刚才进来的胡队要找你,说想听听你的意见,他们也开始在外围调查,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告诉他,有关调查之类的事,也可以让他们配合你。”
曲朗点头说:“他现在在做什么?”
王锡明说:“正在询问保安的工作。”
曲朗往苏秀红的房间走去说:“我先再调查一下她,然后我们在汇合,你跟我一起来。”
王锡明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曲朗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请进。”
曲朗推门进来了,只见那个矮个的女人正在床边给苏秀红递牛奶,曲朗上前关切地问:“怎么了?生病了?”
苏秀红艰难地爬了起来,曲朗示意她继续躺下,但她不肯。
曲朗让她把奶喝了,但苏秀红摇头说:“你是不是来调查案子的?”
曲朗点头。
调查嫌疑人
苏秀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兰婷婷死了,我比谁都高兴,但你们昨天的话让我一下就病了,一直以来,我就认为如果没有她兰婷婷,我家男人也不会这样对待我,但你们昨天的话让我明白了,有问题的也许是兰婷婷,但更是我自己的男人。”
曲朗没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
她继续说:“我昨天听了你们的话,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竟然说,无论如何也要与我分手,我当然不同意了,还说自己跟他在一起浪费了多少时间,他最后说多给我十万算是补偿。他根本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就是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可他就是……”
曲朗觉得她基本上就是个恋爱脑,现在就算是人命关天,她心里想的还是如何与自己的男人和好,就说:“兰婷婷没了,希望这样的男人能明白一个道理,这样的女人只是生活中的过客,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她们身上,也许这样的事会有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