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去卫生间把自己重新审视了一番,当他出来的时候,走到一个廊柱时,突然听到两个女人小声的说话,曲朗赶紧猫到柱子的另一端。
一个女人很焦急地说:我看算了吧,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劝你还是收手吧,以后再找机会也是有的,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是真有什么事,那你一辈子不也毁了?”
“反正我现在也是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她吗?”
“值得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觉得她嫁给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家伙,她真的能幸福?就让老天收拾她算了,她肯定不得好。”
“那要多久?我呢?我被她逼得家破人要亡,难道我还要等她过上二十年的好日子后再有事吗?我可等不及。”
那个女人还要说什么,其中一个硬拉着她离开了。
曲朗这才从柱子后面转了出来,他发现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被一个同样年龄的女人拉走了。
女人穿着得体,从后面看也算是婀娜多姿。
曲朗想了想,知道这肯定是冲着兰婷婷来的,一个花天酒地花着男人钱的女人,她就没想到,在她损害别人利益的时候,人家要反抗吗?
曲朗又多看了一眼,但始终没有看清两个女人的长相。
曲朗觉得自己不能再耽误时间了,那种想自然认识兰婷婷的想法应该打消了,他必须现在马上见到她。
曲朗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直奔兰婷婷的房间走去,他轻轻敲响了门,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曲朗说:“是我,我是……你把门打开,我当面告诉你。”
一会儿,传来拖鞋走路的声音,是兰婷婷的老公王实。
曲朗赶紧做了自我介绍,表明自己是为了项链的事而追踪到此,希望能把这件事调查得水落石出。
男人半信半疑地打开门说:“请进,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曲朗将自己的证件掏了出来,并把来意详细说了一遍。
兰婷婷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卸妆,听曲朗说话,回过头来说:“真没想到,胡总竟然是这样一类人,把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我只是用了几个小时,也就两个小时,他竟然说我掉包?我有这能力吗?再说了,我知道他要拿给我什么样的首饰,我事先做好了准备?”
看样这事对兰婷婷的打击也不小,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是带着气的。
王实不愧是年长一些,他平静地说:“不要动气,现在有些人就是希望你乱了方寸,那样他们就有机会了。”
曲朗坐下后说:“对对,我们现在就是要解决问题的,保险公司方便已全面委托我全权处理这件事,我想知道所有细节。”
王实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说:“好,你见过胡进东了吗?”
曲朗觉得这才是一个有深度的男人,只好说:“见过了,我想听听你们的叙述过程。”
兰婷婷已然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曲朗说:“他是怎么说的?是不是把一切都推给我们了?你就要好好调查一下他,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原来早就谋划好了。”
曲朗笑了,说:“难道他知道你需要珠宝吗?”
兰婷婷有点下不来台说:“这个……这个可能是真的凑巧了。”
曲朗说:“他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说的与他说的是不是一致,”
曲朗看着兰婷婷说:“你当初管他要首饰的时候,是不是欺骗他了?你为什么非要一款这么贵重的首饰呢?如你说的,真的是某些公司的要求我还能理解,但你实际就是拍的婚纱照,怎么就……”
兰婷婷的脸红了,说:“真的是有一家公司有这样的要求来着,但我当时用的是自己的很普通的那种,结果就落选了,他们又发起第二次这样的活动,还说这次一定要先看一下珠宝的价值,我就想,胡总这人表面挺大方,其实特别小气,就想借结婚照的机会,把这个珠宝先拍下来,然后再交给主办方,等主办方看中了,我再管他借……是想打一个提前量……”
曲朗听了点点头说:“这事真的是太巧了,要是……”
兰婷婷如是说
兰婷婷听他这么说,感觉有必要打断他的话说:“这事真不用如此的大费周章,这珍珠项链一定是胡进东搞的鬼,你想,谁能事先准备好这样的首饰?据说,假的与真的一模一样,我有这本事吗?他还说我是与丈夫一起合谋的,这就更不可能了,他连屋子都没进,我们是在一起照相了,但他只照了四张,而且照的时候,项链根本就没离开他们的视线,我们怎么偷的?”
王实想了想说:“是这样的,我们本打算照几组,但多数是室外的,但胡进东根本不同意去室外拍照他的珠宝,我们就在室内拍了几张,拍到第四张的时候,我就有事先走了,后来她又拍了多少张,我根本就不知道。”
兰婷婷说:“我拍了大约有三十张,但这三十张都是怕效果不好连拍的,连衣服都没换几套,其中是有把项链拿下的时候,但屋子里只有五个人,一个摄影师,我和丈夫的小助理还有胡进东的两个说是助理,我看像打手一样的男人。”
曲朗拿着本本,在上面写写画画,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尽管他身边的人都说他的记性十分了得,但曲朗坚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而且记下的东西还能提醒他哪一个问题是案件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