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只说了两个字:“不小。”
曲朗试探性地问一句:“接吗?”
夏一航说:“当然,你有有利的一面,也有难度较大的一面,如果他说的一切都属实,这案子……反正,我愿意帮你。”
曲朗想了想说:“这案子没有一分钱的收入,如果我开始就如此,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了,我要是帮着把案子破了,只能有奖金对吗?”
夏一航想了想说:“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你不要主动找上门,这样对你不利,我偷偷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这个案子直接损失的人就是保险公司,至于冷光波,他并没有一点损失。”
曲朗一听,觉得夏一航还是高手,就问他怎么运作,夏一航说你就听消息吧,我打完电话,如果他们还想翻案,他们肯定就会找你的,因为这几年时间里,听说他们一直没死心,对李江平的追捕也一直上心。”
曲朗说好。
夏一航问他把握大吗?
曲朗说八成。
夏一航说:“那就做,我信你。”
曲朗在酒桌上什么也没说,其实夏一航什么都知道了,对于曲朗的小心,夏一航是认同的,他说以后也一定要如此。
与夏一航通电话不到两天,第三天一早,一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过来。
“您是曲朗先生吗?”
“是。”曲朗有预感地应了一声。
“我是保险公司的理赔负责人,听说您掌握了一些七年前珠宝案的证据是这样吗?”
“只能说是一点点,剩下的需要的是调查。”曲朗低调地说。
“能不能帮我们把案件调查清楚?”对方开门见山地说,但却没说价格。
“这个……因为涉及的东西太多,人员也复杂,我要好好想想。”曲朗想,自己也要入乡随俗,他也是凡夫俗子,而且现在成立了公司,还有人员的开销,他有了紧迫感。
对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说:“这样,我们先出一部分的调查费用,一旦真的把案件破获了,我们给你案件赔偿金的百分之十。”
曲朗知道这起案件保险公司损失了二百八十九万元,那么自己就有二十万元将近三十万元的进账了,他刚要答应,却想了想说:“我再好好想想,等我们正式谈的时候再说。”
他是想问问夏一航。
对方马上说:“具体的细节我们好商量,如果你真的能将案件破获了,我们是可以给您提点的。”
曲朗马上打电话与夏一航商量,夏一航说:“他们来的时候,你提到百分之十五,我觉得这个应该可以了,而且你还有可能有奖金,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必须让案件大白于天下。”
曲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有了底。
隔天一大早,曲朗的工作室就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矮,高个男人很显然是个负责人,他见到曲朗赶紧做了自我介绍,态度相当温和。
曲朗把他们俩个人让到了里间。
矮个男人拿出很多资料,说这是当年所有的调查资料,里面很详细地介绍了当时他们所了解的案情。
曲朗问他们俩是当时的当事人之一吗?高个男人点头说是。
曲朗很高兴,因为这也算是第一手资料了。
为了节省时间,高个男人开始详述了当年这个不算离奇却一拖就是七年的案件,保险公司损失惨重,关键是明知道这是一个人为的案件,却因为证据不足,不得不承担损失。
在他们的描述中,曲朗知道了当年案件的全过程,因为角度不同,李江平的叙述过程与案件所表现的完全不一样。
七年前,华贵珠宝店,在本市算得上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店铺,店面虽然不在闹市区,但相对来说生意也算是兴隆的。
他的店最有名的销售模式,就是熟人介绍的多,这样,介绍的人还可以拿一点点回报,比如一些手工的装饰品之类的,当然,如果能介绍来大客户,回扣是不言而喻的。
质量是生存的保障,让他们名声很高的是他们的首饰设计精良,价格公道而且质量一流。
所有的一切,都要从七年前说起。
七年前的一个傍晚,他们店要关门的时候,门外来了一辆豪华的汽车,车上下来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子,他身材很高也很壮,神态自如又彬彬有礼。
当天值班的正是本店的老板何志利,店员们正要下班,何志利打量着来者,并热情地周到地让他坐在沙发上。
来者问何志利是这家店的负责人吗?何志利连连点头,来者又问,你能做主?何志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无外乎就是买珠宝吧?又连连点头。
来者这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何志利赶紧递上服务员刚刚沏好的茶水。
男人四处打量着店面,看着上面的营业执照和珠宝鉴定的证明,何志利嘴里不停地介绍着本店的优势及优惠力度,男人似听非听,只一个劲地打量着店里的周围环境。
何志利适时地住了嘴,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他的目光是虚无的,没有聚焦点。
何志利长期的经营经验,让他觉得此男人一定是出手阔绰的,而且不像是货比三家的主儿,果然,男人坐了下来,说自己是朋友介绍过来的,但有一事,想让老板帮个忙。
真假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