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岩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完,才把包给了周丽。
周丽彻底地服了说:“我是真的佩服你,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就是怕我见许子越吗?你放心吧,我不见他了,我死心了。”
华岩双手高高举起说:“姐姐,你真真的冤枉我了,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我最清楚,不会翻起任何浪花的,我真是怕你再受到伤害。”
华岩看周丽走到了门口,嘴里喊了一句:“等一下。”然后就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名片递给她说:“这是他的新名片,上面有他的新号码,他三天后回来,在这里也能找到他,你要是想知道我们家的号码,我也告诉你,至少我是欢迎你的。”
华岩接过了小小的纸片,上面确实印着许子越的名字,周丽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美丽的女士,她真不知道她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人都说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华岩今天说的可不少,但她依旧猜不透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做的是怎样的事。
华岩送周丽下楼,就在周丽要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华岩,突然好像一脚踏空,不自觉地把脚揣向周丽,周丽没有一点防备,一个跟头就摔了下去,华岩嘴里报怨着自己太不小心了,但周丽分明感觉这一脚就是她揣的,但她再也没有心情与她纠缠了,她输了,彻底的输了。
周丽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华岩,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找许子越了,就算华岩的话里有假,但百分之八十都是真的,本来她就知道,就算找到他,无非是骂他一番,还能解决什么呢?他是能回心转意还是把骗走的钱还回来?
周丽想,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无非是赶紧回家,把生意再做得红红火火,这样就不缺男人的青睐,也许到那个时候,这个该天杀的许子越又会如孙子一般来求自己……
一想到华岩,她知道,许子越不会有求她的那一天了,她有些绝望地反悔来此一行,如果自己不来,是不是还有几分幻想让自己不至于如此万劫不复!
出了门,时间来到下午,这座城市悠然之间下起了雾,这是一座在她生命里极为喜欢的城市,她甚至与许子越说过,以后要在这里卖房子安家,没想到,他真的实现了,只不过女主人不是她。
南方的城市与北方城市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有青山秀水,它们汲取了南方的草木灵气,没有北方工业城市的油一样的污染。
周丽身处优美的景致中,却没有好的心情。
周丽出了门就将许子越的名片扔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找他了,许子越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就算现在当着她的面下跪他也做得出来,现在他是胜利者,也可能开心地挖苦她。
当天夜里,周丽还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找到了许子越,当她声泪俱下地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许子越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眼底如同风吹过平静的海面一样不急也不缓地告诉她说,他早就想设局捞一笔了,就是因为她长得太像母亲了,没忍心下手太早,其实二千万并不多,一个男人的青春也是很短暂的……
周丽百爪挠心,他就是那辆直意要离开的车,扬长而去的背景让他们渐行渐远……
周丽是哭醒的,她觉得这样的场景完全有可能真实的再现。
周丽没想到的是回到家的时候,后院也着火了,本来孩子今年九月上了大学,是他们夫妻的一块心病,周丽在这段婚姻中,基本上是不理不问的,对于孩子,她也没有投入太多的情感。
在长达近二十年的婚姻中,她不止一次提出离婚,丈夫方超都以孩子为名把家保存了下来,但对于他们夫妻来说形同陌路,周丽在外面有家,所以这个家如果不是后来父母过来帮助照顾孩子的学习,她根本也不回来。
这天,她带着满身的悲哀回到家中,却发现家里的情况太糟了,父母铁青着脸,而丈夫方超几乎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整理出来。
周丽问怎么了。
方超直接说:“孩子上了大学,我现在成全你,我要与你离婚。”
周丽心里一紧,她是不会怕与他离婚的,但不能是这个时候,这时候正是她最低落的时期,如果再保不住家,她怎么有脸再东山再起呢?现在商场上有多少人想看她的笑话呢?
她让父母先离开,自己好好与丈夫谈一谈。
父母对这个男人的认可早就超过了自己的女儿,他们还指望这个男人能让自己的晚年安逸些。
父母唉声叹气地离开了,他们觉得自己女儿风风光光并不重要,整日不着家,快五十了还有花边新闻,他们更多的是感觉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在女婿面前。
周丽看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有名无实的男人,他见老了,脸上的皱纹都是周丽不熟悉的苍老。
方超离婚
看着去意已绝的老实丈夫,周丽知道属于自己的世界不见了,那个呼风唤雨的时代也过去了,一个女人,用事业装点的江山,到了一定年龄,所有优势都将离自己而去。
习惯了颐指气使的周丽当然不会甘心了,尤其是在丈夫面前。
“我最近生意上出了点事,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可以离婚,但要过几个月,大约八、九个月后吧,到时候我给你出手续。”
周丽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对面是她的一个下属员工,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