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了,他能跟你在一起,完全就是你勾引的结果,我现在可真看出你的本事来了,我们的爱情你见证过,那滋味好受吗?你现在脑海里不出现我们在一起的画面吗?有你就好好享受吧。”
这时,刚才出去的女孩儿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个大的食品袋,放在华岩面前退了出去。
华岩把东西放在周丽眼前的茶几上说:“丽姐,咱们时间有得是,我们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反正你也没有其它事。”
周丽真的饿了,但她也真的吃不下。
华岩打开食品盒,是周丽最喜欢吃的四川口味的菜,她不得不服这个女人,把什么事都想到了前头。
无论华岩怎么让她,她都不肯吃,华岩又走到里间,拿出一小盒糕点说:“那你吃一点这个吧,也是你爱吃的。”
这是一种梅澜江的特产,叫莲花酥的小糕点,许子越特别喜欢吃,连带着周丽也喜欢上了,只要他们在一起,不是周丽准备就是许子越的车子里有,他们饿的时候或者喝酒之前都要吃上两块,这东西不算甜,但却有一股花的清香。
许子越是真喜欢吃,但周丽根本就不爱吃,她是做给许子越看的,有一次,她吃完了两块莲子酥,连连拍手说好吃,许子越特别高兴,说她就像一个憨憨的小熊仔,真想拍拍她的头再捏捏她的脸……
周丽情不自禁地拿起一块吃了起来,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冲了进来,她想起好多自己与许子越在一起的时光。
“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东西对吗?”
华岩一针见血地问。
周丽什么也没说,她尝到了糕点的苦涩。
心中早已涌起波涛海浪,但表面却不得不风平浪静。
“华岩呢华岩,怎么说你呢,你是狐狸精,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周丽越来越受不了华岩的鬼样子,又补充说:“你这个小娘们,真够阴损的,是要遭报应的。”
正当周丽极尽语言上的污辱的时候,华岩还是一幅油盐不进的老样子。
她笑呵呵地说:“我才不怕报应呢,你说你跟我们许总多少年了?有报应吗?呀,这也算是吧,但我不怕,他的钱都给我了,就算他现在就离开我,我有公司也有钱,只要有钱了,生活有保障了,男人还会少吗?”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们之间不过是在表演爱情,你说演员总是演出亲热戏,家人就要理想,如果不理解,那家里还过不过了?
我真的不在意,因为他跟我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他说他就是在与你演戏,等把他的戏酬拿到手了,他的演出就结束了。”
“你们也有收场的时候,我看你就是在与他演戏。”周丽说。
华岩竟然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说:“丽姐,你太聪明了,我和许子越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和他说了,我不想听那些无聊的情话,我要看是你的实际行动,丽姐,你就是心太软,对待男人怎么能心软呢?你不知道他们就喜欢听情话的小女生,然后不用付出只能回报了。”
周丽知道自己是败了,败给了这个不动一丝肝火的小女子,华岩又给她添了一杯咖啡还告诫她说:“丽姐,喝咖啡不能像喝水一样,它就像生活,你要品要细品。”
“收起你的咖啡吧,今天算是见识了你的本事。”
华岩见状赶紧问:“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跟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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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丽的脸色铁青,华岩轻言巧笑,立即同情地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好看的脸蛋说:“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丽姐是个小心眼的人,听不得这些,那我就告诉你,他是怎么跟你好的,当然,他跟你好肯定是为了你的钱,但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
周丽瞪着她不说话。
华岩得意地说:“他跟我说你有点像他妈,他有恋母情结,不离婚也是为了她妈。”
周丽心里好像过山车一般,疯狂地左冲右撞。
因为华岩又没说谎。
有一次,许子越去一个地方接周丽,当他把车停在周丽身边的时候,他下了车,迟迟不肯上前,他定定地看着她。
周丽在阳光下一直微笑。
许子越后来告诉她,说她的笑容,像极了年轻时的母亲。
说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宽容和大度,他说与她在一起,她如陈年老酒一般醇香,他还说,漂亮有什么稀奇,年轻有什么可得意的?他要的是一种味道,母亲的味道,亲人的味道。他说每次看到她,都能让自己的心很快地静下来。
当时的周丽,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沮丧。
华岩看她又陷入到沉思里,又说:“我可没心思与他谈恋爱,我这人是很实用主义的,我告诉他,一,马上离婚,我要看离婚证,而且不是大街上的假证。
二是,将他手里的所有财物交待清楚,不要有一点的隐瞒,我多了不要,只要一半。再补充一点,其实他妻子挺无辜的,我让他给了妻子不少,他们还有孩子,我也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
“你是善良的好女人。”周丽拉着长腔说。
华岩认真地说:“丽姐,你可别以为我就是说说,他老婆最后感谢的人就是我,当时你和许子越最好的时候,他老婆天天找的人就是我,她把心里所有的苦都说给我听,你想想,我容易吗我?我是许子越的知音,我是你的妹妹,我还是许总老婆的情绪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