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帆看她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但也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心无城府之人,在这个岛里或是家庭生活中,她都是单纯坦率的。
入岛内第三天了,按曲朗与白小帆的计划,这天岛内应该有所行动了,但没有,在九点的时候,各房间都接到了通知,就是进行身体大检查。
检查身体
他们这些人入岛内的时候,已经在外面进行过体检,因为岛内没有行政机构,一旦人员在岛内出了什么事,虽然岛上有自己的医疗团队,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把每个人的健康状况落到实处。
在岛内再进行一次体检,这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虽然说是自愿,但基本上也有强迫的性质,因为你如果不同意检查,就会接到一遍又一遍的通知,当然,里面会深明大义地说一些让你必须检查的话。
曲朗与白小帆同意进行检查,却没想到,这里的检查会是如此之细。
与医院内的检查一样,正规的血常规还有肝、肾、脾、胃的检查外,还有男性的功能及女性妇科的检查。
整整一天的时间,曲朗和白小帆在检查室的走廊里,基本上见到了十八队夫妻中的绝大部分,曲朗统计了一下,最大的年龄应该是五十四,最小的只有二十二岁。
检验报告单要在第二天才能出来,白小帆本来想与杨乐乐继续沟通一番,也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好朋友,这样就能知道他们的底细,也就是万一他们真的离不成了,是用的怎样的方法。
但白小帆奇怪地发现,本来跟她关系不错的杨乐乐,竟然有意无意地故意在疏远她,白小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得罪她了,可能她真的认为自己就是第三者吧,白小帆只能这样想。
白小帆觉得这样也好,她可以抽出空接近他人,因为杨乐乐这人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心机的女人,也就是说,她要是跟谁好,可能会认准一门。
白小帆瞄准了116房间的李文秀,这个女人有些不同寻常,她一看就是性格内向的人,很少说话,虽然与白小帆算是认识了,但在检查身体的当天,他们又碰面了,白小帆尽量主动上前去打招呼,但她只是一笑,点点头进到里面去了。
出来的时候,她好像有事一样,冲白小帆又点了点头,还摆了一下手,那意思是有事。
白小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自己就随便碰吧,碰到谁是谁,反正不能闲着。
曲朗当然也没闲着,他们几个男人第二天就聚集在一起,打了一场小麻将。
这里打麻将是不许赢钱的,岛内管理者直截了当说里面有好几个监控,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的赌博行为都将在第一时间阻止。
就在他们想换个花样的时候,那个管理者又出现了,说无论用怎样的方法都是不被许可的,因为这些他们早就领教过了。
几个男人觉得没钱太无聊了,就下棋的下棋,打台球的打台球。
118房间的男人叫华双喜,今年四十四岁,他打麻将的时候就提不起兴趣,曲朗约他一起打台球,他也百无聊赖地说自己不喜欢运动。
曲朗发现,他可能是所有进岛内的人中条件最一般的,男人手中的烟,口中的谈吐,都代表着自己的社会地位,但华双喜则很朴实,说话也实实在在的,好像他也融不进大家的圈子里,只有曲朗对他挺照顾的。
无论在怎样的圈子里,如果自己被孤立了,那就悲催了,曲朗看出这一点,所以接近他,希望能有所收获。
两人到户外一处小亭子上,曲朗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男人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曲朗笑说:
“别太紧张了,你怎么好像有心事?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摇了摇头说:“进岛费用,我一年都赚不出来,如果不是……”
男人的脸很苦涩,虽然他脸上是笑的,说出的话也和风细雨,但这和风细雨里,却透着疲惫与失望。
“到底有什么事?”曲朗关切地问:“是你想离婚吗?是想补偿她才进来的?”
华双喜狠狠吸了一口烟说:“我们俩都是工薪阶层,与你们在一起是格格不入。我们结婚整整十七年了,感情还算不错吧。
但就在一年前,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开始怀疑我,尤其是我的高中同学聚会后,因为那里有一个我的初恋女友。”
华双喜又补充说:“我原来一口烟都不抽,也不喝酒,现在……”
“她是单身?”曲朗不解地问。
华双喜好像不敢碰触曲朗的目光,他的眼四处游走,就是不敢看曲朗的眼。
“是,她丈夫有病去了,已经五年多了,我和她也有十多年没有信息了,但这次聚会后,我知道她的生活很是艰难,而且当初她离开我也是有原因的,我就有意无意地帮了她几次,不知道哪个好事的人,把这些事全部传到我妻子的耳朵里。
从此,她彻底变了一个人,就算我什么事也没有,她也疑神疑鬼的,我打电话不行,看视频不行,有时候静静地想事也不行,我的初恋成了她的假想敌人,她无时无刻不认为我与她会有什么。”
男人长长吐了一口气。
曲朗说:“你想离了?受不了了吗?也可能是她有病了,有的女人更年期能提前十年。”
华双喜痛苦地说:“我也领着她看过病,但怎么都不行,我说我与初恋坚决不在一起了,她不信,要人家亲自来我家亲口告诉她,我没办法,就把女同学领到家来,这样一来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