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说:“第一,我们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词,第二,你一定要把当时的情景还原,如果在你说的过程中,有一丝对不上的地方,那你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这是我要特别提醒你的地方,第三,你别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只有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曲朗,你相信我一次,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没有杀他们,我是有这个心的,但真到了……这么说吧,我不知道如果胡大民没来我会怎样,但他来了之后,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曲朗点头说:“这一点我们也证实了,现在的问题是,胡大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如果不是听从了你的蛊惑,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樊可儿急急地辩解道:“他说了,只要见过他脸的人都得死,一个也不会留下的。”
曲朗点头说:“你把整个案件从头到尾地说一遍,这样,案件了解了,你也解脱了,好吗?”
冰山一角
顽强的求生欲让她挣扎了很久,樊可儿还是开了口,虽然在此之前她一再问曲朗,她确实没有杀人,那么她会判几年?
曲朗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就趁热打铁地说:
“只要你交待的事件符合所有逻辑,你会被判伤人,当时的法医诊断说虽然伤口很深,但并没有触及要害,说明你的力气是不够的,这也是我们后期怀疑你的最重要的原因,如果真的是胡大民所为,切口是不会如此的。”
“我真的没想杀他们,当时是有这个心,但后来我就后悔了,你帮帮我吧,求你了?”樊可儿真拿曲朗当救命的稻草了。
曲朗皱了皱眉说:“你请律师了吗?”
樊可儿立刻点头,补充说:“你也可以帮我找,钱不是问题。
曲朗想了想说:“你先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剩下的就交给律师就好了。”
樊可儿这才点头,而且全程谈话中,樊可儿始终不让任何人进来,但夏一航他们,一直在另一个房间里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无论多么错综复杂的案件,其实,当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时间倒回到几个月前。
樊可儿与李利军虽然也算是闪电恋爱,但总体来说,樊可儿是满意的,虽然李利军身上有一种樊可儿无法接受的小市民的贪婪和俗气,但他的言听计从,他的温暖体贴让樊可儿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港湾。
几乎樊可儿身边所有朋友都笑她没品,也有一些大公司的公子像她示好,但她心里明白,如果真的如她们一样,找了一个商业的精英,要么整天整天看不到人,要么就必须容忍男人有其它红颜的雅量。
这些女伴,大多数都是阔太太,但她们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寂寞的,而樊可儿想的明白,就要是找一个听自己的,时时刻刻把自己记挂在心的男人。
樊可儿曾经与好友说过,她说如果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就找一个出租车类型的男人,就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都按自己的心意调度,这又有什么不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李利军完全符合要求,在后来他们相处过程中,樊可儿的女伴充分体验到了这一点,她们嘴里笑话着她,但内心还是十分羡慕的。
李利军不仅知道樊可儿的理念,还赞同这个观点,他也说过,如果你想得到你不应该得到的,那你就一定会失去原本属于你的某些可贵的东西,这个世界说白了是公平的。
两人都够直白,一个直白的无所顾忌,一个直白的有些可耻。
用樊可儿的话说,我又不是缺钱的女人,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干嘛?一个女伴不服气地说,就算他什么都听你的,你们的价值观还有品味也完全不搭。
樊可儿笑了说,精神世界是靠我们自己,我在家庭里享受的就是一日三餐的小日子。
樊可儿曾经问过李利军过去的情史,李利军也没有瞒她的意思,但李利军说自己逢场作戏的女人不少,真心相处的一个也没有。
樊可儿说以前不管你怎样,但从认识我之后,你要做的必须是专一。我是一个要脸的女人,一旦有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出来,我的脸就是被打了,那样,我一天都不容你。
当时的李利军信誓旦旦,他说遇到这么好的女人,珍惜还来不及呢。
当樊可儿看到李利军与田晶晶在一起吃饭那次,其实心里多多少少忌讳过田晶晶与李利军的接触,甚至也怀疑到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樊可儿问过李利军,李利军虽没指天发誓,但说绝无可能。
樊可儿对李利军的监控几乎达到了没有死角,而李利军没有一点越格的地方,这才让樊可儿彻底放了心。
在订婚的前一天,她老早就告诉李利军,两人要好好休一天,因为自己整天忙于事业,总是冷落李利军,虽然李利军嘴上不说什么,但樊可儿知道他是怨的只是不敢说而已。
这天,李利军也特别高兴,他早早就来到樊可儿的别墅,当时给他们做菜的阿姨还在,等所有菜都上桌了,阿姨就离开了。
李利军知道樊可儿是为了他才特意给自己放了一假,心情自然是好,他也不明白自己,只要见了樊可儿,不自觉就矮了三分,这种害怕是生在骨子里的,想改都改不掉。
樊可儿总说他不要太拘谨,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两人就着情话不知不觉中喝掉了两瓶红酒,樊可儿还问起装修的事,还夸他是个能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