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不信,小记者后来把录像发给他,曲朗看到两个真实的人就站在他的眼前,他们所描述的一切是那样真实又虚幻。
曲朗又调取了记者发过来的一些影像资料,除了这对夫妻还有几个,但没有这个有代表性强,但曲朗也都一一认真看了。
曲朗觉得自己如果想好好工作,必须把身体调整一番,健身房离自己有些远,运动器材还没到位,他决定先骑车锻炼。
曲朗不喜欢开车,他喜欢骑车,准备去商店买个自行车,没事的时候算是运动了,这天他刚出门,电话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曲朗回国后,除了夏一航和付国良,再有就是国外的朋友了,再有就是父亲,但这个号码他一点也不熟悉,就披衣继续往外走。
电话又响了,还是原来的号。
曲朗没有理会,楼下有家粥铺,他喜欢每天喝碗粥,他刚坐下,电话第三次响起,曲朗想,这应该不会打错了,而且还是本地的号,于是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谁?”曲朗问。
“您是曲朗吗?”
“对,我是,您是?”
“我姓田,找的就是你,想求您帮个大忙。”
听对方的声音,大约五十岁左右,曲朗根本就不认识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求我做什么?”
“在电话里肯定说不清,你现在方便吗?在什么地方,我们能见一面吗?”
曲朗眉头紧锁,问:“我们不认识,你也不说是谁让你找我的,我为什么要见你?”
对方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他说:“是求你,真的是求你,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也不会求你过分的事,如果你不想做,我们见了面我就走。”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真说不明白,你说地方,我直接过去就行。”
曲朗虽然是梅澜江出生的人,但九年间这里变化太大了,让他有一种找不到北的感觉。
他把电话交给身边的服务员,服务员立刻把地址说明白了,对方马上挂了电话说大约十五分钟就到。
曲朗喝着粥,吃了一个包子,他就坐在靠门口的地方,心里疑惑要找他的人到底是谁?自己在梅澜江市基本上算是人生地也不太熟的,谁能找到他的头上而且还以求的口吻说话?
蹊跷之处
曲朗不时看看腕上的表,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老汉从车上走了下来。
曲朗更不明白了,只见男人五十多岁,一身的农民打扮,现在虽然入了秋,但依然艳阳高照,而他竟然穿了长衫和长裤。
曲朗赶紧迎了出去,有礼貌地说:“您是刚才打电话的人吧?我叫曲朗。”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说:“对,就是我找你,我叫田保星。”
曲朗立刻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索这个叫田保星的人,田保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不认识我,我也是通过别人才知道的你。”
曲朗把他让到座位上,男人面露难色地说:“我吃过了,这里太吵了,要不我们到公园吧。”
不远处有个不算大的小公园,但里面的人照样多,都是一些喜欢健身的大爷大妈们。
曲朗一指过道的茶馆说:“我们去那里,楼上有单间,现在正是没人的时候。”
男人有些拘谨地搓了搓手,随后跟着曲朗进了茶馆。
茶馆现在正是清淡的时候,屋子里基本没有,曲朗与领班打了招呼,他们直接上了二楼。
他们要了两杯茶,一切安顿下来,老汉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愁苦地说:“我听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大侦探,有人帮我介绍了你,我想让你帮帮我,我觉得女儿死得冤。”
曲朗听他没头没脑的话,有些疑惑地说:“我是大侦探?谁告诉你的?你女儿?你女儿又是谁?”
曲朗一头雾水,耐心地听他解释。
“前一阵子我市发生了一起轰动的案子,就是胡大民枪击案,或叫什么皇冠街案也行,这个案子你知道吗?”
曲朗一惊说:“就是樊可儿的案子吧?”
男人没想到曲朗看样很熟悉这个案子,就赶紧说:“对,就是这个,怎么,你认识樊可儿?”
曲朗立刻摇头说:“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她不是本市的企业家吗?”
老汉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站了起来,想要过来握手,又觉得……曲朗示意他坐下说。
老汉重新坐下说:“那我女儿你也一定认识了,她叫田晶晶。”
曲朗没明白,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就是死在现场的女孩儿,是我的女儿。”田保星声音哽咽了,一会儿眼泪就掉了出来。
曲朗忽然明白了,案发现场那个樊可儿的闺蜜就叫田晶晶,曲朗光注重案情了,对名字是有些忽略了。
老人的心情很是压抑,这个年纪的男人,在他面前哭,可见失女之痛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曲朗虽然很是同情他,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还是有些不明白地问:“这个案子不是了了吗?怎么,你有不相信的地方还是?”
曲朗的画外音是她不是死了吗?是死的不明不白?曲朗虽然对这起案件有疑惑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什么冤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