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理解地看了一眼医生说:“人命关天的大案子,早一点破获早一点安心,你知道吗,如果还有其它凶手的话,还要有多少人遭秧呢?”
医生听夏一航这么说,这才理解的离开了。
夏一航的话樊可儿也听清了,她睁开眼睛说:“我没想到他竟然一个都不想放过,如果不是我承诺我要给他很多很多的钱,我想他早就把我杀了。”
“你承诺给他多少?”夏一航问。
樊可儿想了想说:“我真不知道公司的账面上有多少钱,我说明天一早就知道了,我说有多少就给他多少,反正超过上千万。”
夏一航点头,曲朗若有所思地盯着室内的一束鲜花上,那是她亲友送过来的,曲朗目不转睛地盯着,好像鲜花之中有他想要的答案。
简单与复杂
“你是怎么稳住他的?”夏一航问。
樊可儿虽然说话断断续续,但总体给人的感觉还是有条理的,她说:
“他吃饱喝足了,对我说他两天两夜没吃没睡了,他要好好睡一觉,然后他就把我扔在了床上……”
樊可儿脸红了,但想了想,还是往下说了下去。
“他把我绑在床上,把我的衣服用刀子挑开,然后就侵犯了我,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要了我两次,每次他手里都握着手枪。
第二次完事后,他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而且之前还喝了一瓶白酒,他就在我的身上睡着了……”
曲朗就在夏一航的身后,他发现这个樊可儿是一个特别理性的姑娘。
首先,她说自己被侵犯的时候,并没有一般人那样的歇斯底里或者让男士都离开之类的,很淡定从容面对伤害,而且,曲朗在以往的办案中,凡是遇到此类案件,别说中国女孩儿,就是国外的开放女孩儿,一般来说也要受心理的干预才能痊愈。
樊可儿可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她继续说:“我终于等到机会了,我想轻轻地推开他,但我动不了,我的手被绑得死死的,但手枪却落到了我手的旁边。
我对枪一点也不陌生,在美国的时候平时就喜欢玩射击,这次,我整整准备了有十分钟,我把手枪的位置对准他的头,然后开动了扳机。”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可儿的眼里露出杀气,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儿。
“第一枪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当场就应该是死了,但我不放心,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出来,我怕他是醉了不醒人世,一旦清醒了,我就要没命,于是我起身在他头上补了一枪……”
“你不是被绑着呢?是怎么挣脱开的?”夏一航问。
樊可儿把手伸出来,腕上的红肿清晰可见,她说:“我用牙咬住绳子,你知道,绑我的东西是有弹性的,这是我与未婚夫喜欢的方式……”
夏一航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有些小情侣喜欢的床上项目。
夏一航不停地点头,录音设备把樊可儿的话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樊可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亲手解决了他,如果这期间惊动了他,我一定是没命的。
还好,我熟悉家里的一切,终于逃过一劫。”
“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而是直接到了队里?”夏一航不解地问。
“手机我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了,根本也不敢找,家里的电话早就被他拽断了,而且那个电话就是一个摆设,我们几乎不回这个地方,所以……”
这样的理由还算合理,经常有些当事人,在遇到重要事故发生的时候,是有悖常理的。
夏一航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的询问肯定不会是一两次,所以在樊可儿说话的时候,尽量心平气和地点头鼓励她平稳情绪。
“反正我就想快一些离开这个地方,我上班的时候,经常路过你们门口,所以知道这里,其实我就是想离开那间房子,我太怕了。”
樊可儿当时的口供只有这些,而这些足以让案子水落石出。
案件看似极其复杂,里面有越狱的犯人,还有枪杀,还有死亡人数……但案件又是一目了然的,樊可儿的口供足以说明一切。
夏一航出门第一件事告诉门囗的白小帆说:“安排医生给她进行妇科检查,提取体液……”
白小帆立刻领命离去。
刑侦大队虽然又开始进行进一步的勘察,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极轻松的,他们把相关人员调查资料收集齐全,也再一次巩固了樊可儿给的证据。
谁也想不到,一个这么大的案子,在一周的时间里基本满足了定案的条件。
这起案子让新组建的青年刑侦大队算是露脸了,案情简单,调查相对也容易,不仅是枪击案而且最重要的是抓住了令老百姓害怕的胡大民是关键。
曲朗对这起案件有自己的看法,虽然他现在没看出诸多的疑点,但总觉得这起案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他与夏一航也争辩过,他说凶手为什么不怕麻烦地先切田晶晶的手指和李利军的一只脚呢?然后又被补了一枪,直接杀人不好吗?
夏一航说这是凶手惯用的伎俩,威慑当事人,他不是想要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吗?这是说得过去的……
案件虽然还没有最后结案,但结案的日期指日可待,他们喜气洋洋的样子,好像还要开庆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