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迟瑞听他这么说也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笑了说:“看样我还是真有魅力,都说男人有钱才变坏,我就一穷光蛋,却也有这样的艳福。”
肖迟瑞觉得向眼前的男人求饶是一个最不理智的行为,既然如此,还不如激怒他,然后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自己的心才能踏实下来,总不能自己占了他的老婆,他还与自己成了朋友不成?
肖迟瑞越想越害怕,难道他是来要他命的吗?嘴里还强硬着,心里早就虚了。
齐志远一点也没生气地说:“说来说去,你的魅力不也让你用来想赚钱吗?难道你还真的爱上我的老婆了?”
肖迟瑞这次一点没含糊地说:“是真的,真的爱上她了,你想,她哪点不值得我爱呢?有钱、漂亮、善解人意、小鸟依人。”
肖迟瑞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然在他的手心里。
齐志远哈哈大笑起来说:“其实只有一条符合你的条件就是有钱,其它的你根本不在意。”
肖迟瑞不敢也不想争辩。
“想让我离开她吗?”肖迟瑞半天才问,他不知齐志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能试探一下了。
“你肯吗?”齐志远没答反问。
肖迟瑞立刻开始打起小算盘,刚才还在怕死,现在又动起歪心思。
他想,如果他是一个宠妻狂魔,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商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往好了想。
“好像不行,我们真心相爱。”肖迟瑞想反正也就这样了,不如赌一把。
齐志远哈哈大笑说:“如果我现在让她一无所有,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当然……”肖迟瑞的答复有些力不从心。
齐志远慢条斯理地说:“李国军、薜明、陈大庆,这些都是你的名字吧?”
肖迟瑞赌的心态完全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碰到对手了。心里一阵狂躁,脸也变了颜色。
齐志远又说:“其实你本名叫张建国,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的人,连初中都没念就跑到大城市混,我说得对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了解这些有什么用意?”
“你急什么?”齐志远有点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三年前你骗了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让她倾家荡产不说,把她赖以生存的房子也骗着卖了,这个女人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如果不是她弟弟最终发现你是一个依靠女人生存的男人,可能你把她骗得片瓦不留吧?我好奇的是她连房子都没了,你还要骗她什么?”
此时的齐志远好像会变魔术一样,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张旧报纸,上面有他诈骗的所有细节。
肖迟瑞不敢看那张报纸,迟疑了一下说:“反正你什么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她说她在母亲那里还有上百万的股票,要不我早就跑了。”
齐志远对他的坦承表示满意,说:“你坦白得好无耻,但我喜欢。哎,这就对了,说真话咱们都省时间。你太贪婪了,要是极早收手可能就平安无事了。”
他拿起报纸,看着报纸上的肖迟瑞说:“那时候的你变化可真大。”报纸上的男人与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搂抱在一起,男人面色纯净,戴着一幅眼镜,还有些知识分子的儒雅。
“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肖迟瑞反而放松了,他抱着双腿与齐志远好像是无话不谈的哥们说:“收手就不是我了,反正一辈子就这样了,你也别套我话了,想怎么着就说,我都认栽了,大不了再进去几年。”
“肖迟瑞,这是你所有名字当中最有文化的一个,你是怎么起的?”
面对齐志远的问题,肖迟瑞已然崩溃了,这是他应该关心的点吗?但不回答好像又要惹怒他就说:“我捡了一个身份证,上面就是这个名字。”
“哦,这就对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起都说了。”肖迟瑞彻底没了脾气。
齐志远认真地问:“听说你在监狱这三年没白呆,不仅学会了绘画还有摄影?”
谈谈条件
肖迟瑞好像有些怀才不遇,他叹了口气说:
“什么在监狱学的,我从小就有绘画的天赋,也喜欢在这上面下功夫,只是没有好的环境罢了。”
齐志远像对老朋友一样说:“说真的,你那幅《狼行天下》拍得真不错,很多专家都认可,但其它的就太一般了,那幅到底是怎么拍成的?听说看了你的作品以后,好多人开始模仿,有人甚至摆拍,可都达不到那个效果。”
肖迟瑞可没心思探讨摄影,他说:“正是这幅作品让你老婆认可我的。
我不相信你今天叫我来会这么心平气和,如果你有什么打算最好告诉我,我全认了,但别这么折磨我。”
“怕什么?你先把那幅作品的创造过程告诉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其它的作品都是一些三角猫的水平,只有这幅还真有些东西。”齐志远看着他得意的脸说。
肖迟瑞在这幅作品面前确实有些得意,但真实的创作经历他是连提都没提过的,欧阳雪也同样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他只是说抓拍,百年不遇的抓拍。
“这猫让我灌了水银后的摆拍。”肖迟瑞盯着齐志远说。
齐志远点了点头说:“你这么说我就信了,看样你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