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站起打开冰箱,把剩下的三盒牛奶拿在手里说:“这几盒先放在我这里。”
吴阿姨立刻点头。
“他们夫妻感情好吗?吵架吗?”曲朗重新坐下问。
吴阿姨摇头说:“谈不上有多好,但没听过吵架,我们家与欧阳小姐沾点亲,当然不是近亲,她还是姑娘的时候我就了解她,是个非常好的人,结婚后我就帮她看房子,一次都没见过他们争吵。
先生总是客客气气的,反倒是小姐有时挽着他或者有时撒娇之类的,反正我不相信欧阳小姐在外面有人。”
“这是谁跟你说的?”
“好多人都这么说,先生也问我了。”
“他怎么说?”
“他也问我说有没有陌生男人来过这里,我说没有。”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孩子吗?”
吴阿姨叹了一口气说:“小姐不想要吧,她曾经说过自己还没长大,反正不想要孩子的就是她,欧阳董事长因为这事没少说她,但她就是不听。”
“齐先生的态度呢?”
吴阿姨有些不满地说:“他当然什么也不说了,反正他是有孩子的,而且还是一儿一女……这下完了,他们欧阳家连一枝血脉都没留下。”
“欧阳昊天不是有个弟弟吗?”
“那可是差得远了……反正……唉,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小姐就是太任性了,她原来说到了三十就要孩子,可过了三十她也是不肯的。”
曲朗问完了,吴阿姨好像得到大赦一样离开了。
曲朗问王锡明:“吴阿姨喝的奶的包装还在吗?”
王锡明不明就理问:“要它干什么?应该在吧。”
曲朗说:“看看还在不,让技术部门化验一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东西。”
王锡明愣愣地点了点头。
曲朗又来到卫生间,在大浴缸前沉思良久……
欧阳昊天盛气凌人
曲朗这天去警队找夏一航。
在车子里,他边开车边开始捋顺自己的思路,他好像打开了记忆的画面,一帧一帧过目,他想再次验证自己的推断是否存在遗漏。
而后,他又想到一些先前并没有留意或者遗漏的信息。
曲朗昨天晚上想到一处视频,觉得这是他接手案件以来很重要的一环差点让自己疏漏了。
夏一航,他想看看齐志远工作单位的视频。
夏一航说警队应该没有这个,还问他看这个做什么?曲朗说周边的东西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一航说他现在马上让人去调取,并让他现在就来,他一会还要出去。
曲朗刚到夏一航的办公室,正在听视频组的人员汇报,纪楠楠也在。
夏一航冲曲朗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坐下。曲朗刚在沙发上坐下,忽然内务白小帆跑了进来说:“夏队,一个自称是欧阳雪家属的人要见您,要见主管案件领导。”
夏一航有些不满的语气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来就让他见吧。”
白小帆是个文静的女孩子,她脸都红了说:“不是,他是破口大骂来的,我怕……”话音还没落,一个男人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一样的跟班还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士搀扶着他。
夏一航没听他骂骂咧咧的话,而是让人倒了一杯水说:“是欧阳董事长吧?我听他们说你来两次了,可惜我都不在,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我帮您解答。”
他刚要把曲朗介绍给他,一想他们已然见过面了,但欧阳昊天好像不认识曲朗一样,连头都没回一下。
欧阳昊天快六十了,笔直的身板还有高高的个子,就是有些消瘦,他手里拄着拐杖点着地说:“我女儿都死了几天了?为什么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前两次来竟然有人说她是自杀,是不是你们拿我们都当傻子了?”
纪楠楠把水放在茶几上,再一次请他坐下,看着他坐下端起水杯,这才说:“她是不是自杀暂时还没定论,但她确实是溺水而亡,她腹内有大量的安眠药,据她的丈夫说她吃安眠药有十多年了。”
“就算她常年吃安眠药也不代表她就想死呀?而且还是那样的死法。”欧阳昊天不服气地说。
“没人说她一定是自杀,我们这不在调查吗?”曲朗第一次看见好脾气的纪楠楠。
“还有人说她与情人私会?还有人说她杀了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一个死者身上合适吗?你们是不是应该召开一个发布会以正视听?”
夏一航有些听不进去了说:“欧阳先生,据我们初步判断,你家的小姐确实是死于药物,而且她亲手杀了人这也不会错,应该不是有人嫁祸,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动机在哪里,但我们会查清楚的。”
欧阳昊天刚才还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听了这话立刻低到尘埃里,声音也弱了下来说:“既然她不想自杀,那么她就是正当防卫。”
纪楠楠也恳切地说:“您容我们一段时间好不好?什么都要调查清楚才能说清楚不是?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真相往往都被掩盖,我们保证调查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如果你有什么疑惑也可以跟我们说说,比如她有没有仇人?她的婚姻如何?为什么这么大了还没有孩子?我们希望了解的越多,对她的破案越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