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这就好。”舒月见他因为暂失灵力,变得特别怕冷,身体颤颤在打抖,拿出一件白色外裳披在他身上,“表哥,你怎么忽然来到凡间了??”
想起这个,计容的脸色就不太好,道:“我到琼花岛找你,可你根本不在那儿,我问你的跟班们,他们只说你去跟一个男人去京城了,我放心不下你,担心你被男人骗了,就来凡间找你。我灵力低微,路上被一个老道士看出鲛人族的身份后,我被他……捉住了,然后……就被卖到了亭琅阁。”
“小舒,凡人狡诈得很,你别再凡间晃着了,你跟我回归墟,回去见族长,他近日生病了,病得很重。母亲说如果我见到你,就将你带回去……”
舒月与她的父亲感情淡漠,他以她十六岁不能化腿为耻,父女俩之间已经有将近三、四年没见过面了。
听到表哥说她父亲病重,她先是一怔,“鲛人族不是有许多名医、巫师吗?他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病重?”
计容以为舒月是不是认为他在骗她,焦急道:“小舒,我说的的是真的,没有骗子。舅舅他是真的病了,你随我去归墟,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舒月:“可我……”
她正要答话,门猛地被人给推开了。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由远极近,他掀开屋内的珍珠玉帘。
来人是舒月完全意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殿下,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卫衡的目光沉沉盯着桶里的男人,的确如刘霖所言是个极俊的男人,他又朝里头走进了几步,见到一条碧色的大鱼尾巴泡在水里。
鲛人族长相魅丽,计容更是其中的翘楚,他身上披着舒月寻的外裳,乌发湿漉漉地散在肩上,修长的脖子带了一块绿石珠坠,配着那条碧尾,特别灵美。
卫衡紧紧盯着她:“你不解释一下?为何你房间里会有一个男人?”
计容看向他,他还想问他,为何会出现在妹妹这儿,可是他才准备说话,就发现自己被舒月施了禁言术。
舒月与他悄悄传音,“表哥,这件事以后我会和你解释!你先别急!”
随后,她才看向卫衡,觉得肯定是有人和他通风报信,他才闯入这里来,柔声道:“殿下,我在亭琅阁见他们在卖鲛人,见他实在可怜,就忍不住买下了他。”
“不久前我送你的白鹿,你不喜欢吗?原来你喜新厌旧的这样快。”
卫衡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虽是鲛人,可毕竟是个男鲛,这么晚了不适合陪你在屋中。”
“殿下说的是。”舒月不想与他现在闹不愉快,顺着他轻轻点头,朝外喊人进来:“青竹,你带人过来这儿,将这条鲛人抬去泉池养着。”
想到计容才刚祛除束灵钉,身子还很虚弱,她又补了一句:“他身上受了伤,你们抬他的时候轻一些,别让他的伤口再流血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花大价钱买来的鲛人。”
“是。”
青竹见璟王一脸沉色地进舒小姐院子后,就忐忑不已,如今听小姐再唤自己,她就是不想去也得去。
她叫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同她一起去搬那条碧尾鲛人,路过璟王身边时,青竹怕他误会舒月,小声道:“殿下,小姐真的只是看那个鲛人可怜,才买下他而已。”
卫衡抬起头看了青竹一眼,“知道了,你出去。”
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舒月隐约觉得他的声音不对劲,凑过去问:“你……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发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女子突然靠近,一阵馨香向他袭来,他不久前服下的清明丸,似乎在遇到她后,彻底失效了。
卫衡轻喘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让她过去,舒月还偏过去碰他。这一摸,她发现,男人的体温现在烫的吓人。
她碰到卫衡后,他的身子还抖了一下,呼吸也越来急促。这种情况,不像是感染风寒,倒像是……中药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舒月直接反问他。
卫衡却不肯承认,他转身离开,“我回王府了,不许再将那个男鲛再带到你屋子里来。”
“你都这样了,你还回什么王府,你留下来,今夜我给你解毒!”
男人的脚步一顿,他极力让自己恢复清明,手用力握住木拴,他提醒她,也在提醒自己。
“舒月,你我现在还未成婚。”
“才不是,是你自己忘记了,我们在大船上早就一起喝过合卺酒了,而且你都这样了,你还怎么出去?”舒月是真怕他这一出去,元阳之身就不在了,所以趁现在他还在自己屋里的时候,她就立刻要了他。
以前她就是太心软了,所以错过那么多机会。
这次有上好的机遇摆在舒月面前,如果她再不要,以后就等着后悔吧!
舒月手上微一用力,将门拴给栓紧,还拴得死死的,就为了防止他往外走。
卫衡一怔,意想不到她敢直接朝他压过去,还将他给压在门上,动静闹得大就算了,他们之间一点空隙都不留。
院外的下人听到门咚一声响,随后抬头看到屋子内两道影子紧紧缠在一起,他们都看呆了,搞不明白现在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刘管家:“还看什么,快去准备水去!”
“是。”
舒月将丹唇覆在他的薄唇上,趁着他意识迷离之际,一手迅速解开他的腰带,如藤蔓一样缠住他,让他只能与自己紧紧相依。
作者有话说:
——
小可爱们,这个星期我太忙了,不仅要工作,还要准备面试qaq,所以今天只能更那么多。
入v后的更新情况是这样,一般就是晚上22:00—23:00更新,如果周末不忙的话,我会多更些!
34、抛弃
舒月是真怕了, 怕自己再次错过这个机会,所以闭上眼睛,在他还没有行动之际,直接自己动手了。
卫衡原本在亲吻她, 忽然整个人身子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望着她, “你怎么能这样直接……”
舒月道:“你动作这么慢, 我哪里等得了?你来, 我来,结果都一样。”
“……”
道理是这么不错, 可是这给人的感觉根本不一样。
这种事情一向都应是男子主动, 舒月却反其道而行,男女颠倒主位,不管不顾地自己行动了。
他认为这样不行,于是自己开始主动。
卫衡觉得他现在像是从一个山洞中通过以后,来到了一条干涸的幽谷中, 谷内常年没有雨水降临, 所以地面很干,他每走一步, 地面就微微裂开一个缝,可是明明他已经走得很轻了, 地上缝裂的反而越大。
舒月说那是因为他动作太重的原因,他认为的很轻,那只是很轻。
卫衡霎时停住脚步, 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
舒月:“你别动,再等等。”
卫衡没有动后, 谷内慢慢下起细雨, 雨一点一滴地砸落在地上, 耳边都是滴答滴答的声音。
卫衡拿出一柄竹伞,他摸了摸挺直的竹柄,然后将它慢慢打开,向深谷中慢行,那清透的雨水顺着伞纸从伞上落下,弄得他的袍子全湿了。
因为有了雨水的滋润,谷中原本干涸的土地慢慢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