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企的日记(不算章节)
滴。
张若企有些混沌,刚刚自己好像是晕倒过去了。
望了望这个病房,旁边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还有一个病床是空着的。
周围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他这是
有些不明所以的打开手机,就看到诺宁发来消息:
“刚刚你低血糖晕倒啦,我就叫车子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但是工作还没完成我就回去了,
放心我和护士说过了,她会照看你的,你好好休息。”
对了,工作!今天组长安排的任务他还没完成呢,算了,这几天好像一直在捣乱一样。
看着药管里药水一滴一滴的滴落着,发着呆,思绪慢慢变得飘荡,他最近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受掌控了一样。
魏少棘,这三个字在这些天里他都要念烂了,每默念一遍就加深一次痛苦,自己这是痛傻了吗。
“34号床,张若企是吧,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该拔针了。”年轻的小护士走进来。
小护士一边进行手里的动作一边轻声提醒着:“打完针记得吃饭,吃点糖也行,不要剧烈运动,一定要好好休息。”
张若企随便应了一声,小护士说完后拿着药水瓶就走了。
自己好像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来着
好累,这是张若企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因为他真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隔日,公司。
“若企啊,你知道我叫你来办公室的原因是什么吗。”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面前问到。
张若企低头:“知道。”
中年男人语气平缓的说着:“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身体要是不舒服可以不用勉强,我知道你很努力也很认真,
这样吧,我放你几天假,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工资也正常给,你看怎么样。”
本以为会被面前的领导说教,没想到领导这么的宽容,张若企有点惊讶,这是他这几天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了。
随后立刻慌忙的感谢:“谢谢领导的体谅,我一定会尽快的养好身体的,好好工作。”
领导欣慰的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回应。
不过到家后的张若企就后悔了,因为他回家后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工作的时候还好,脑子里不算是空白着的,可是现在闲下来了,他头脑里全是浆糊。
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记忆画面交汇在一起,他好烦,他真的很想就这样一脑袋撞墙上。
沙发厨房浴室卧室窗户边
他记不清楚了,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和魏少棘拥抱着的痕迹,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张若企失神的蹲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把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
其实其实他之前有主动过的,但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哇,这次的菠萝音乐节在我们城市举办诶!少棘,我们一起去看吗,我现在订票!”
刚刚结束一场运动的魏少棘和张若企靠躺在床上,各自刷着各自的手机。
张若企其实对这次的音乐节也没有说特别感兴趣,只是想着说约魏少棘一起出去的借口罢了。
魏少棘刷着手机,没抬眼,随便的回应着:“不知道,应该没时间,我这几天都很忙。”
尽管已经能猜到答案的张若企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很失落:“好吧。”
这时感受到旁边的人似乎要起来,张若企立刻扭过了头。
他知道的,魏少棘这是要走了,每次和他躺在一起的时间几乎都非常的短暂。
犹豫半晌,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说了他一直都想说的话:“今天这么晚了,就在这休息吧。”
魏少棘闻声发现张若企正抬着头,双眼期待认真的看着自己,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整理什么思绪。
“若企,我想我们的关系就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去打破,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简单一点挺好的,为什么要变得复杂呢?”
“嗯,我知道了。”
张若企抱着头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也不觉得地凉。
只是感觉大脑处于一片混沌,这些天他是有尝试过进食的,只不过都没吃几口就吐出来了。
想到这几天给公司填的麻烦,他实在太糟糕了,最主要大家还这么的关心包容自己。
张若企鼻头有些发酸,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仅仅是身为同事都会说在意自己,唯独你好像丝毫都没有在意过。
他真的好累,脑子好乱,不想再去想了
好困呐
“传球!”
“哔——!”
熙熙攘攘的声音,把张若企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侧着身百无聊赖的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打篮球,好不惬意。
切,天天打篮球,吵死了,也没看打出个名堂,要我说,这些体育生身材都没他好。
他也会打篮球嘛
他打篮球的话一定蛮帅的吧。
算了,要是他去打篮球的话,操场估计占满了女生。
他可不想被这些花痴女生发现那个男同学。
想着想着,张若企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的帅!
为什么会有莫名的占有欲?!
自己这是疯了吗?
自己一个大男人一直想着别的男的这算什么事
张若企烦躁的挠了一下头,随即趴到课桌上,蒙住脑袋,打算睡觉。
打算以睡觉的方式来停止自己这些杂七杂八飘零的思绪。
刚闭上眼,有点睡意,这时右边的胳膊被撞了撞,张若企抬起睡眼惺忪的脑袋,看向右边。
“醒醒,别睡了,马上就下课了,放学了~~~”
旁边的女同桌嘟着嘴小声的提醒着。
张若企随意的哦了一句,脑袋随即又倒了下去。
女同桌看到他这幅样子有点无语,继续说:
“你是打算睡到晚自习吗,你不吃饭啊待会。”
女同桌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皱着眉毛,满脸的不悦。
正当女同桌不想管打算回过头的时候,张若企突然坐了起来。
女同桌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说的话,补充道:
“还10分钟下课,你先醒醒瞌睡吧。”
“你镜子给我用一下呗。”
女同桌以为是瞌睡醒了,想整理一下,很爽快的把镜子递了过去。
拿到手的张若企,认真的照了照,转身面向窗户,对着光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脸。
啧,这么看的话,自己也算挺帅的吧,一直想着别的男的,也是没谁了。
张若企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腹诽着。
女同桌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懒管,正在低头做着自己事情的时候,张若企拍了拍她。
刚转过头就听到很自恋的一句话:
“你觉得我怎么样,帅吗?”
张若企一脸认真的看着旁边的女同桌。
本来很欠揍很臭屁的问题,但是从张若企的嘴巴里说出,女同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因为如果张若企不帅的话,她就不会和他做同桌了。
表面上做同桌只是巧合,实际上是她私下蓄谋已久。
可是这种话怎么让人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