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边缘h)
学习毕竟是晓颂生活的主旋律。
她没想着喜欢语文老师,就一门心思只放在一个科目上,最近物理和地理学的吃力,难免往地理和物理组跑的勤了些。
程望舒只是感觉,每次放学少了个人“偶遇”自己。不免常常路过教学楼时,往楼上看一眼。
班里的某些同学,问问题的频率也降低了不少,就连每次课前找他也匆匆忙忙,他还碰到过她和他们班那个地理老师相谈甚欢。
连堂课课间,那个年轻的地理老师还招手叫她出去,拿着一本题给她讲。
程望舒蹙眉,不慌不忙端着水杯,一边饮着一边起身在讲台四周徘徊,不时若有所思往门外瞥一眼。
他才来不到半年,不清楚那个地理老师家庭情况,但二十五六的,长的白白净净的老师,大概率是有稳定交往的对象吧?
“啧。”慢吞吞的盯了会门外,咽下一口茶水,回过神发现面前是个微胖的男生,来问问题的。
于是摒弃杂念专心讲题,只是面前的人领悟能力多少差点,他就耐下心掰开揉碎讲给他,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省心的。
笑着应下男生的道谢,程望舒又往门外瞥了一眼,看到男老师的笑容,觉得扎眼。
她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那个地理老师,目测刚过一米八,穿着格子衬衫,羽绒服,斯斯文文,有点幼态,和她站在一起没有明显的年龄差。
总之,看上去和她的年龄差比起自己是小了些。
是衣服的问题吗?但他也穿不来这种衣服啊。
预备铃打响,晓颂才推门进来,和程望舒打了个照面,笑容一下放大,眼睛亮亮的。
程望舒才舒心了些,略略颔首,“出去问这么长时间的题,不冷?”
“不冷啊,我穿的厚!”晓颂惊喜他的搭话和关心,抱着资料书笑得很甜。
扫了一眼她抱着的资料,看出来是地理笔记本和五叁,这才抬眼,看到没多少人注意这边,伸手拢了拢她敞开的羽绒服外套。
“别又发烧了,还是乖乖坐着吧。”
晓颂眯着眼应是,回到座位上,宥梨接完热水回来,上课铃打响。
连堂课之后就放单休,晓颂还是如常安安静静坐在原位,和同学们道别,继续自习一节课。
正和一道物理大题作斗争,就感觉身边有人落座,衣物摩挲和书本窸窣声有点白噪音的好听。
转头就看到程望舒翻开作文,这下晓颂也不急着做物理作业了,马上休假,她也是时候和老师沟通沟通感情了。
笑容还没拉开,就被冷冷清清的声音打断,“既然你在,就面批一下今天的作文。”
师长的压迫感瞬间拉满,尤其面前还是一身正装面无表情的程望舒。晓颂下意识挺起腰板,放下笔,凑近一些。
程望舒呼吸一滞,然后若无其事的掀开红笔帽,大致扫了一眼作文,沉下声给她边批边讲。
“框架可以,段首句太长,抓不住中心论点,花里胡哨的形容词多了点,别堆砌。”
“别人都是这样写的!”晓颂忍不住出声反驳,却被眼前放大的俊脸激了一下,忍不住先红了脸,后知后觉挨得有点近了,但她求之不得才不会后退。
于是后退的就变成了程望舒,他伸手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给她划分成分解释词性。
“不要什么都学,用的不搭就是不好,刚开始写议论文,别急于求成。”
乖乖点头,晓颂又往那边挪了挪,拿着求知欲的眼神盯着他,“我会努力学的,然后还有什么吗?”
若有若无的馨香变得明显,程望舒喉结滚了滚,压下摇曳心绪,继续往下看,往旁边睨了一眼,有点冷。
晓颂感觉不妙,往纸上瞅了瞅。
“怎,怎么了?”
拿着红笔轻轻敲了敲面前女孩的头,挑着眉,程望舒下笔画了个圈。
“你说呢?惺忪又写错偏旁了,有没有认真改,嗯?高考考场,错别字扣分,还不长记性?”
晓颂捂了捂头,哭丧着脸点头,觉得程老师迷人是迷人,就是到底有些可怕。
“我又忘了,只是积重难返,沉疴积弊,我再努努力。”
程望舒清了清嗓子,感觉她可爱,但什么都没说,掩饰一样将目光放回作文上。
“总体上还不错,有些小地方需要注意……”
晓颂安安静静听着,不时点头,又有点乖乖巧巧的感觉了,程望舒看着欣慰。
“最近学习很忙吗?”程望舒看着面前女孩修改作文,手下仍是圈圈点点,改别人的作文,嘴里却若有若无试探。
“有点,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的地理还是不太会做题……”
晓颂想起来就头疼,放下笔撅着嘴倾诉,“太难了,我感觉我的天赋没有开在地理上!”
“所以,你经常找你地理老师问题?怪不得我最近都没大见你问我问题了。”
程望舒不自觉松了口气,还是高中生,学业肯定是第一位,不是别的原因就好。
晓颂这时发挥了她百分之百的敏锐,抬头眯着笑看着程望舒,总算被自己抓到马脚了吧,“程老师,这话怎么那么奇怪呢,好像你对我跟地理老师问题很有意见一样。”
“我有吗?”
程望舒偏头,目光移到她不怀好意的笑上,感觉娇俏,不自觉的盯了盯她红润润的唇,正色道。
“晓颂,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
晓颂干脆趴在课桌上,仰头看他的脸,声音轻柔却勾人。
“程老师,我呢,作为一名一心向学的高中生,向老师问问题再正常不过,坦坦荡荡。不能因为我们有点关系,您心里有点鬼,就要把所有男老师当成情敌吧……”
程望舒倒吸一口气,立马伸手捂住面前那张让人可气的小嘴,这下感觉肝肺都气疼了,觉得她实在放肆,可又真的觉得可怜可爱。
嘴里含着笑,压着声音还是没真的教训。“包晓颂,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当老师吗?”
“您把我当学生吗?”晓颂闷闷的反问,在他眼里,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又亮又含着挑逗,想要把自己拉到芬芳的沼泽里,清醒而甘愿地下沉。
他把她当学生吗?大部分时间好像是的,但又绝不仅仅想这样。
明明几个月前算是拒绝了她,但才过多久又开始这样,他也越来越沉迷陶醉…但绝对不能是现在挑明。
“你当然是我的学生。”
晓颂点头,眼里却还是笑,好像格外包容和尊敬,如果…他的手心没有湿濡濡软腻腻的舔舐,一切就更令人信服了。
只是,程望舒还是捂紧了她的嘴,哪怕手心酥麻到没有知觉,也坚决不放开那张令人发狂的可恶的小嘴,他要避免她说出更过分的话。
如果,他的瞳孔没有变得深沉而浑浊,心脏没有失序一般跳个不停,全身没有酥软发痒,火气下涌,那义正言辞的理由就更站得住脚了。
晓颂脸蛋和耳垂都是通红,她凭着自己从书上了解到的浅薄的一点理论,凭着直觉贴他更近。
入冬的校园安静,一班的门紧紧关着,隔绝走廊里的冷风,一墙之隔还有别的留校同学在上自习,等待家长接回家。
而一班里,二人目光相接,室内空气粘腻潮湿而温暖,高大的男人屈尊在狭窄椅子上,半笼罩住女孩,呼吸沉沉。
他最终放开手,让喘不上气的女孩红着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