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的太晚了,要走明天再走好吗?”看在她眼底,他挽留的举动实在矛盾;但见他挺有诚意的,心也一软。“好吧。不过,我明天一早便走,我不会再被你的言辞行为打动了。”表明了自己去意甚坚。在她答应多留住一晚的同时,他的心好似稳定下来般的平静。“睡吧,明天的事留到明天再说。”熄了灯,黑暗中他们都没真正入睡,只是在迷迷糊糊中小憩了会。天方肚白,依例她先起身准备早餐;但在她起身的同时,他也由细微的衣角郎?声中醒来,还以为她要偷偷地走人——“你去哪?”突然冒出的声音,害得她心慌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早醒来?”他不避讳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以为你会偷偷地走掉。”“我会?”他这是什么用辞?我有权利光明正大地走,又何必偷偷呢?更何况,是他开口要她拿了钱便走人的,她可没死皮赖脸地硬赖著他不走啊。他可别忘了,她才是“受害者”他不想勾起她昨夜不愉快的回忆。“没有啦。你今天打算做什么早餐?”她对他的关心感到讶然:“和往常一样,并没什么不同。”“和往常一样啊,那我来帮你。”他突来的好心,她怕怕。“不用了,很简单的,你再回去休息一下,反正时间还早。”她硬是要他回床上去。但是汉民怕她在他上床后会偷偷地溜掉。不,他坚决——“我睡饱了。”“骗人!你三点才入眠,怎么可能睡饱了?”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怎么会清楚他入眠的时间?莫非她也话语一出,采凝即知道错了,一脸的尴尬。“你也睡不足眠,不如我们再回床上补眠。”说这什么话?她是个即将下堂的妻子,怎么可以——再续前缘?不可能,昨夜他已经敞开来说白了,他们已经宣告over!“不行啦,你今天得看诊。”“我可以调翠美来取消预约的患者。”她摇摇头。“汉民,这是很荒唐的决定,你不可以这样。”他再也顾不得形象了。“你可以别走吗?”“不行,我非走不可。”她的话直接地伤害到他男性的自尊。他都低下头来了,她竟还这么干脆地拒绝他。转过身,悄悄地步回房去;当门合上的刹那,也代表了他们之间的模拟——失败。准备好早餐,她悄悄地收拾衣物;除了卧房内的未拿,其余的她全带走。就这样,她结束了她可怜又短暂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