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後遗症
宽敞挑高的大厅内,大理石地板光可监人,四处可见主人奢华的收藏:名画、古董……就这麽大剌剌摆放着,似是炫耀,又似随兴。
一名脸se蜡h的瘦削男子负手而立,时不时便抬眼望向墙上价值不斐,中世纪的古董挂钟。每看一眼,他的脸se越是沉凝。
仔细一瞧,他的左眼与常人无异,右眼却是浅淡的碧绿se,在水晶灯的照s下,流转着诡异的光芒。
一名佣人装束的男子快步走来,在他身旁低唤了声:「护法。」
男子淡淡瞥去一眼,问道:「结束了?」
佣人的脸se有些灰败,他战战兢兢地答道:「还没。听……声音,还没结束……」
男子由睨转瞪,斥道:「那还等什麽?还不破门救人!?上回他差点把找来的妓nv给弄si了不是!?」
佣人被他一喝,脚抖得更加厉害,连忙回道:「是,我们试过了,但是破门的要不头痛不止,要不七孔流血……我们实在没办法呀!」说到最後,他看来都像是要哭了出来。
男子神se一凛,咒骂了一声,快步跟着仆人冲向了主卧室。
越接近主卧室,长廊上东倒西歪的身躯越多,领头的仆人亦皱起了眉,努力对抗那益发严重的耳鸣与头痛。
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耳中尖锐的嗡鸣声不断……他知道,这是他主子完全释放出来的能力所导致。
跟在他身後的双se眼眸男子落下一句:「你留下,别再前进。」随即越过他,往前疾行。
房门大敞的卧室内,景象同样惨不忍睹—
正中央的加大双人床上,被褥凌乱。一名全身ch11u0的nv子,身上满是tye与青紫,明显的已昏了过去。而一名t魄jg壮的男子,正压在她身上,机械式地摆动着腰身,持续在nv子t内进出。
满室只闻jiaohe的水声与r0u击声,却无任何喘息sheny1n,当真是古怪至极的场景。
双se眼眸的男子走进房内,试探地唤了一声:「瑕!」
伏在nv子身上的男人闻声蓦然回头,满脸狂躁,一双眼眸红光闪烁,诡异邪气非常。
双se眼眸的男子似并未被他这副模样吓着,反而往前跨了一步,再次唤道:「瑕,听得见吗?是我。」
床上男子眼中红光明明灭灭,不甚稳定……然後,他嘶声唤:「……璃?」
他的嗓音非常粗嘎,接近野兽低咆的质地。
双se眼眸的男子露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道:「停下来吧,趁她还有呼x1的时候。」
最先进的核磁共振仪器正在运转着,即使隔着防护门还是隐约听得那轰隆隆的声响。
璃一面注意着检查台上男子的动静,一面确认眼前电脑萤幕不断跳出的影像……神se肃穆。
机器停止之後,防护门自动开启,穿着检查服与拖鞋的高大男子,r0u着眉心,从里头走出。他的检查服只在腰间宽松地打了个结,毫不吝惜地展现他jg壮的x肌。
他转了转颈子,问道:「怎麽样?」
璃睨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道:「很糟!我不是要你别再用心控能力!?」
他与瑕,都是世人口中的『异能者』。而瑕,是归类於其中的『破心者』。顾名思义,他的能力主要是在看透对方心思,甚而控制对方行动。然而,这样强大的能力随着年纪渐长,开始出现了它的副作用—脑部损伤。瑕每使用一次能力,便会伴随後续的躁狂、无法忍受的头痛,以及,难以控制的x慾。
脑部如此复杂,就算看出了损伤在哪,也难以用现今科技处理或治疗—总不可能将受损的脑部挖除……何况,璃也注意到:脑部的损伤越明显,瑕的能力便越强大,感觉上是一种……和恶魔的交易……
上回瑕心控了一狗票的守卫,让他得以闯入戒备森严的地下金库完成任务,下场是他发起狂来,需索无度,玩si了一个妓nv,弄伤了两个……自那次後,他便对他下了禁令,要他别再使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能力。
要达成任务可以用其他方法,不需要一直走在钢索上。
瑕耸耸肩,长腿g了张椅子坐下,道:「只用了一下下……」他咕哝。
璃厉声道:「重点不是一下下,重点是你心控的范围与人数。人数越多,耗损的jg神力越严重,你的後遗症便越厉害!你还想弄si几个nv人才甘愿!?」
瑕的桃花眼眨了眨,左眼尾的朱砂痔随之轻佻地晃动。他嚷嚷:「是她们太不耐c,这能怪得了我ㄇ……」
璃一指戳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也中断了他的反驳。
「总之,」双se眼眸闪着不容错认的寒光。「不、准、再、用、心、控、能、力!有问题?」
瑕r0u了r0u发疼的鼻梁,可怜兮兮地垮下了肩,不敢再与盛怒的璃对冲。
「没有……」他像只斗败的大型犬,这麽说。
「医生,我真的没办法原谅那个贱nv人!我对她那麽好,她开口要什麽,我都买给她,为什麽她还是背叛我……」
「……」
素雅整洁的诊察室内,一名神sey郁的男子b手画脚、滔滔不绝,在他对面,身着白袍的医师则是静静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我已经想好了,我不能这样轻易地放过她,让她幸福度日……我汽油买好了,今天晚上……等一下……我就到那对狗男nv的住处,淋下去,然後点火……『轰』——」他面露癫狂,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一直交叠着长腿,默不作声的医生有了动作—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镜片後的眼眸迅速掠过一抹红光。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轻柔:「我觉得,你这方法……太容易被发现了……只要调阅附近监视器,再查一下购买纪录,警方就能够锁定你……你应该用用另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来除掉他们……」
他钜细靡遗地说着他的计画,眼眸中红光流动;神sey郁的男子凝神细听,面容专注……最後,他大笑出声,笑得泪水都飙了出来,用力拍手,道:
「太bang了!医生!这方法太bang了!我觉得我跟你谈完,心情真的好了很多!谢谢你!谢谢你!」
男子迭声道谢,脸上的y郁一扫而空,显得踌躇满志、神采飞扬。一直到走出了诊察室,他依旧不断回头,朝医师点头道谢。
穿着白袍的高大身影静静站着,平光眼镜反s着白炽日光灯,镜片後的眼眸显得思绪难辨。他g着微笑,目送对方离开诊所,走进夜se中。
这是在上海这个大都会的一个小角落,在辉弘高楼y暗的後巷中,一家不起眼的小诊所。招牌的灯光因为年久失修显得惨澹,有时还会闪烁个几下,上头写着:『专业心理医师谘询看诊』这些字样。附近大楼的居民,有时到这暗巷中倒垃圾,见这招牌,顶多投去个几眼,便不再理会。
门口柜台处,一名紮着两颗包包头,模样讨喜的nv孩儿趴着,长吁了一口气。
「好坏呀,护法……你这根本是怂恿犯罪。」
瑕半倚着诊察室门口,推了推眼镜,漫声道:「没礼貌的家伙,我准你偷听了吗?」
nv孩气呼呼地直起身,似觉受辱地嚷道:「我哪是偷听了?自动就让我听见了,这算我的错吗?!」
谁要他听力过人,就算诊察室的门关着,里头两人说了什麽,於他而言依旧是一清二楚啊!
瑕掏了掏耳朵,没有与他争辩的打算,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