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他……他应该不太好。我听说星辰娱乐被实名举报了,有关部门来查账发现星辰娱乐这些年暗中偷税漏税近十几个亿。
本来只要补上问题还不算大,可惜周贺燃现在被舅舅和穆总联手搞破产了,根本没能力补上这个大窟窿。
我一个朋友跟我说,周贺燃早上想坐最快的一趟飞去国,在机场被逮捕了。”
“他被捉了!”
周一阳听完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想去见见他。”
苏晓晓吓得坐直身子,不可思议问:“你见他干嘛?你心疼他?
一阳,他有今时今日是罪有应得,你忘了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了吗?他差点害死你,你可别圣母心说想要去保他,他不值的……”
“晓晓……别激动。”
周一阳失笑道:“我就想见一面,没有别的想法。”
“你真不是心软了?”
苏晓晓目光复杂的盯着他。
毕竟他和周贺燃有着二十几年的父子情,心软或且心疼了也是正常,她会原谅他的。
周一阳平静道:“就想问几句话。”
穆伯翊:“周一阳,我带你去。”
苏晓晓:“……”
要他机车哦,她又没说不带一阳去。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苏晓晓站起身,暗自和穆伯翊较劲。
一行人同时站起身,浩浩荡荡的分了两车。
最后只有周一阳独自一人去见了周贺燃。
和上次见面的威风凛凛比,周贺燃老了许多,肩和背都垮了,双鬓也添了不少白发。
“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会是你。”周贺燃挺了挺腰杆,维持着不多的尊严。
周一阳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原主一直有个心愿,问一句:爸,你爱过我吗?
周一阳问不出口,也无所谓答案,但有些事他想知道。
“周祈,你认识吗?”
周一阳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周祈……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他耳中炸响,原本淡定的周贺燃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马上镇定下来。
他握紧的拳头在不经意的发颤,皮笑肉不笑地反问:“谁?”
果然是驰骋商场多年不败的巨头,心理素质很硬。
但周一阳已经得到了答案。
如果今日坐在此处的是原主,他会怎么做?会发疯,会质问,会失望,会失落……
他是那么在乎他和周贺燃的这段父子情。
周一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
周贺燃平静了下来,装傻充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一阳不在乎他答不答,自顾问:“几个月前,我差点死在酒店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
周贺燃沉默皱眉。
周一阳看不清他真实表情忄,契而不舍的逼问:“是你做的还是周祈做的?”
“……”
周贺燃继续一言不发。
周一阳嗤笑一声道:“你不说也没关系,现如今我和他的情况调转。我是上京周家太子爷,他是将被赶出门无人认领的狗。
你说,我把我所经历过的也让他尝一遍,他熬不熬的过来?”
周一阳翘着二郎腿,嘴角勾着邪笑得意洋洋,十足的纨绔。
周贺燃眼中烧起一团仇恨之火,但又被他硬生生压下了。
周一阳又说:“钱明辉,这个名字熟悉吗?我让人查了许久终于让我查到了。”
“他是你表哥……”
周贺燃忽然想起来他和他已经不是父子了,不由抿嘴,不再说下去。
明明和他从小长大那么熟的一个人,周一阳派人去查他,还查了那么久才查到,周一阳疯了?
周一阳:“他出国了。”
周贺燃点头,“我知道。”
是他让他出国的,他离开当天他还去机场送他。
周一阳:“他又回来了,前不久。”
周贺燃挑眉,“他回来干什么。”
他叮嘱过他近几年内别回国的。
周一阳:“他回来干什么我不清楚,但我查到,他死了。”
“怎么会。”
周贺燃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满眼的震惊。
钱明辉的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周一阳淡漠的盯着他说:“据我所知,他死了有一阵子了,死状极其恐怖。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腹中破体而出,一看就是非自然死亡。”
“死了,明辉死了。”
周贺燃瞳孔很缩,崩溃地坐回到椅子上。
“是你做的?你在报复我们!”
周贺燃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发狂的就要向周一阳扑来。
周一阳不躲不闪,云淡风轻道:“不是。”
“咚……”周一阳的手指点在桌子上,周贺燃全身一震,眼中的神彩尽去……
他的催眠术生效了。
周一阳平静的问:“说说,你知道的一切。”
周贺燃如同一个傀儡,无神的坐在他对面,嘴巴一张一合,“知道什么?”
周一阳真心意外,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反抗的能力。
(为死去的人悲哀)
“周祈,赵以棠,钱明辉和我酒店差遇害的事。”周一阳加大了催眠力度。